如蝗蟲一般的戰艦在前,商船在後,十島之中只有子良島和虹豐島不在其中,餘下八個小國家集結在太溪府邊境,史稱八國擾邊。
大乾唯一上將軍,女將潘玉雙帥軍迎敵,十七歲的長平太子督戰,華家父子三人爲軍師,就在太溪府十海里處,對陣。
太溪府百姓從最開始的慌亂到日子如常,農忙和作坊絲毫不受影響,朝廷上,皇上穩若泰山,宮中皇后也靜觀其變,大國氣勢穩穩拿捏了。
京中,鍾西澤帶領鍾家軍嚴陣以待,崔家軍派崔家小五虎歸京,兵馬齊聚,有人已經隱隱的猜到了帝后之心。
戰事打打停停,任憑誰都看不出到底是什麼路數,一直到九月末,將近四個月的對戰,海外補給已顯露頹勢。
長平太子號令全體將士,務必把來犯之敵全部殲滅在太溪府海域,兵分三路包抄,火炮這樣的殺器才正式用在戰場上,訓練有素的水鬼出兵制奇,來犯之敵尚且疲於應戰海面上的對手,發現船露了的時候,爲時已晚。
太溪府百姓自發的駕船出海,常年以打漁爲生的漁民撒網抓人,別說活人,就是死屍都不留在海里,一律打撈上來到南小島上焚化。
如此鏖戰兩個月,別說人了,就是一塊木頭片都飄不回去故土,南小島成了萬人坑,一杆紅如血的大旗鎮\/壓孤魂十萬!
華家父子三人親自登島,部下死局,來犯之敵的統領有權臣、有皇子,這些人一併被焚燒成灰燼,灑在南小島上當肥料。
新的一年辭舊迎新之際,朝廷犒賞三軍,建國多年的大乾,從這一日起,配得上王朝二字!
這一年沒有封印的說法,皇帝下令集結大乾精銳,奔赴太溪府,以五十萬兵馬之軍,反攻嬴稷島。
而這次的軍艦揚起了風帆,風助船力,原本半年的航程,四個月兵臨嬴稷島,大乾水師氣勢如虹,嬴稷作爲攻打大乾的主力,早已經在去年的戰事中大傷元氣,在大乾水師猛烈的炮火攻擊之下,城門被破。
讓嬴稷心驚膽戰的遠遠不止這些,等島將士,鐵蹄金戈,簡直如天降之兵一般,百姓哀嚎流離失所,嬴稷王室拼死抵抗也只抵抗了三天,便被踏平。
長身玉立的大乾太子,一身金盔金甲,端坐在汗血寶馬之上,手裏長劍所指的地方,片甲不留!
嬴稷王室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如此悍然之姿,震懾了餘下七島,子良島和虹豐島第一時間到嬴稷島朝拜大乾太子,雙手遞上順表降書,願意對大乾俯首稱臣。
長平太子下令,不傷百姓,若有抵抗者,無論男女老幼,一律殺無赦!
子良島和虹豐島改制成子良省和虹豐省,從此以後便是大乾屬地,人是大乾子民。
短短一年的時間,十島被收服三省。
如此驕人戰績,朝廷中對長平太子的推崇越發高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評價,不絕於耳。
此時,大乾皇宮,延福宮中。
祁紅鳶興奮的掉眼淚,捷報頻傳是武將世家最歡欣鼓舞的時候,同時戰事不停,祁紅鳶的心就根本踏實不下來,特別是陣前殺敵的人是祁家長孫,當朝太子。
“姑母,喫點兒東西。”蘇芸暖輕聲勸慰。
蘇芸暖笑着說:“這纔是開始,姑母要是覺得在京中無聊,那就好好的養一養身子,最遲年底,我們一起去嬴稷如何?”
祁紅鳶頓時瞪大了眼睛:“你要去嬴稷?”
“嗯,嬴稷算是個好地方,如今初戰告捷,其中虹豐和子良本就有歸順之心,所以纔會如此順利,接下來還有七島,不能留!”蘇芸暖說。
祁紅鳶激動的站了起來:“對!斬草除根!不留後患!我不能上陣殺敵,但能跟着阿暖一起去嬴稷,舞刀弄槍雖是不行了,但腦子還在!”
蘇芸暖從祁紅鳶的眼裏看到了鬥志,抿着脣角一笑:“好。”
“那也要帶我一個。”崔織娘從外面進來:“我可爲阿暖保駕護航。”
蘇芸暖起身過來:“義母放心,少不得您,還要帶着咱們的鳳翎軍呢。”
早在祁政璽離宮的時候開始,蘇芸暖就爲出發嬴稷島做準備了,所以到出發的時候,頗有些水到渠成的意味。
提前一個月,船隻和要帶着的人都準備好了。
蘇芸暖讓梅德爾一家進宮。
“多年前,本宮曾說不會發兵無憂,今日\/本宮要送你們回去故土,可願意?”蘇芸暖說。
梅德爾和琪雅已經是白髮蒼蒼的老人了,聽到這話跪倒磕頭,滿臉淚痕的謝恩。
蘇芸暖讓他們起身,才又說:“不止無憂,海外十島都會是大乾屬地,你們回去不難,但肩負使命不能忘記,子子孫孫都需銘記,若有不忠之心,大乾必不會縱容。”
梅德爾再次跪倒在地:“皇后娘娘,臣等承蒙大乾照拂多年,家族得以保存,若能回去無憂島,必會帶領所有族人,世世代代忠誠於大乾,絕無二心。”
蘇芸暖點頭:“那就回去準備好,出發去太溪府吧。”
當晚。
祈煊和蘇芸暖看着面前的三個孩子,兩位公主都已經十六歲了,及笄禮後可以談婚論嫁,不過在婚事上,蘇芸暖和祈煊都不想讓女兒那麼早出嫁,並且兩位公主可一點兒不含糊,如今是京城女學的執事,從做事態度上,頗有蘇芸暖的影子。
祈煜城的變化就更大了,這才一年的時間,他身邊的老師就有十幾個,每天只睡兩個時辰的他,從沒有如此刻苦勤奮過,一問就是:我跟大哥約好了,要去找他!
“爲娘要離開一段時間。”蘇芸暖說。
三個孩子都眼巴巴的看着蘇芸暖,不用說都知道,他們都想跟着娘一起出去。
蘇芸暖勾起脣角:“你們三個人也有大事要做,箬儀和箬寧。”
兩位公主立刻站起來了:“母后。”
“爲娘不在宮中,你們要掌管宮中事物,照顧好你們的父皇,身爲女子,以後也必會掌家,先練一練手,爲娘只帶抱夏姑姑一人,餘下的人都留給你們差遣。”蘇芸暖說。
箬儀和箬寧立刻行禮:“是,謹遵母后懿旨。”
蘇芸暖目光落在祈煜城身上。
祈煜城唰就站起來了:“母后,兒臣也聽話,您快說說,兒臣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