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農門孤女,我成了全村頂樑柱蘇芸暖陸懷瑾 >第93章 大堂之上無不可言說之事
    “我在說侯爺的後人,我剛纔看到了,他還問我是不是祈家軍的人,老喬啊,咱們得……”段老六看着喬東啓的手已經抓到了自己的脖子,吞了吞口水把後面的話咽回去了。

    喬東啓緩緩地鬆開了手,坐下來繼續磨刀:“你是癔症了,哪裏有什麼後人?”

    “不是!”段老六喊了出來。

    喬東啓一拍桌子:“沒有!段老六你給我記住了!沒有!”

    段老六一跺腳,蹲在地上不吭聲了,耳邊就是刺啦刺啦磨刀的聲音。

    “如果芸暖姑娘不能全須全尾回來,我要劫獄,你帶着所有人回玉門關。”喬東啓放下磨好的刀過來坐在段老六旁邊:“咱們這些人有啥用?護不住的時候就當瞎子、聾\/子,真要是還有後人在世,等他振臂一呼要報仇的時候,咱們能衝上去就成,你說呢?”

    段老六點頭,一個大老爺們哭的像孩子,頻頻用袖子擦眼淚:“老喬啊,我想侯爺,如果不是侯爺沒了,咱們不會落到這步田地,大晟也不會亂,百姓定會安居樂業,哪能餓死人?甚至人喫人呢?”

    喬東啓嘆了口氣:“咱們先鋒營能活下來不容易,不要輕舉妄動,但芸暖姑娘必須救!”

    “嗯,我知道。”段老六起身,拍了拍喬東啓的肩膀出去了。

    此時,蘇芸暖已經到了青牛縣,天色已晚,她被帶去登記在案後送去大牢暫時收押,天亮之後再問詢。

    關押蘇芸暖的地方就在衙門後面的房子裏,管事的是兩個五十多歲的婆子,興許是在這裏地方時間長了,看上去滿臉橫肉不是好惹的樣子。

    蘇芸暖被安置在靠裏邊的房間裏,房間裏只有一張牀和一牀薄薄的被子,門從外面落鎖,窗戶緊閉。

    看了一圈,蘇芸暖坐在牀上,借閉目養神。

    開鎖的聲音傳來,蘇芸暖看着走過來的婆子,起身:“請問,什麼時候能帶我去問話?”

    婆子打量着蘇芸暖:“你的藥能治病?”

    “能,不過現在出了人命。”蘇芸暖無奈的勾起脣角:“我得自證清白纔行。”

    婆子面無表情的轉身在前面帶路,沉聲:“跟我來。”

    從這裏到前衙門,相連的是一條窄窄的衚衕,青石磚帶來的壓迫感讓人不適。

    蘇芸暖安靜的跟在婆子身後。

    婆子回頭看了好幾眼,發現蘇芸暖竟不慌不忙的,她在這裏半輩子了,見到了千百種人,婦道人家進了衙門,能想像蘇芸暖這麼穩得住的可不多。

    “你那藥是自己做的?”婆子問。

    蘇芸暖笑了:“您是查案還是私下裏問問?是好奇還是想要求藥?”

    婆子皺眉:“這有啥不一樣的?”

    “當然不一樣,你要是查案,我得見到大人才能說,要是求藥,我得先看到病人,藥可不是隨便喫的,您說呢?”蘇芸暖笑吟吟的說。

    婆子哼了一聲:“最好到大堂上也有這份膽色。”

    蘇芸暖沒接茬兒,別說自己有十拿九穩的把握,就算是沒把握也不會懼怕,自己拿出來的藥絕無問題,有問題的是人,官府查案,給苦主一個明白,就不給自己一個明白了?

    大堂上,衙役立在兩側,紅色的殺威棒整齊的杵在地上。

    蘇芸暖擡眸看到了大堂正上方掛着的匾額,明鏡高懸的匾額下面坐着的人三十開外,穿着一身青色曲領大袖官袍,頭上帶着的官帽方方正正,兩側紗翅,有點兒像宋朝官服。

    不敢多看,蘇芸暖低頭垂眸之前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金氏,別看沒回頭,就那麼一身肉也能認得出來。

    梁世儒讓蘇芸暖上堂。

    到了大堂上,蘇芸暖規規矩矩跪下,兩隻手抵着前額磕頭到地:“民女蘇芸暖拜見大人。”

    梁世儒沉聲:“蘇氏,可知爲何傳你上堂?”

    “民女不知。”蘇芸暖回答的乾脆利索。

    梁世儒又說:“擡起頭來,看你身邊的人可認識?”

    “是。”蘇芸暖轉過頭看了眼金氏,回身低頭:“回大人,民女認識,是村\/長趙長林的妻子金氏。”

    “她狀告你害死趙長林,你有何說法?”梁世儒問。

    蘇芸暖輕輕地嘆了口氣:“大人,趙長林如果吃了我的藥不會死,他既然死了那就請仵作驗屍行嗎?”

    梁世儒皺眉:“驗屍?”

    “是,民女也想知道趙長林是怎麼死的。”蘇芸暖說。

    金氏跪行兩步:“大人,大人,她還想抵賴!那藥是民婦去拿的,是她親手交給民婦的。”

    蘇芸暖淡淡的看了眼金氏,沒吭聲。

    梁世儒一拍驚堂木:“蘇氏!還不從實招來!”

    “大人。”蘇芸暖出聲:“民女想問問金氏,你口口聲聲說是我親手把藥給你的,那你可有物證?”

    金氏尖着嗓子:“芸娘!你就給了三天的藥,都喫完了,讓我從哪裏給你拿出物證!沒有物證你就要抵賴不成?”

    “抵賴倒不至於,金氏是想讓我償命?”蘇芸暖擡眸看着金氏:“還是說銀錢或者糧食就行呢?”

    “放肆!”梁世儒那見過被告還如此咄咄逼人的?

    蘇芸暖迴轉身,跪在地上一字一頓:“民女不敢,民女只想跟着仵作去驗屍,我倒要看看趙長林是怎麼死的,再就是民女的藥是治病的,不是殺人的毒藥,爲了證得清白可以請萬和堂郎中,或者任何善醫術的人作證,來檢驗藥效。”

    梁世儒心裏鬆了口氣,蘇芸暖這篤定的樣子足以證明百草堂的事情另有蹊蹺,略沉吟片刻,問:“可帶來趙長林的屍首了?”

    衙役回話:“回大人,屍首送往義莊了。”

    梁世儒說道:“准許蘇氏跟仵作驗屍。”

    “大人,她會醫術,民婦不會,要是她做手腳怎麼辦?”金氏不讓了。

    蘇芸暖看了看金氏:“一起去啊,你站在旁邊看着,我也不伸手,敢去嗎?”

    金氏色厲內荏的指着蘇芸暖:“你就是個禍害!是你害死我夫君的!你還蠱惑他,蠱惑他……”

    見金氏不說了,蘇芸暖挑眉:“我蠱惑他什麼了?在大堂之上無不可言說之事,當着大人的面儘可說出來啊。”

    金氏見說不過蘇芸暖,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在大堂上拿出來撒潑打滾的樣兒來,梁世儒眼神陰沉,兩邊衙役立刻齊齊點着殺威棒,異口同聲:“威——武——。”

    這陣仗讓金氏不敢再說話。

    仵作驗屍,蘇芸暖和金氏一起去,梁世儒也帶着人往義莊去。

    走出大堂,蘇芸暖看到了祈煊,心就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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