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農門孤女,我成了全村頂樑柱蘇芸暖陸懷瑾 >第425章 孩子出來見世面了
    要去見東方老夫人,蘇芸暖決定先去看看京城的女學,剛好可以帶着長平出去走走看看。

    說起來,長平也聽不容易的,生下來就是儲君,正因爲這個身份過於貴重,所以想要出去是很難的,怕遇到危險。

    蘇芸暖把煙娘叫過去,自己和長平很快就成了面容極其普通的人,娘倆換上了棉布衣裳,一大早就出宮去了。

    雖說是在京城,一牆之隔,可長平被眼前的一切震撼到了。

    這是他沒見到過的場景,街邊叫賣的小販,熱氣騰騰的餛飩、餅子,挑擔子的貨郎,賣糖葫蘆的小販小祕密的扛着草把,草把上插着紅豔豔的糖葫蘆,這個季節正是山楂下來的時候,簡直讓人垂涎欲滴。

    蘇芸暖抱着長平到餛飩攤位前,點了一碗餛飩。

    婆子端上來一大碗餛飩,又送來了一個小碗,貼心的很。

    有孃親在身邊,長平早就把老師教的那些拋之腦後了,吃了一口餛飩,感覺宮裏的廚子都不如煮餛飩的老婆婆手藝好。

    一碗餛飩五文錢,娘倆喫飽喝足就在街上溜達,看兒子好奇的眼睛都不夠用了,蘇芸暖有點兒哭笑不得。

    也突然明白了,史書上寫的何不食肉糜是怎麼來的,這還是在京城呢,自己的兒子明明是太子,結果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

    皇城女學是按照之前內外皇城的劃分,辦了兩處。

    娘倆先到了內皇城的女學對面,臨窗的位置坐下來,小夥計上前笑眯眯的說道:“這位夫人,小公子是喝奶還是奶茶?”

    奶茶兩個字讓蘇芸暖眼裏一亮:“兩杯奶茶。”

    “好嘞。”小夥計顛顛的下樓去了。

    蘇芸暖沒太注意外面的店名,心裏很納悶是什麼人把奶茶都做出來了,等到小夥計送上來奶茶,蘇芸暖喝了一口後,確定是自己人,哪怕不知道是誰,可做法和味道絕對沒有第二個人能自己想出來。

    “孃親,這個好喝,妹妹們也能喝這種嗎?”長平上嘴脣上沾了一圈奶,認真的說。

    蘇芸暖搖頭:“她們倆還太小了,這裏面的芋圓容易卡到她們,兒子也要小心點兒。”

    “嗯。”長平認真的點頭,喝了一口又說:“那,爹爹能喝嗎?”

    蘇芸暖笑了:“當然,如果他喜歡喝。”

    長平看孃親往外看的認真,便不在出聲了,小口小口喝着奶茶,心裏認定外面比宮裏好,什麼都好。

    看了差不過一個時辰,蘇芸暖帶着長平離開,結算的時候特地留意了一下,一壺奶茶是三百文,價格是真不低啊,這還是中等價格的,如果茶葉要更好一點兒的,價格就要再高點兒。

    出門擡眸看門頭上的匾額,上面竟看不出任何端倪,因爲只寫了茶樓兩個字。

    “孃親,我們還要去哪裏?”長平熱切的期待着,當然也擔心娘說回宮去。

    蘇芸暖看了看路邊停着的馬車,這些都是拉腳謀生的人,抱起來長平說:“咱們去另一個女學看看。”

    娘倆坐上馬車,長平頓時開心了:“孃親,好好看,孃親快看。”

    蘇芸暖注意到了,馬車上用來支撐布蓬的骨架上,繫着許多造型各異的草編,蝴蝶、蜻蜓和蟈蟈這一類的,栩栩如生。

    “小孩稀罕不?挑一個送給你。”車伕笑呵呵的說。

    長平趕緊看看蘇芸暖。

    蘇芸暖接了話茬兒:“大叔是個手巧的人,這能當個謀生的行當,怎麼掛在裏面了?”

    車伕甩了一個響鞭:“不值錢的小玩意兒,給孩子們玩兒的,小娘子是去外城走親戚,還是回家啊。”

    “走親戚。”蘇芸暖說。

    閒聊中,蘇芸暖得知車伕家裏幾個孩子都會柳編和草編的手藝,住在外城,這些東西是孩子們的買賣,自己只是拉腳。

    “到哪裏停啊?”車伕問。

    蘇芸暖報了廖紅的鋪子,車伕顯然知道,把人送到門口還摘了個蟈蟈遞給長平。

    長平道謝後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裏。

    “小娘子教子有方,以後肯定是個能出息人的。”車伕收了腳錢,走了。

    蘇芸暖帶着長平進了鋪子,迎出來的是個水靈靈的小姑娘。

    “夫人是選料還是要成衣?”小姑娘笑眯眯的說。

    蘇芸暖問:“廖當家在嗎?”

    “在的,不過您要選料或是成衣,我就可以幫您選到最稱心的。”小姑娘顯然不願意隨便進來個什麼客人,都要去找東家。

    蘇芸暖微微點頭:“是皇后娘娘派來的,麻煩姑娘進去知會一聲。”

    聽到這話,小姑娘可不敢耽誤,福身後去後面報信兒。

    廖紅剛覈對好了賬目,端起茶沒來得及喝一口,聽說皇后娘娘派人來了,趕緊迎接出來。

    猛的看到蘇芸暖和站在蘇芸暖身邊的長平,廖紅楞了一下,轉而立刻就猜到了,快步過來:“您怎麼來了?快到後院。”

    蘇芸暖點了點頭,彎腰抱起來長平往後去。

    進屋落座,廖紅趕緊跪下來請安。

    “廖姨別客氣,我是過來看看女學的,西安到你這裏打聽打聽。”蘇芸暖虛扶了一把。

    廖紅起身可沒敢坐下,說:“您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難得一見,忙活的都是大事,女學這邊去年還挺好的,今年就不怎麼行了。”

    “哦?”蘇芸暖讓廖紅坐下來仔細的說。

    原來,去年那一批出來的女學姑娘們都在謀生了,外皇城還好一些,作坊鋪子多,像廖紅的鋪子就是從那個時候,把夥計都換成了女學的姑娘們,當然還有繡娘啥的。

    可還有一些姑娘們沒來得及出來謀生,就嫁人了,找到工的姑娘們手裏有了錢後,在婚嫁上反而成了難事,高不成低不就的多。

    如此一來,今年女學就不太好了,相比於去女學學本事和嫁人來說,誰都願意自己家的女兒早點兒找個好婆家。

    蘇芸暖聽完,嘆了口氣,當初辦女學的時候還真沒考慮到這個問題,顯然這個問題還很棘手。

    “您要管這件事了?”廖紅問。

    蘇芸暖點頭:“有這個想法,不過我不會親自出面的,先看看再說。”

    廖紅想了想,才說:“其實,學本事沒壞處,可想要做成這事兒啊,太不易了,一條魚都能腥了一鍋湯。”

    “這是從何說起啊?”蘇芸暖知道自己太久沒有回來竟成了,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果然,廖紅問:“你不知道內城女學出的事兒嗎?”

    蘇芸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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