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警方啊”之前宋國平一死傳到警方,他父親衛羣爲此大發雷霆,但因爲沒有足夠的證據,也不敢對他們做什麼,現在他們已經將矛頭轉向姚文龍等人身上,即使如此,他們還是小心翼翼地行事,不敢露出半點破綻。
“應該不是,”宋瑋城分析道,“因爲對方是在警方派人監視我的同時就已經出現了。”
衛帆怔了一下,微微蹙起劍眉,“會不會是高敏他們的人”
“不太清楚,但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畢竟他們是最後一個見到宋國平的,也是知道宋國平如何死的,加之母親還在他們手上,生怕他們會知道,找人監視他們也不是不可能。
衛帆也沒再問,但不忘叮囑他一句,“你小心”
宋瑋城點頭,待他下車,他纔開車回御景灣小區,然後將車停在前面樹下,藉着昏暗的光線盯着前面那輛車子。
對方一直壓着帽檐,加之光線的問題,很難看清楚對方的樣子,不過宋瑋城有拿相機將這些全部錄下來或拍照,拿給專業人士調出來,或許能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大概十點多鐘,對方走下車抽菸,視線一直時不時地停留在他們住的別墅,與此同時他還接了一通電話。
這個時候對方轉過頭,宋瑋城也正好看到對方的樣子,猛地一怔,竟然是左行。
他怎麼會在這裏監視他們
他跟他可沒有任何的仇怨。
宋瑋城疑惑地擰了擰眉頭,沒有繼續待在車裏,而是下車徑直朝他走去。
正在講電話的左行看到了朝他走來的宋瑋城,先是一頓,然後掛斷了電話,冷靜應對。
宋瑋城走到他面前,在燈光的照射之下,終於看清楚左行的樣子。
他面色冷峻的看着他,嘴脣緊抿。
左行毫無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有着傷痕的嘴角揚起一抹冷意。
兩人四目相對,火花隱隱閃動着。
“誰讓你在這裏盯着我們的”宋瑋城最終打破沉默,沉聲問道。
左行再次輕扯嘴角,帶着不屑。
見他不回答,宋瑋城臉色陰沉幾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跟你可沒有任何的恩怨,你守在我家門外監視着我,一定是受人所託吧”
眼底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好在帽檐壓得很低,加之光線昏暗,眼底的閃爍並沒有被發現,他淡定地揚起下巴,始終保持着微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在盯着你”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在狡辯。
宋瑋城寒着一張俊臉,沉住氣道:“左二少,你就別再狡辯了。”
左行勾脣一笑,臉上始終保持着淡定的笑容,“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臉色越發冷峻,宋瑋城眯了眯雙眼,一道陰鷙的目光閃過眼底。
由於沒確鑿的證據,不好就地正法他,加之跟他確沒有任何恩怨,他也不想就此而引發不必要的矛盾,只警告道:“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在這裏,我會以騷擾爲由告你。”
昏暗的燈光下,左行獨自一人站在那裏,他沒有第一時間開車離去,而是悠然自得地點燃一根菸,抽到一半的時候纔開車離開。
宋瑋城此時正站在沒有亮燈的書房裏,窗簾後面是他高大挺拔的身影,他正望着門外離去的車子,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幫我調查一下左行,順便調查一下他最近跟什麼人來往。”
凌晨一點鐘,許家大宅。
“你說什麼你被宋瑋城發現了”穿着睡衣的許沁接到左行打來的電話,立即坐了起來,一臉的驚訝。
“既然被發現了,那麼監視的計劃就中斷,該還的錢必須在近期內還給我。”手機那邊傳來左行陰沉的聲音。
“錢我會還給你,但問題是你怎麼會被他發現呢”許沁疑惑地問道。
“你以爲他很傻嗎”左行冷笑一聲。
許沁一時語塞,本想通過他得知宋瑋城最近的一舉一動,然後自己好進入他現住的地方給他一些驚喜,現在被發現,所有的計劃都斷掉了。
在她苦惱的時候,眼底突然閃過了什麼,繼而道:“那你現在就幫我監視程心雅。”
“可以,不過勞務費必須付雙倍,而且明天十二點鐘之前打到我卡中。”
許沁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的時候,那邊接着又提醒她一句,“還有你以前捲走的錢也必須在近期內還清,否則我就將你那些計劃全部告訴宋瑋城。”
許沁有點火了,但礙於自己有求於他,只好沉住氣道:“知道了,我一定會在近期內還清你所有的債務。”
剛說完,那邊便掛斷了電話,傳來嘀的一聲忙音,許沁氣得臉色鐵青。
隔天中午,許沁見到了左行。
在車上,左行冷麪地看着腕錶上的時間,“你只要把錢打到我卡中就可以了,幹嗎還約我出來不會又搞什麼鬼吧”
他太瞭解許沁這個女人,所以纔會幫她監視宋瑋城,同時也是故意讓宋瑋城注意到他,以此抓住她的把柄,讓她沒辦法對他下套,從而控制住她。
許沁從包裏拿出一個黑色袋子給他,“錢在裏面。”
左行接過袋子,打開往裏看,果然都是錢,想到以前的種種,他最終還是把錢還給她,“還是打到我卡中,十二點鐘前,我必須看到短信提醒。”
許沁不解地蹙起眉頭,“你不相信我嗎還是怕我在錢裏面摻雜着假幣”
“你知道就好。”左行把錢塞到她手裏,再次看了下時間,“以後有什麼事,還是在電話裏說,不要老是約我出來。”
“我們可是朋友,我現在也只能靠你幫我的忙,我不約你出來,有些事情在電話裏說不清楚。”爲了能夠利用他,許沁可謂是放低所有的身段。
“慢着,”左行當下撇清道,“我們不是什麼朋友,你不要試圖跟我套近乎,還有你要講的無非就是讓我監視宋瑋城和霍家二千金,在電話裏完全可以講清楚。”
顯然她是在找理由,但他經過一次牢獄之災,早就看穿她那些小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