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被革職,被禁足在家後,她幾乎每天都能見到她的身影。
“三妹,你回來了”霍豔豔主動跟她打招呼,不過這掛在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僵硬。
“嗯”程心雅淡淡地迴應,但見她堵着她的去路,“有事”
“之前你好像說到主謀還有其他人,如果揪出主謀,你會如何處理他們”霍豔豔本不想問的,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心,至少可以做出心理準備。
程心雅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她,她這是不打自招嗎還是什麼
“等我先揪出來再說。”程心雅挑了下眉毛,神祕兮兮地說道。
霍豔豔嘴角抽搐了一下,“也是,先揪出再說,現在下結論有點早了。”
“不過我會讓她們付出比許沁更慘痛的代價。”程心雅嚇唬她道。
霍豔豔臉色微妙,瞳孔顫抖,僵硬的扯動嘴角,“說不定她們沒想要置你於死地呢,畢竟整件事是圍繞着你跟宋瑋城和許沁三人展開的,其他人捲入是被許沁拉下水的”
“二姐,這人還沒揪出,你就已經幫對方說話了,看來你很清楚這件案子。”程心雅直直地盯着她看。
霍豔豔心虛地移開視線,“我哪裏清楚這件事,我也只是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罷了。”
“可是你的意見,根本沒什麼用,反而讓我更加的懷疑你的用意。”
“我知道你這個二姐有意思,但我還是想告訴你,得饒人處且饒人,那些人都只是炮灰,沒必要做得這麼絕情。”
“得饒人處且饒人,好一句聖母式的話,你勸我饒過她們,可她們會饒過我們嗎,還不是一樣想要弄死我。”
她真不該說這話,直接露出馬腳。
雖然她很漂亮,只是這智商不敢恭維。
霍豔豔嘴角抽了抽,“犯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其他人也會思過,有些事還是不要做得太絕。”
說來說去還不是希望她不要追究另兩位主謀。
但對程心雅而言,那是不可能的事。
霍豔豔看出她眼裏的堅定,正要繼續勸說她的時候,前面的門推開了,霍名軒和宋瑋城前後從裏面走了出來。
“心雅”宋瑋城箭步上前,“你去哪了”
“我,”程心雅想說去宋家大宅了,但瞥見霍豔豔,把話收回來,“出去走了一圈。”
“你身體剛痊癒就往外跑,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叫我怎麼辦”宋瑋城緊張道。
程心雅笑,“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出事呢”
宋瑋城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一臉嚴肅,“以後不許這樣子了。”
程心雅傻傻地笑着。
看着他們一直在秀恩愛,霍豔豔實在看不下去,轉身下樓。
瞥了一眼她,程心雅一把抓過宋瑋城的手,“到我房間,我跟你說些事。”
宋瑋城跟着她進房間,直接把霍名軒晾在走廊裏,他失笑地搖了搖頭,這女人就是這樣,重色輕友,況且他還是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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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將門關上,程心雅把衣服和皮包擱在牀上,宋瑋城目光疑惑地看着她,“你要跟我說什麼事”
“你不是說出去逛了一圈嗎”宋瑋城順勢的摟過她的纖腰,她整個人貼在他身上,瞬間點燃他體內那團烈火,身體也跟着開始熱起來。
“我那是騙你的。”程心雅揚起脣角,露出一抹調皮的笑容。
“那你去哪裏了不會是去監獄找許沁了吧”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個。
“我纔不會去找她呢,”找她說什麼,諷刺她一番,說跟她鬥沒好下場,她纔不要費那力氣,畢竟她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再往她身上撒鹽沒什麼意思,那樣顯得有點得意忘形了,“我剛纔去了宋家。”
宋瑋城怔了一下,“你去宋家做什麼我在御景灣別墅,你只要到那邊找我就可以了,幹嗎跑到那邊去”
“我去看看文文了。”程心雅鬆開雙手,轉過身走到櫃檯前,倒了杯水喝。
由於她最近被綁架,宋瑋城對她是十分上心,根本沒想到宋文還有宋家,他們之前可是好朋友,宋文也常唸叨着她。
宋瑋城斂起眉宇之間的緊蹙,走到她身邊,看着她絕美的側顏,“你去看文文,怎麼沒跟我說一聲呢”
程心雅放下水杯,用手抹去嘴邊的水,“我表面上是去看文文,實際上是找宋亞晴的。”
舒展的眉頭再次蹙起來,宋瑋城疑惑地問道:“你找亞晴做什麼”
程心雅側過身正對着他,“有人告訴我,綁架我的主謀還有其他人。”
宋瑋城怔了一下,很快聽出她這話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亞晴也參與了這起綁架案件”
程心雅點了點頭,一臉的肯定,“嗯”
“誰跟你說的”
“誰跟我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都想置我於死地,”程心雅避開他疑問的眼神,“我程心雅上輩子到底欠了她們什麼,以至於這輩子要遭這些女人的罪。”
她一直都在問這個問題,只是一直沒有答案。
也許,從她一出生,就註定不平凡。
一說到這個,宋瑋城內心倍感愧疚,“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爲我,你就不會遭到許沁她們的陷害。”
他之前有去監獄見許沁,問她爲什麼要那樣對待程心雅,她說她愛他,不能沒有他,他說如果愛的他的話,就不要做出這樣極端的事情,如果愛他的話,就試着放手尋找屬於自己真正的幸福,而不是糾纏不屬於她的人和感情,她哭了,哭得特別的傷心,可卻一點都不值得他同情。
程心雅看着他,從他眼裏看到了歉意,她拉着他的手,摩挲着他的掌心,溫柔地安慰他道:“這件事不能全部怪你,是那些女人不肯放過你。”
他都跟許沁分手了,也講得清清楚楚的,是她不肯放過他而已,不是他纏着她不放。
有時候,女人一旦得不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就會做出令人無法想像的事情。
“但整件事都因我而起,”反握住她的手,宋瑋城眉頭微蹙道,“你姐說得沒錯,我應該處理自己的事,才能給你更多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