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本宮知道了 >(七十)又遇
    原本沈湛見了沈涔,都快把這蠢貨給忘了,卻沒想到她偏偏還來自己撞上來。沈湛當即便止步沉了臉。

    此時他們已走在了去往沈涔專屬小廂房的路上,正是清冷無人的一條道路。

    沈湛站在一株積了雪掛了常常穗子的四角變形長燈籠下頭,宋彌爾蹙着眉挨着沈湛站着,燈籠映在二人的臉上,當真是宛若天人,可這二位天人,卻一個眼帶殺氣,一個面露不滿,正盯着那正對着沈涔發花癡的蠢貨姑娘身上。

    沈涔可是個聰明的人,幾乎不用猜測,便大抵知道先前發生了些什麼。無非是這梁王的女兒沒認出沈湛與宋彌爾,做了什麼蠢事。

    認不出來倒是情有可原,畢竟宗室們新年裏的幾次聚會,這沈瑤都不曾來參加,自然也錯過了面聖的機會。可在大京城裏,連面對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大呼小叫囂張的不得了,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更何況,這沈瑤還是個從西北來的外來戶,有道是這皇城裏邊一塊牌匾倒下來,砸到十個人,有五個都是宗室子弟,沒弄清楚身份背景,也好意思叫囂?

    陛下正愁找不到機會下樑王的臉面呢,他女兒就乖乖地送上了門來。沈涔見此,便也冷了眉眼,衣袖一拂:“這位姑娘,東西可以亂喫,人可不要亂認,誰是你的什麼表哥。”

    沈瑤入京以來,自己父王倒是從未帶自己拜見過英王府,但不代表自己趁着上吐下瀉稍稍利索點的空檔,沒去梁王府旁邊的英王府守過門角。自己可是第一眼便認出來自己這位清清冷冷的表哥,只可惜自己的身子撐不住,憋了不到一炷香便要回去更衣,否則早就相認了!

    想到這裏,沈瑤倒極是委屈:“表哥,我是阿瑤啊!阿瑤都認出了表哥,爲何表哥卻沒認出阿瑤呢!”說罷,眨巴着眼睛,嘟着脣,兩隻手扭捏着衣角望着沈涔。

    沈瑤此話一出,原本帶着怒氣的宋彌爾撲哧一下便笑了出來。

    這不怪宋彌爾發笑。沈瑤有着皇室的血脈,沈家的基因,自然是長得不醜,不僅不醜,還算得上十分地漂亮。只是大概生母早逝又生在西北,沒人教養,並不知道如何裝扮纔是最好,整個人打扮地絢麗奪目,但首飾又太多,便如一個移動的衣飾架子。不過她本來身得張揚,倒是也合得過眼。可沈湛與宋彌爾卻又見過她粗魯惡煞的樣子,又是削弱了那幅面孔的五分美感,粗魯也就罷了,如今卻又端着粗魯囂張的性子,學那閨中嬌花的害羞可人,配着一身嘩啦啦作響的衣裙,怎麼看怎麼彆扭。

    宋彌爾這一笑,沈瑤便有些惱羞成怒,她恨恨地看了宋彌爾一眼,卻又不好發作,只好憋了聲音悶聲悶氣地又道:“表哥,阿瑤便是纔跟着父王入京的沈氏阿瑤啊!表哥,這二人究竟是誰,爲何他們要一直跟着你?”

    說話間,許琛也趕了上來,他朝沈涔深深一揖,又朝沈湛與宋彌爾作了一揖,小心賠笑:“殿下,在下許家老二,許琛,方纔鄙人眼拙,不曾識得二位貴人,不知貴人能否賞許某個臉面,許某定當斟酒賠罪!”

    許琛打的注意,不過是不知這二人是誰,但看氣度和與沈涔的熟稔,定是自己不曾識得的宗室子弟,許是什麼偏支,但螞蟻多了咬死象,宗室的偏支也不是那麼好得罪的,不如自己先賠了罪,放低姿態,一切都好說。

    沈湛見許琛做小伏低,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見的怒意倒是冷了不少,薄脣一咧:“許二郎倒是得了你父親的真傳。”

    許琛一聽這話,頓時有些頭大:這怎麼感覺這郎君與自己的父親是平輩來着?

    許琛還在思來想去,找找宗室裏有誰與眼前這二人相符。卻只見沈涔清冷一笑,瞟了眼還一臉愚蠢的沈瑤,在她愈見癡迷地目光中放底了聲音:“表妹?便是那位及笄二年纔不曾受封,此次回京便是向陛下請封郡主的表妹麼?可是,你如今將除太后外唯一有權力決定你是否能受封的兩個人都統統得罪了,你拿什麼去請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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