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本宮知道了 >(一百三十一)風頭名頭
    張南光乾脆把心一橫,今天臉已經丟光了,眼下已經不是什麼丟臉不丟臉的問題了,若真是叫柳疏星把那幾個罪名坐實,自己往後在這後宮裏面恐怕便就沒有容身之所了!

    不僅如今,倘若是陛下知道了······後宮干政,這是多大的罪名?!

    不管是得罪後宮妃嬪,非要讓大家按花排位,還是藉着春闈生事,都不是自己能承擔得起的。如今,更是保命要緊!

    張南光轉而便向宋彌爾求助,完全已經忘記了她方纔心中對宋彌爾的種種揣測,要和柳疏星對上,張南光心中再不願意,也只得承認,這宮裏面也只有宋彌爾了!

    不說她貴爲皇后,哪怕是站在她身後的袁淑妃、秦貴嬪,沒有一個是喫素的!

    更何況,柳家最尊重的人,柳太后喜愛的不是自己家的侄女,而是宋家這位!

    張南光不禁又有些懊悔,自己方纔難道是被豬油蒙了心,倘若宋彌爾真發現了自己的意圖,如今她還會幫自己,還是落井下石?

    張南光手心虛得出汗,等得頭暈目眩,等得心跳如擂。

    終於等得宋彌爾開了口,“貴妃你就是愛多想。”

    宋彌爾笑着道。

    莫看宋彌爾面上笑着,心頭不知道將張南光和柳疏星二人罵成什麼樣了。

    張南光瞧見周衡芳躲在了柳疏星的身後,她還不是看見了,這三人,將後宮變成了戰場能不能別將這火燒在自己的身上?

    柳疏星這樣幫周衡芳出頭,難道還真是爲了她身後的周寬?

    “不過是閨閣小兒女一般的遊戲耍樂,張嬪恐怕就隨口一說,詩性都來了,哪裏還想得到那麼多?”宋彌爾就那麼斜倚在美人榻上,半點沒有起來正襟危坐說話的意思,可偏偏就是這般坐着,卻更是讓人生出不容侵犯高不可攀的皇后尊嚴,放佛她眼前的這些人都不值得她認真對待。可就是這樣的態度,反而讓人更加臣服。

    張南光雙手撐着地不住地點頭,對對對,她不過是無心之失,哪裏要上升到後宮干政和擾亂後宮之上呢!

    周圍的正觀望的妃嬪們也一正私語,有不忍張南光這般狼狽的,心中也是舒了一口氣,也跟着張南光不住的點頭,尤其是那些剛剛也參加了詩會,很是贊同集詩成冊這個點子的妃嬪們,看向宋彌爾的眼光不由自主地就添了些崇敬和信服,而對突然跳出來非要強加罪名的柳貴妃就有些不快了。

    不能因爲自己的貴妃就能爲所欲爲呀,你說這張嬪好端端地哪裏又得罪她了?非要強加罪名,是爲了凸顯自己貴妃的威嚴麼?!不過就是將皇后娘娘放在了花中之王的位置上,這皇后娘娘當然是牡丹了,難道放着名正言順的皇后不做花王,要讓貴妃來做?自己和皇后不對付,不要拉自己這些小嘍囉下水呀!

    柳疏星接受到自己周圍那不怎麼善意的目光心頭更是不快!

    尤其是宋彌爾如今那態度,擺明了看不起自己,居然就那麼斜倚着同自己說起話來,擺什麼皇后架子!

    她究竟懂什麼!

    如今春闈在即,倘若吏部之間擰成一股繩了,恩科新政可是推行不下去的!

    否則她怎麼會這般不遺餘力地拉攏一個自己看不上眼的周衡芳,打壓張南光?

    自己可以不顧身份爲沈湛分憂解難,可她呢?成天只知道喫喝玩樂,擺擺皇后的架子,幼稚得跟着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她還真以爲就她擺擺架子就真成皇后了嗎?

    恐怕連陛下爲什麼要寵這些人,春闈有了新政都不知道吧!

    一想到這裏,柳疏星憤懣的心又被滿滿的甜蜜和驕傲,陛下找到自己做這些事情,不就是因爲只有自己才能懂他的抱負,才與他結成了聯盟?不正是因爲他信任着自己嗎?所以纔將後宮這些算計主動權交到自己手裏,每當自己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都會覺得與陛下無比默契,雙心合一。

    而宋彌爾呢,她何嘗明白陛下的抱負?

    想到這裏,柳疏星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這麼說來,皇后娘娘不是介意題詩在這詩冊上面了?”

    宋彌爾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柳疏星方纔說了春闈,如今又叫自己題詩,是要挖個坑讓自己跳麼?恐怕自己今日在這上面提了詩,明天沈湛那裏就會收到無數的諫言了。

    呵呵。

    真當自己是無知小兒嗎?

    “不過·是·遊·戲·之作,本宮爲何要在上面題詩?”

    宋彌爾將袖子一拂,“張嬪不懂,你身爲貴妃,也跟着胡來嗎?”

    “你!”柳疏星壓下不快,眼珠一轉,卻發出了一聲嬌笑,“妾身胡不胡來,恐怕皇后娘娘不懂,只有陛下能懂了。”

    此話一出,宋彌爾身後的袁晚遊幾人怫然變色,“彌兒······”袁晚遊伸手拉了拉宋彌爾的袖子。

    宋彌爾拍了拍袁晚遊的手,示意她安心,這點小挑釁,如今她還不放在眼裏。自己跟沈湛吵架的時候,她恐怕連那小竹林在哪裏後面是什麼都不知道吧!宋彌爾心頭哼哼兩聲,面上笑意卻是更深,“這是自然。”話雖簡短,可眼神卻從站在一邊的湯盈盈、張伊、甚至柳疏星背後的周衡芳身上滑過。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你柳疏星說自己受寵,可還是阻止不了新人登場,一來還這麼多。

    柳疏星只覺心中一悶,難道還要她去解釋陛下的意圖?!

    可就算自己理解陛下,難道受得了多了這麼多人來給自己分寵?!

    柳疏星自己都不想承認自己故意打壓張南光,何嘗沒有心裏頭不爽快要出出氣的意思?

    “哼!”

    柳疏星心頭憋了陛下對自己的重託又不能炫耀,偏偏又被宋彌爾堵住了風口,只能重重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娘娘,您太厲害了!”

    舒重歡知道這不是能大聲崇拜的地方,輕輕湊到宋彌爾身邊小聲說道,雙手合十,眼睛裏全

    是星星。

    袁晚遊和秦舒涯可沒舒重歡那般沒心沒肺,宋彌爾攻擊柳疏星的,何嘗不是攻擊她們自己的?

    袁晚遊倒是無所謂,她跟沈湛吧,本來就沒感情,更別說沈湛如今去她的宮裏邊,不過是做做樣子,哪怕是就寢,揮退了宮人,誰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有同過房呢?

    自己覺得彆扭,沈湛又何嘗不是?不過是因爲自己身份的緣故,各取所需罷了!

    秦舒涯卻是站在世家的角度,她和宋彌爾都是世家子弟,深知世家子弟的驕傲,自己對陛下沒有什麼感情,當然無所謂,可是皇后與陛下從小一塊兒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難道當真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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