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本宮知道了 >(一百四十九)夜鬥
    “對方是誰?”宋彌爾又問。

    “還不曾辯得身份,”沈湛擰了擰眉,“方纔他們對話一二,聽起來卻不像是柳州人士。”

    沈湛拉住宋彌爾的手,又轉身去查探那幾人的身份。

    “湛哥哥小心啊!”

    那幾名黑衣人都或仰躺或側臥或蜷縮在地上,宋彌爾看得分明,爲首的那個黑衣人身形高大,如今側躺着。

    沈湛一步上前,想的也是去查探那名黑衣人。

    顧及到身邊的宋彌爾,沈湛分了些心神在她的身上。

    正要揭開黑衣人的面罩。

    此時卻異變突生。

    “湛哥哥,小心!”

    宋彌爾失聲尖叫。

    那側躺着的黑衣人突然翻轉了來,手上一道亮光閃過,一把寸許的匕首握在手中向沈湛刺來。

    沈湛身子已經先做出了反應,向後一躍,堪堪躲了過去。

    宋彌爾正鬆了一口氣,卻不想從沈湛的右方又刺出了一把劍來。

    宋彌爾驚恐地朝沈湛右方看去,那持劍的人一身青衣,竟是另一撥人!

    底下那黑衣人似乎也神色大變,刺不中沈湛,一躍而起反手便朝那青衣人刺去。

    來人不是朋友,便一定是敵人!

    但那青衣人卻不接招,輕輕一躲,單手擋住了黑衣人的來勢洶洶,心無雜念地又向沈湛劈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那黑衣人也明白這青衣人也是爲着沈湛而來,當下也不再攻擊青衣人,兩人竟然是聯手,齊齊朝沈湛攻來!

    沈湛方纔與五個黑衣人一番惡鬥,雖不曾受傷,但也氣息不穩。他以爲黑衣人首領已經死了,察看的時候卻沒想到這人還能起身攻擊,當下便心頭一震,未得反應過來,卻不曾想又刺出了一個青衣人。

    沈湛一咬牙,便是兩個人,自己也能扛得過去!

    這個念頭還未成形,卻聽得自己身後的宋彌爾顫着聲:“湛······湛哥哥······”

    沈湛心有靈犀地擡頭朝前方一望。

    不遠處赫然站着十個青色衣裳的人。個個手中都拿着武器,站得筆挺,比方纔在這五個黑衣人更是惡煞!

    沈湛心頭一凜,卻也顧不得其他,眼前的青黑二人已經攻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閃身躲過,戰鬥力卻已然下降!

    青衣人的武功顯然要比黑衣人高上許多。二人聯手,如虎添翼,更何況黑衣人也撿起了身邊掉落的劍,與青衣人合劍而攻,可沈湛手中只有一把匕首!

    前方還有數個青衣人虎視眈眈!

    還不待人反應,那十個青衣人也聞聲而動,齊齊朝沈湛與宋彌爾二人襲來!

    這青衣人可沒有宋彌爾手無縛雞之力便小瞧的意思,也或許是上面下了命令要全滅,有兩個青衣人直直地便朝着宋彌爾刺來,一人執鞭一人拿刀,來勢兇猛,竟是要將宋彌爾斬殺在此!

    “彌兒!”沈湛顧不得與自己纏鬥的十人,轉身去接殺向宋彌爾的招數,就在此時,那爲首的青衣人刺向了沈湛的背心!

    “湛哥哥小心身後!”宋彌爾聲音驚惶,沈湛面上不改,身形卻往下一躲,避過了刺向背心的劍招,卻不想那青衣人化劍爲刀,沒有刺中背心,就直接劈在了沈湛的右肩之上!

    “唔!”沈湛悶哼一聲,卻是擡手擋住了揮向宋彌爾的鞭子,自己卻硬生生地受了這一劍!

    卻原來這青衣人的劍,卻是劍身兩邊也鋒利異常,一劍下去,深可見骨,霎時間,沈湛的右手竟不能大動了!

    難道今日真是要死在這裏了嗎?!

    不停地失血,沈湛覺得眼前本就昏黑的天色更黑了。卻是沒有後悔方纔自己爲宋彌爾擋了那一招。

    他不由得露出一個苦笑:卻原來,自己竟然是將宋彌爾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了嗎?

    什麼時候,她竟然深入自己骨髓了?

    沈湛來不及思考其他,只覺得頭腦有些昏沉,卻依舊喫力地想轉過身,抵住青衣人。

    宋彌爾心頭更是震驚,她沒有想到,沈湛竟然

    會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卻是心繫着自己!

    若是湛哥哥死了,我也不活了!

    宋彌爾死死地咬住脣,憋住眼淚。

    可殺手們的攻勢不會爲了這對剛剛展現出情誼的男女停下。

    攻向宋彌爾的那二人,見鞭子不成,又揮刀就要斬下,宋彌爾舉起雙手握住匕首,死也要抗住!

    卻似乎聽到一聲沉悶的鈴響。

    鬼工球!

    宋彌爾眼前一亮!

    放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援的繩索。

    鬼工球本來是被朱律意外從宮中帶出,宋彌爾閒來無事便將它隨身帶着把玩,又因爲偶有一次提醒了浴蘭,浴蘭倒是覺得這鬼工球不像個把玩的物件,倒向是一個下暗手的好器材,又突發奇想,在襄州的藥材店逛了逛,買了些藥材配了幾款新的迷藥,其中一款,便裝在了鬼工球裏頭。

    這款迷藥無色無味,爲着宋彌爾的安全着想,怕她把玩的時候不小心將迷藥漏了出來,於是將迷藥設計成了要有水或者劇烈搖晃纔會揮發,散出作用的來。

    宋彌爾本來以爲這不過就是一次戲耍之物。卻沒想到,如今竟然真的用上了。

    宋彌爾向後踉蹌了兩步,雙手握住匕首高舉換成了左手單手握住,胡亂向來人的方向揮去,右手掏向左手寬大的衣袖,將鬼工球扯了出來。

    好在宋彌爾時常把玩這鬼工球,對裏頭的門路摸得清清楚楚,她一邊躲避着鞭子與大刀的攻擊,一邊單手轉着鬼工球。

    快了,快了。

    “唔!”

    宋彌爾手上轉着鬼工球,一分心,一鞭子抽到了她的腰上。

    “彌兒!”

    沈湛大急,回過頭來察看,卻不想又被一個雙手拿着鐵鉤的青衣人一鉤勾到了肩胛骨,恰好是方纔傷到的地方,鉤子從上彎進去,又“刷”地一下取出來,連皮帶骨,飛出了不少的血肉。

    “呃!”

    沈湛額頭青筋暴起,雙瞳放大,意識已經有些昏沉了。

    他從開始戰鬥到現在,受傷之後一直沒有停歇,雖說是受過暗衛處訓練的人,武功比上普通人不知道好到那裏去了,就是普通的暗衛有些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他再怎麼也是個養尊處優的皇子、皇帝,比起今日這些訓練有素的死士,自然是有不小的差距。

    沈湛再拼也是保命的打法,而他們卻是不要命的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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