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本宮知道了 >(二百三十一)
    “你什麼意思?!”

    宋彌爾倏然轉身,蹙着眉盯着柳疏星。

    “呵呵”,柳疏星輕笑一聲,“讓我猜猜,如今你可是又急又煩?想走卻又捨不得走?”

    宋彌爾不耐煩地拿腳尖踢了踢地磚,“你到底想要什麼?!想幹什麼?!”

    柳疏星拍拍手,“想要什麼?這個問題問得真好,皇后娘娘,妾妃想要的東西,皇后娘娘給得起麼?即便是給得起,皇后娘娘又肯給麼?”

    “那看你要什麼了!”宋彌爾冷聲道。

    柳疏星淡淡一笑,卻轉向另一個話題:“皇后娘娘,你可知你從前的那個宮人小荷是怎麼死的麼?我可記得,當時你傷心得很,似乎還揹着人哭了好幾次,那恐怕是你第一次見着死人吧?”

    “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你怎麼知道我暗自做了什麼?!”

    柳疏星根本不理睬宋彌爾的問話,自顧自地開口:“小荷之後,讓我想想,又是誰出事了呢?哦!是了!”柳疏星將雙手一拍:“是那秋日宴上!我記得那一次可是死了一個還是兩個宮妃呢!嘖嘖,真是可憐啊,年紀輕輕入了宮,穿着華服,以爲能得到帝王的寵幸,結果呢,就在最絢爛的時候死去了,哎呀,多可憐呀!那是意外嗎?那可不是什麼意外!可是怎麼下得手呢?皇后娘娘現在都沒頭緒吧?害得你如今連中秋宴都不敢再辦,其他的大型聚會都戰戰兢兢地,再也不敢用香,聽說——就連你宮裏邊,也從不燃香呢!可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可究竟是誰從哪裏下手呢?皇后娘娘想知道嗎?呵呵,我可是知道的,哦對了!你的湛哥哥,陛下他也知道呢!可是他爲什麼沒有告訴皇后娘娘你呢?讓你一直擔驚受怕?還關了你禁足!讓你一直活在愧疚不安之中!他不是愛你嗎?爲何還要眼睜睜看着你掙扎痛苦?甚至連那害人的人也沒有懲治?哎呀呀,這究竟是爲什麼呢?!”

    柳疏星越說宋彌爾的臉就越白。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宋彌爾平整呼吸,倏爾笑道:“柳疏星,現如今說這些,於你又有什麼意義呢?如今你錦衣華服,卻在無人欣賞,坐得高高在上,可又有誰向你俯首稱臣呢!自欺欺人罷了!”宋彌爾目光一轉,想套出柳疏星的話來:“難不成你還等誰前來救你不成?本宮想想,是你柳家三郎還是汝南王本人?”

    “呵!皇后娘娘,你想知道什麼?我是否真與沈滄想勾結?怎麼?陛下沒有告訴你?哦,我差點忘了,陛下現如今恐怕已經去祭天了吧!既然皇后娘娘在宮中無所事事,我們不妨再來談談咱們後宮那些將破未破的事!”

    “本宮沒時間同你廢話!”

    柳疏星等得,宋彌爾可等不得,她衣袖一甩轉身就要離開。可柳疏星下一句話就讓她定住了腳。

    柳疏星似乎絲毫不在意宋彌爾即將離開,看也不看。自顧自地就說開:

    “讓妾妃想想,接下來發生了什麼,這事情一多呀,就容易記混淆,哦!是了!後頭不是迎來皇后娘娘您的生辰麼?嘖嘖,那袁晚遊舒重歡要抱緊你這根大腿,可還真是不遺餘力,不過這座上也有不爲皇后你而來的,人家爲的是陛下呢!那一曲折腰胡旋舞喲!你說看看,皇后娘娘,月淑儀怎能不恨你呢?頭一次獻舞出了事,好容易入了陛下的眼,可你明明禁足宣德宮,也能將陛下勾走,後一回呢,跳一個胡旋舞,卻選在你的生辰,陛下正是愛重你的時候,怎麼會在生辰上掃你的興呢!要說即便是沒勾到陛下,也能讓你堵堵心吧!可也不能呀!胡旋舞會跳的人不多,虞汐自詡箇中高手,可誰知道皇后娘娘的胡旋舞,不知比她好到哪裏去了,精妙非常,一邊作舞一邊揮墨,堪稱一絕,皇后娘娘當時瞧月淑儀的眼神,怕是跟看跳樑小醜一般無二罷!”

    宋彌爾終是變了臉色:“你怎麼知道?!”

    柳疏星咯咯笑起來:“知道什麼?您會跳胡旋舞的事?皇后娘娘以爲呢?自然是陛下告訴我的呀!”

    柳疏星越笑越暢快:“皇后娘娘以爲呢?我還能從誰那裏知曉此事?自然是我與陛下在牀榻之間,濃情蜜意之時,陛下當談笑講給我聽的呀!”

    柳疏星一字一句,宋彌爾,渾身僵住,椅墊不想聽可卻又忍不住聽下去。

    &

    nbsp; “宋皇后,你以爲你的湛哥哥只對你一人溫柔繾綣麼?你想沒想過你的湛哥哥在其他人面前又是個什麼樣呢?他曾給予你的溫柔愛意,依戀歡喜,是不是也給了別人呢?你以爲你的湛哥哥爲什麼對你好?是真的愛你麼?真的愛你,會什麼都瞞着你嗎?”

    “宋彌爾,還記得溫曉曉的死麼?還記得梅玉容怎麼死的麼?你們不是懷疑是我做的嗎?實話告訴你罷,那就是我做的!”柳疏星擡頭與宋彌爾驚訝的目光對視,得意非常:“你們不是懷疑我?可卻沒證據?可真是不好意思,證據呢,早在陛下的手裏,陛下知道這件事!可陛下是不是讓你不要查了?難道你還不知道爲什麼?以爲他害怕你勞累?你的湛哥哥不過是怕你查到我!你的湛哥哥不過是爲了保護我!”

    “不可能!”宋彌爾心頭思緒萬般翻滾,下意識就一口否定。

    “呵呵,皇后娘娘,否定的話不要說這麼絕呀!”比起宋彌爾,柳疏星可是平靜多了,“你的湛哥哥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你?不過是他消遣的玩物,想起來就寵一寵,沒有要緊事就放在一邊,我纔是那個一直在他身邊幫他的人!文清婉第一次被下毒的事,背後可有你不知道的辛祕!是我!是我幫着他擺平!不然你以爲,哪裏來的羅茜?哪裏來的作證的長侍?!那長侍不就是陛下爲我提供的麼?!你呢?你什麼都不知道!還沾沾自喜,以爲這宮裏就是你的天下你說了算了!你除了呆在你的宣德宮,沒事只知道喫喝玩樂,你還會什麼?!在牀上取悅你的湛哥哥嗎?!”

    “你放肆!”

    “我放肆?哈哈哈,笑話!我放肆?!我放肆我就該在秋狩密林時就做掉你!哪裏還輪得到你如今站在這裏對我放肆!”

    宋彌爾臉色一沉:“密林的事果然是你!”

    “不不不,皇后娘娘,您又錯了,”柳疏星豎起食指左右搖了搖:“害你的可不是我一人,你覺得,我又那麼大的能耐,能將我三哥從宮中調到那邊當侍衛?我有這麼大能耐,將事情做得天衣無縫滴水不漏?叫你覺得與我有關卻什麼都查不到?西大營都是些什麼人吶!憑我一人能夠調得動?你以爲陛下爲何不要你插手?”

    宋彌爾心已經亂了,“不可能,沈湛爲何會害我?”

    “哈!皇后娘娘,您可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呢!陛下去祭天,你可知他帶了誰嗎?他帶走了段淼!”

    “你知道他爲什麼帶走段淼?爲什麼段淼明明是沈滄的細作,他卻沒喲當場處置了她?不過是因爲她長得太像一個人——月影!那個與他從小一同長大的暗衛月影!你當梅玉容爲什麼能上位?只不過她與月影形似,可這位段昭儀,卻是與月影神似了!陛下他捨不得啊!你?我方纔不是說了,你不過是陛下的一個玩物罷了!”

    “可是馬上,你這玩物就沒用了!宋家已經要完了!”

    “你說什麼?!”宋彌爾上前一步!死死盯住柳疏星,她的心已經亂了!

    柳疏星笑得放肆:“你當真以爲陛下是去祭天?!吶你們宋家祭旗吧!宋家一倒,他才能進一步集中權力!若不是你們宋家擋道……你當陛下多看重你們?哈哈!他恨不得你們死!”

    “宋家爲大曆兢兢業業!陛下不是不知道!宋家忠心耿耿,我父親,我父親更是……我兄長連仕都不入,陛下他爲什麼會懷疑,爲什麼會恨我們?!”

    “爲什麼?哈哈哈,你因爲你是宋家啊!”

    柳疏星步步緊逼:“有你宋家在一天,你的湛哥哥就不得安生一天!他怎麼能容忍你的存在?!容忍宋家的存在?!你是不是太天真!”

    “宋家,只不過是他祭旗的東西罷了!爲什麼不帶你去?爲什麼要將段淼帶走?你還不明白嗎?我的皇后娘娘!”

    柳疏星大笑不止,眼底全是得意,她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像是又堅定了什麼決心:“皇后娘娘,我不知道外頭如今是哪家的兵,我也不關心!我只知道,如今你的父兄身陷險境,如果你再這般天真愚蠢,你猜陛下會先拿你們宋家的人來祭旗?!”

    “皇后娘娘我不妨再告訴你,這宮裏,我們的陛下,你的湛哥哥,愛的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什麼月影段淼之流,你當他將誰放在心上,你想不到,你永遠也不會想到!”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