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侵佔你,擁抱你 >26.Chapter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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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遠坐在桌邊,不斷的給兩個孩子夾菜, 自個人就喝了點酒,吃了幾口下酒菜。

    上學時期要用腦,要學習很費神, 不像他只需要力氣就行。自從把謝舒採帶回來,也不知他們之間相處的怎樣。

    葉寶年長三歲,脾氣好, 態度也很柔和,作爲爸爸自然相信自家女兒會好好照顧這個弟弟。

    思來想去還是把疑惑悶在了心裏, 兩人應該不會發生口角是非。

    葉寶夾了塊雞腿給謝舒採, 眼睛彎了彎:“你每天都要訓練,需要多補充營養, 喫得那麼少, 怎麼有力氣練習。”

    謝舒採看着碗裏, 擡起眼回以微笑, “謝謝姐。”

    被那一聲姐驚得手一抖, 眼尾瞥了眼坐在旁邊笑開花的爸爸,瑟瑟地埋下頭扒飯。

    “小採,每天練習到很晚一定很累吧, 這是叔叔給你買的護腕, 平時要護好自己的身體關節。”葉遠遞給他一個盒子, 有些不好意思的倚老賣老。

    謝舒採回以微笑, 接過去,眉眼微微舒開,“謝謝你叔叔。”

    “都是一家人,以後不要跟叔叔見外。阿寶,小採不容易,你平時要照顧好他知不知道”

    “知道了爸爸,我會照顧好弟弟。”

    謝舒採但笑不語,目光暗沉下來,食不知味地喫着米飯。

    葉寶轉頭衝他笑,不停地給他夾菜,兩人看上起真像一對感情深厚的姐弟。

    葉遠放寬了心,繼續喝自己的酒。

    之前見過謝舒採訓練,自己雖然是個門外漢,也沒有方向感。可是,在看見謝舒採獨自一人在冰面上的騰空跳躍,那一刻心都跟着他騰起的高度緊緊揪起,私底下她還查了關於花樣滑冰上的注意事項還有跳躍方式,什麼後外點冰,菲利普,勾手跳多個姿勢,都是加分項,也是扣分指數最高點,而且難度一路飆升。

    上一次,謝舒採爲了完成一個六秒內的四周跳摔得鮮血淋漓,回想起來心都顫抖。

    他很努力,每天躺在刀刃上舔血,用生命去一步步完成一個不可能發生的奇蹟,五週跳。

    然而這樣的難度在他的掌握下,難以遊刃有餘去完成。

    他披荊斬刺,一步步摔倒,繼續爬起,永不停歇,尋找感覺。

    凡是他想做的,貌似都會迎刃而解。

    喫完飯,謝舒採早已揹着書包去了冰場練習,走前也沒有說什麼,已經習慣他的冷漠。葉遠多喝了一瓶酒,自從謝舒採來到這個家,爸爸變的更加忙碌,回來的更晚。

    她知道,家裏多了一個人,生活上變得更加拮据,如果不多幹活根本就不夠他們的生活。

    葉寶收拾桌上的碗筷刷好後,回到自己的臥室。

    打開臺燈,坐在書桌邊,拿出書包裏的作業,翻開試卷習題。

    手指在包裏摸索了一下,碎了的眼鏡靜靜的躺在手心,垂下睫毛,漠然一分鐘把它放進抽屜裏。

    碎了就不能用了吧。

    深夜十一點,她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作業做完了,該是時候洗澡睡覺。

    她換了雙拖鞋,身上穿着米色睡衣,然而打開門那一瞬,嘴巴突然被人捂住,身體驀地被人壓在牆上。

    背脊一涼,她顫巍巍的擡起眼,迎上一雙深邃的眼眸,身體不安地發抖。

    謝,謝舒採他想做什麼

    謝舒採眯起眼睛,霸道地揚起眉毛,膝蓋非常下流地分開她的腿,往她身上壓去。

    淡淡的汗味撲面而來,薄衫下滾燙的身體緊緊地貼着她,另一雙手在她的腰際摩挲,陣陣顫慄。

    葉寶兩耳轟鳴,嘴脣直哆嗦,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唔,唔”

    “別叫,被叔叔聽見,我可不負責。”他沙啞低沉的聲音,在靜寂的空間響起。

    細碎的燈光的下,很難看清他的神色,尤其嬌小的身體還被他禁在懷裏肆意摸索。

    葉寶沒敢再動,早已氣得在心裏破口大罵,眼眶紅彤溼潤,竟然就這麼被他佔了便宜。

    他箍着她顫抖的身體,嘴脣貼在她的耳畔,戲虐道:“阿寶小老師,你最近真是神清氣爽呀。”

    “唔”葉寶的臉騰地發紅,牙齒上下直打顫,被他掐住腰,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疼

    “如果,讓你乖乖的跪舔我的腳趾,這樣的你是不是會崩潰掉

    。”他的手像遊走的蛇爬上臉頰,倏的勾起她的下巴,嗤笑道:“身體抖得這麼厲害,知道怕了”

    葉寶又羞又怒地瞪着他,漸漸地眼淚斷了線一樣滑過臉頰,抽抽噎噎的聲音從他的指尖蔓延,掌心瞬間沾滿她的眼淚。

    原來骨子裏那麼膽小怕事,略施小技逼一步便會現出原形,潰不成軍。

    謝舒採心口一動,凝視她的淚眼,挫敗地苦笑,說到底終歸是個女孩。

    “看見你的眼淚,我真想直接把你壓在身下就地正法,怎麼辦”

    葉寶一聽,趕緊把眼淚吸進肚子裏,睜大眼睛不讓眼淚繼續往外流。

    謝舒採扯了下嘴角,放開她,低沉道:“以後別自以爲是,更別以姐姐的身份去探究我的過往。我提醒過你,小心我做出人神共憤的事。”

    她仰起臉,攥緊拳頭,顫着聲音:“謝舒採,無論你有多不願承認。進了這個家,你就是葉家的一份子,你就是我弟弟。”

    “我不是”他怒聲道。

    “你是”

    謝舒採繃緊臉,磨着牙箍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我他媽真想撕爛你的心。”

    啪

    葉寶重重的打掉他的手,決然地把門關上,直至把他冷冰冰的目光堵在門外。

    身體陡然間癱軟下來,滑過門框坐在地上,蜷縮着身子,將頭埋在臂彎裏小聲嗚咽。

    王八蛋

    那一年冬季。

    她遇見了一個非常落魄的男孩,孤零零的坐在長椅上,凍的發青的嘴脣倔強的抿緊,睜開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

    他的手上是一雙很不起眼,很破舊的冰鞋,跟他的衣服一樣帶着廉價的味道。

    可他將其當成最珍貴的寶貝抱在懷裏,不忍丟棄。

    突然生出一抹同病相憐的感覺,她好心的給他兩個包子,然後走了,想着第二天或許還會看見,可是之後的日子他再也沒有出現過。

    她想。

    縱使歲月如梭,時間停止,海水乾涸。

    她依稀記得。

    那個男孩跟他的冰鞋。

    葉寶散着長髮,坐在庭院的石頭上,蹲下身子,環抱住自己,目光空洞地看着地面。

    落葉歸根,瑟瑟發涼。

    葉遠的離世,在她的心上挖下一道血口。

    未來的路變得很是茫然,她不知道明天的自己能不能有勇氣活下去。

    父母已逝,這個世上徒留她孤單一人。

    這幾天連學校都不去了。

    沒錢上學,沒錢喫飯,她只剩這麼個破舊的院子作爲安生之所。

    她才18歲,好似走過一個人的半生風雪。

    爸爸離世那夜,謝舒採被一通電話叫走了,半個月不見蹤跡。

    這裏已經不算是個家,他去哪裏,是他的自由。

    走了也好。

    她現在是負債累累,每天一堆來路不明的人上門討債,原先還有兩三個遠方親戚,一接到葉寶的電話如同見了瘟神,有多遠避多遠。

    爸爸最後的積蓄都被挖空了,她甚至不知道,爸爸欠了別人多少錢,借的是高利貸,利息滾得比雪球還大,這剛開始三個月對方就要她還五十多萬,真的徹底呆住了。

    回頭看向牆上的塗鴉,樹上的白幅,不堪的痕跡讓她渾身顫抖起來。

    絕望中,沒有人拉住她,只能看着自己的影子陷在泥沼中。

    正當她悲痛時,幾個黑影突然走了過來,葉寶聞聲擡頭,猛地被人用麻袋罩住身子。

    她想要大聲呼救,不知是誰擡腳朝着她的肚子狠狠的踹了一腳,她痛得冷汗淋漓,蜷縮着身體,抱住自己忍受這幾人的槍林彈雨。

    “媽的死丫頭,還錢啊你他媽知道欠了多少嗎”

    細弱的哽咽聲從麻袋裏飄出,“我真的沒有錢,可以給我些時間我一定會還的。”

    “你老子欠的錢把你賣了都還不清,家裏有沒有值錢的,全拿出來聽見沒有要不然拿你去抵債”

    “我啊”

    一個粗壯的漢子掄起拳頭砸在她背脊上,葉寶痛得驚叫,閉上眼睛死死地捂住嘴,把自己蜷縮成蝦米,黑暗的袋子裏看不見一絲光亮,內心除了害怕還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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