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我認爲還是走原路返回,比較那邊的路我們熟悉,雲中雖然徐世績帶着大軍去攔截頡利不在,可是雲中的通漠軍可是在那一帶的地頭蛇,不好搞。”
“你們以爲走原路就容易嗎?現在的佔襄城可以說是唐軍的後勤重城,尉遲恭也可是那麼好惹的,我覺得還是走雲中,第一,那邊的路比較好走,適合我們現在這種傷兵滿營的情況,第二,所有人都會覺得我們會走戰線,可是我們偏偏走雲中,給他們一個出其不意。”
“聽指揮官的,就走雲中。”
“走雲中。”
明確了往雲中撤回方向之後,黑軍一邊抹掉行軍蹤跡不讓百騎司那些獵犬聞到味,一邊慢慢逼近雲中,一直追蹤黑軍的李宗帶着百騎不斷的尋找,知道黑軍肯定要撤回中原,可是往那個方向撤,這讓他也是很難判斷,他知道,如果黑軍一旦通過了關防,那將是魚入大海,再想找到他們就絕無可能,要不然他們在中原查了這麼久都查不到黑軍的一點蛛絲馬跡,他們這些人就像從來沒出現過,可一旦國家有什麼大事,他們就像春筍一樣冒出來,這才讓他們背後的大BOOS頭疼要除掉他們,可是他們來到草原之後,第一次交手就被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被活抓了五個,現在這五個誰背叛了還是都背叛了,他都無弄清楚,李宗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就快接近雲中的時候,薛仁貴準備來個聲東擊西暗度陳倉,他讓一隊一百人的輕騎在十個幽靈的帶領下,向雲中先行出發,並留下明顯痕跡,自己帶着大部隊就地隱藏起來,目的就是讓那些百騎發現痕跡,那些心高氣傲和疑心極重的百騎肯定認爲他是故弄玄虛,其實目的是佔襄,等把他們引向佔襄方向,他在帶大部隊繼續向雲中撤退。李宗果然如薛仁貴所料,在發現黑軍明顯落下的蹤跡之後,冷笑着說。
薛仁貴得知百騎司的人已經全部趕往佔襄城,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你們還是太嫩了,通知隊伍繼續前進和前哨匯合。”
一百二十人的黑軍前哨離雲中還有十公里外找到一個隱蔽點,然後接應後面大部隊,薛仁貴帶着幾個軍官看着前方,只要通過雲中,他們就可以回家了。
“今晚,幽靈以百騎的身份入城,以犒勞全軍用加了迷藥把城裏的人都給我迷暈,我們連夜通過雲中,只有過了雲中,我們纔算安全。”
幽靈的迷藥不是什麼麻醉藥,只是一些簡易版的安眠藥,進過研究所簡單提純下,也就只能讓人昏睡兩三個時辰,如果動靜太大還會醒過來,所以幽靈們不太喜歡用這東西,因爲不太靠譜,可是現在沒有辦法,他們到後勤保障那邊拿了些酒精,然後兌上水,爲了保證藥效,他們的安眠藥一包又一包的往兌了水的酒精里加,看的薛仁貴嘴角直抽抽。
“哎,這樣沒事吧?別把人給喝死咯。”
“放心吧指揮官,我們這不是爲了大夥嘛,如果少了,萬一半途醒了,那就麻煩了。”
薛仁貴聽了也覺得有道理,只還由着他們弄,那些幽靈在加過料的酒搬上車,換上上次抓那五個百騎繳獲的衣服,還有已經叛變那個百騎留下的身份腰牌,沒有百騎衣服的那些換上唐軍的甲虞,拉上車牽上羊,浩浩蕩蕩的向雲中城走去。雲中城的發現城下一羣人拉着幾十車東西和牽了上百頭羊,警覺的對着下面的人喊道。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這裏是大唐雲中城嗎?快快退去。”
領隊的幽靈摘下腰牌舉起對城上的士兵大聲回答道。
“我等乃百騎司百騎,奉聖人旨意,我軍英勇作戰,特賜宮廷美酒犒賞三軍。”
天色還沒開始黑,剛剛傍晚,黑軍們就是抓着這個晚飯時間來的,城中守軍聽到百騎也不敢太造次,感覺通知他們的校尉彙報情況,一個身穿盔甲的校尉出現在城樓上。
“你說你是百騎,可有憑證?”
“你放下吊籃,我與腰牌你看。”
那校尉讓人放下一個吊籃,幽靈把腰牌放入籃中,等那校尉檢驗之後,又跑回城中向他們的守將彙報,雲中城的守將是徐世績的副將鄒國公張公瑾,張公瑾接過校尉遞給他的腰牌看了看,確認這是真的腰牌,他也知道百騎來的目的是什麼,於是就讓校尉放黑軍他們進來,領隊幽靈向張公瑾行禮接過自己的腰牌。
“大人,請借一步說話。”
張公瑾皺了皺眉,還是和他扭過身去。
“大人,聖人口諭……”
張公瑾一聽,嚇得要趕緊行禮,可那幽靈一把抓住他搖搖頭說。
“大人不必行禮,你我假裝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