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月就到年底了,又一年過去了。”
“對哦,過了今年,郎君就十八歲了,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圓房。”
長樂那對大眼睛盯着李庸,罕有大膽的說出這些話,讓李庸很尷尬。
“啊,這個,我去看看菜,怎麼這麼久還沒開飯。”
李庸說完就想借口起身,但是被長樂一把給拽了回來,幽怨的看着李庸說。
“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們身體着想,可是父親和母親屢次寫信問我,都一年多了,問我們爲什麼還沒有動靜,你讓我怎麼辦?”
在古代,無後爲大,作爲正房妻子責任更大,不要說你貴爲公主就免責,李庸對這個問題也是很頭疼,他不止一次和自己的父母說這個事情了,可是他們一點都聽不進去,不勝其煩的幾乎每個月的家信都是說同一樣的事情,之前李庸忙顧不上這個問題,現在終於閒下來了,這個子嗣問題就被無限放大了,現在這個問題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了,兩個封地的人們也很關心這個問題,李庸都快要吐血了,就連一向穩重的高達也這段時間時不時隱晦的提及,一提及這個問題,家裏那幾女就像餓狼一樣盯着李庸,看的他毛骨悚然。
“我告訴你們哈,別這樣看着我,看着我也沒用,說了等我及冠才圓房的,咱們不能不遵守承諾。”
“公主殿下,你看,我就說他就把我們當回事,可憐我們還爲了這個家忙裏忙外的,現在連個一兒半女都不肯給我們,唉!”
聽到鄭麗婉這添油加火說着,李庸心裏暗說,我去,我是這個意思嗎?怎麼當時說的好好的,才過了一年多就變卦了呢?李庸趕緊求饒說道。
“各位夫人,你們就饒了我吧,現在要孩子對你們身體真的不好,再等等好不好?”
“不好,除了父母,父皇和母后也多次催促我們,說我們再沒有孩子,就太醫過來,你自己看着辦吧。”
“不是,你們聽我說,等會,我還沒喫飯呢……”
“自己做去吧。”
李庸看着離去的妻子們,傻眼了,這羣要孩子不要命的娘們,真的是瘋了,他現在的確可以圓房,但是要孩子,估計也就鄭麗婉和春蘭倆人,可是她們作爲平妻和妾室,長樂沒有懷孕之前,她們是不可能要孩子的,但是長樂的年紀才十六歲,過了今年也才十七歲,屬於未成年少女啊,更別說懷孕了,李庸覺得家裏不能待了,他決定出去躲段時間,於是第二天就跑到海軍軍營,說是爲明年出海抓訓練,剛開始劉仁軌差點就信了,後來發現不對勁,李庸根本就沒打算回家,而是直接在軍營住下了,這下他輪到他頭大了。
“各位夫人你們就放過我吧,我實在不知道老大躲那去了,昨天我還看他在軍營的。”
劉仁軌差點都給這下姑奶奶們跪下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英明神武的老大跑來軍營說抓訓練,原來是躲家裏的夫人,而且這些女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一個是嫡公主,一個是郡主,春蘭和小雪身份差點,但是人家是公主和郡主的貼身侍女啊,還有一個智慧和自己老大差不多的怪物,劉仁軌哭喪的臉求饒般的看着長樂她們幾個,她們也知道劉仁軌不會出賣李庸的,所以逼問他也沒有用,劉仁軌的確知道李庸在哪,他這個時候正在軍營後山打炮呢。
“沒事,你就待這,我們就在這等他,我看他回不回來,如果你敢給他通風報信,哼哼。”
剛想着怎麼給李庸通風報信,被長樂這麼一說,劉仁軌只能放棄這個念頭,心裏默默的爲還在後山玩炮玩的正歡的李庸默哀,老大這不能賴我,我已經夠仁義了,不過嫂子她們我也惹不起啊,你就自求多福吧,打了一上午炮的李庸,在食堂喫過午飯之後就想回宿舍睡個午覺,下午再去打炮,可是他回到宿舍打開門那刻,整個人都呆住了,然後說了一句國粹“我艹”然後扭頭就跑,長樂想去追,卻被鄭麗婉拉住了。
“麗婉姐姐你怎麼拉住我,咱們再不追,郎君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公主妹妹,彆着急,這是軍營,我們還是要給郎君面子的,反正這麼大的軍營,他還能跑那裏去?就算他躲到城裏,跑的了和尚還能跑的了廟?他能去的地方無非就那幾個地方,想堵到他還不是很容易的事嗎?還有你忘了,郎君另外一個毛病?”
長樂聽完鄭麗婉的話,就不再去想去追了,然後露出狡猾的笑容和鄭麗婉說。
“還是姐姐聰明,姐妹們,我們好好看着郎君跑那去。”
長樂幾個女人笑着離開軍營,劉仁軌已經被這幾個娘們嚇的冷汗直流,心想以後可不能找什麼公主的,更不能找聰明的,要不然老大今天就是明天的自己,鄭麗婉說李庸另外一個毛病就是路癡,平常他都是坐馬車或者衛兵陪同就看不出來,這次他躲風頭自己沒坐馬車和帶衛兵,他這敢出軍營沒多遠就開始路癡症發作,長樂她們不急不慢的坐在馬車裏,然後找了個舒適視野好的地方坐下,不久她們就看到李庸,就如鄭麗婉說的,這貨又開始東南西北分不清的轉圈了,長樂也把當年李庸在長安城和她約會迷路的事說了出來,逗的其他幾女笑的花枝亂顫。
“笑死我了,想不到算無遺策的郎君有這樣的毛病。”
“公主說的是真的,我也聽一些老衛兵說過這個事,郎君以前每次從西山去長安的時候,都能把他們帶到別的地方去,後來他們實在沒辦法了,就把他騙到馬車去,要不然都不知道遭多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