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得很,看來你們是想和我全面開戰啊,通知薛仁貴時刻留意突厥、吐谷渾、吐蕃和西域的動向,不惜一切代價把所有在外的軍隊全部救回來,敵人是看我最近比較閒,忘記了我們黑軍的實力了。”
鄭麗婉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憤怒的李庸,她趕緊握住李庸因爲憤怒而顫抖的手,柔聲說道。
“放心吧,他們一定會沒事的,那神祕組織肯定是想得到我們某樣東西纔不惜花這麼大的代價去攻擊我們,你現在首先要冷靜。”
李庸面無表情的看着落地窗外的大海,他現在的心情就如海水波濤洶涌的海浪,提出僱傭兵的辦法是他,現在就是因爲這個覺得讓自己的手下命喪黃泉,甚至屍體都無法回到自己的國家,自責和愧疚讓他很痛苦,敵人的步步緊逼和不擇手段,讓他明白那神祕組織的無恥,他深深吐出一口氣對着擔心他的鄭麗婉說道。
“我知道,他們無法就是想得到我們的武器裝備,和我們的練兵之法,我現在可以很確定這些就是想推翻的一羣反賊,他們的勢力滲透到那裏,我們不知道,所以我們現在的精力要集中對付他們,要不然我們一邊發展,他們一邊搗亂,放任着他們不管,到時候絕對會釀成大禍,你不用擔心,我心裏有數,你繼續管好海事衙門的事,讓情報局的人時刻留意華亭縣和西山的情況,尤其是這裏,這裏已經對外開放了,保不齊那些人已經滲透進來了,抓緊排查,嚴格管理進入華亭縣的人。”
“嗯,我會的。”
看到李庸重新冷靜下來,鄭麗婉也就稍微放下心來,可是接下里的日子,不斷有噩耗不好的消息傳回來,突厥方向的僱傭軍被薛延陀、回紇、葛邏祿等國圍剿,雖然撤退命令及時傳到,但是事發突然,龍威營和黑軍僱傭軍被追殺千里,終於在情報局的配合下逃出突厥草原,退回大唐邊境之後,他們也損失過半,畢竟這次出去的都是步兵,遇到這種草原騎兵爲主的國家,還是被突然襲擊,這樣的損失已經很了不起了,跟着傳來吐谷渾的消息的時候,李庸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下落不明四個字讓他很憤怒,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現在你告訴我下落不明,幾個意思?李庸咆哮的罵着送來情報的情報人員,也從西山趕來的薛仁貴也被李庸的憤怒嚇到了,不過他能理解,怎麼說這些人有他的部下。
情報局的情報員趕緊跑出李庸的別墅,然後發動所有的人手去查找失蹤的李鐵柱他們,薛仁貴給李庸遞來一杯茶,李庸平復一下心情接過茶杯。
“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薛仁貴沒有說話,李庸繼續說道。
“李鐵柱還有一個月就回來了,他還和我說,這次回來就和裴清成親,讓我去喝他的喜酒,怎麼會這樣?”
李庸終於忍不住了,流下男兒淚,薛仁貴嘆了口氣說。
“司令,這不是你的錯,打仗還能不死人的嗎?現在他們只是失蹤,又不是陣亡,鐵柱那小子腦子靈活,說不定已經逃出包圍正在和敵人周旋,沒有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嗎?”
李庸把茶杯放下,他一點都不想喝茶的想法,我知道薛仁貴說的是對的,可是他還是不放心,他和李鐵柱的感情比薛仁貴和劉仁軌還要深厚,可能是經常在他身邊的緣故吧,李庸也是有私心想讓他成材,才把龍威營交給他,本想過個幾年,他就真正成長起來,可沒想到被這突然而來的情況給硬生生打斷了,現在他生死不知,他和裴清的婚禮就安排在春節,可是現在他該怎麼和他家裏人說,和在等待他回來的未婚妻子說,李庸心煩意亂一拳砸再桌子上。
“該死,這些野蠻人通通該死,薛仁貴你這邊準備好,等所有在外的部隊全部撤回,我們絕對要給這些人一些教訓,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明白,我來之前已經讓西山營進入戰備狀態,西山營的血不能白流,殺害我們西山營的任何人都要付出百倍代價。”
薛仁貴也很憤怒,只是他剋制的很好而已,而李庸擔心的李鐵柱此時正在茫茫荒漠帶領這剩餘的人員走着,他們已經沒日沒夜的逃亡,有時候甚至連休息的時候都沒有,他們所有人身上都有傷,每隔幾天就有人陣亡,李鐵柱現在的狀況也很不好,他因爲傷口感染已經發燒,只是他一直靠意志力忍着,原本四百人隊伍,現在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
“鐵柱,休息一下吧,你這個傷一定要治療了,要不然你可能支撐不到走出這片荒漠。”
席君買掀開李鐵柱胸口的衣領,胸口上一塊被鈍器擊傷的傷口已經化膿,席君買拿着酒精擦拭着傷口,疼的李鐵柱死死咬住牙齒不發出聲音,程處亮拿着水和食物來到他們跟前,看到李鐵柱胸口的傷口,程處亮跪在他面前流下眼淚,李鐵柱看到他這樣,有氣無力的罵道。
“給老子站起來,我還沒死呢,不用你來給我好喪。”
“都怪我,如果不是指揮官爲了救我,你就不會這麼重的傷。”
席君買沒去看程處亮,繼續用酒精給李鐵柱的傷口消毒,而李鐵柱疼的直冒冷汗,嘴脣都發白,他向跪在他面前的程處亮招招手。
“你過來,你不用自責,我是你們的指揮官,我有保護你們的責任,你記住了,以後如果你成爲一個將軍,成爲一個好的將領,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手下,君買,好了,不用擦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你去看一下隊伍的情況,我和這小子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