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數月前斬殺十三名別國細作,此事震驚西州,雖說立了威,可也着實與西域各國結下大仇,如今又要解除項田的兵權,這個實在有點……”
“咄咄逼人?”
席君買笑着接道,老徐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席君買說道。
“我也不想這樣,西州即將被諸國兵臨城下,說句喪氣話,咱們能不能在此戰中活下去猶未可知,相比之下,我殺細作,解除兵權這些,還算得甚事?能活下來再說吧。”
老徐細細一琢磨,席君買的話確有道理,不由點了點頭。
“所以,大敵來臨之前,你我不妨放開手腳,一切皆以守住西州爲要,行事自可百無禁忌,道理講清楚了,說說你的主意,該怎樣才能把項田的兵權解除?”
老徐想了想,露出睿智的表情。
“現在大敵在前,西州城好不容易平穩下來,如果現在解除朝廷的軍隊,勢必會造成恐慌,畢竟他們不知道我們的實力如何,更不可能想到我們以一千人守西州城,因爲無論怎麼看都是一種自殺的行爲,所以那些朝廷的軍隊對於百姓來說就是救命的稻草,不到萬不得已,我還是想讓他們待着就好了,不用管他們。”
“我乃騎營斥候,奉刺史府之命出營巡視,西州西面百里,百里之外,三千敵軍直奔西州而來,請刺史,刺史……”
話沒說完,騎士嘴裏忽然涌出大股鮮血,最後一口餘氣終於用盡,魁梧的身子在駱駝背上搖晃幾下,然後倒頭栽在地上,氣絕而亡,守門的黑軍士兵呆呆看着騎士不再動彈的屍體,片刻後,衆人猛地一激靈,兩人上前擡起騎士的屍體,牽過駱駝進城,餘者忙不迭將城門關緊,其中兩人沒命地朝新建的行政衙門方向跑去。
“敵襲,有敵襲,關閉城門,所有人員進入戰鬥崗位。”
戰爭就這樣突然來臨,沒有摩擦,沒有宣戰,它以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粗暴地出現在所有人面前,消息傳到西州城不到半個時辰,城外刺史府的騎營全體拔營進入城中進駐刺史府,對於騎營的動作,席君買沒有去管,只是讓情報局的人盯死他們就可以了,而他率領一千人黑軍集中在西城門內,執火槍戒備,席君買領着老徐,另外還帶着四十多名黑軍,一行人面色凝重地走進了刺史府,刺史府大門前,報信斥候的屍體靜靜地躺在迴廊下,臉上蓋了一塊白布,四周圍了不少人,皆是刺史府沒走的官員,每個人的目光都盯着那具再無聲息的屍體,神情很複雜,遠遠聽到腳步聲,席君買穿戴黑色的西山盔,標準的黑軍打扮,正龍行虎步朝大門走來,具裝盔甲的撞擊發出獨特的響,黑軍的步伐整齊,區區數十人竟走出千軍萬馬的氣勢,這些沒走的官員一驚,慌忙避讓,刺史府大門前瞬間空出一大塊地方,迎着衆人又驚又懼的目光,席君買自接過濾,領着黑軍走到那位不知名的斥候屍面前,沉默地看着他。
“這就是你們自作主張派出的斥候。”
席君買面無表情的說道,他早就有派出自己的偵察兵,也知道敵人的動向,可是這些人還是自作主張派出自己的人,說白了就是對他的不信任,席君買面朝遠處注視自己的諸多目光,這些目光裏有敬畏,有冷漠,甚至還有仇恨,人間衆生相不一而足,如此精彩,席君買冷冷一笑,忽然挺直了腰,冷冷看着衆官員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