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匆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高達臉色陰沉,看了李庸一眼說道。
“海盜在內應策應下,避開我們的海軍,夜襲蘇州沿海一縣城,蘇州城被內應打開城門,守城府兵千餘人全部被斬殺,縣令等官吏被俘,城池洗劫一空,城內三千餘婦孺兒童也全部被抓,老弱被殺,一把火燒了三天三夜。”
“又是燒光、搶光、殺光,這幫畜生。”
“三光,總結很到位,確實是一羣毫無人性的畜生。”
高達贊同的迴應。
“海盜猖獗自有劉仁軌處理,找我幹什麼?”
李庸已經放權給他那些心腹,高達的到來讓他有些懵,知道肯定不會那麼簡單,高達向鄭麗婉這三夫人遞個還是你說的眼神,鄭麗婉心領神會的說道。
“他們揚言,只要朝廷交出你,就放出所有被俘的婦孺兒童。”
“點名要我?”
李庸有些詫異,猛然想到尉遲寶林提到過的情報,那海盜可是倭國正規軍所扮,這都不用想就知道什麼人的傑作了,這次一些列的事件就是從他李庸來的,李庸不由譏笑一聲說道。
“這些人真是難纏啊,我那岳父怎麼說?”
“雖然的意思是你是海事衙門統領,有守土護國之責,只要你點頭,可擔任剿匪大元帥,統領所有水師出征,各州水師都歸你節制。”
鄭麗婉語氣有點冷的說道,因爲鄭麗婉她們不想自己的男人再次去打仗,李二這樣的行爲已經觸犯了她們的底線。
“就不怕我趁機造反?”
李庸譏笑說道,高達尷尬一笑,沒接話,鄭麗婉想勸說幾句,卻也找不到合適的說辭,李庸冷哼一聲說道。
“用人的時候是海事衙門統領,我這老丈人還真會玩啊,他越是這樣,我越不想接他的活。”
“可是,倭寇點名要你,如果你無作爲,老百姓會如何看待?這對你名聲不利,還請三思。”
高達還是勸說李庸,雖然小日子禍害的不是華亭縣,但也是大唐的百姓,高達也是軍人出身,自然有很強的正義感,鄭麗婉想了一下也說道。
“郎君,雖然我和長樂她們都不想你去打仗,可是現在那些人要對你不利,利用俘虜逼你出面,如果不去,名聲受損,對我們後面收留流民的機會肯定會有影響,倭寇這是陽謀,逼你就範,現在你唯有領兵出征,將俘虜解救出來纔是上策,這樣不但可以收穫江南百姓的人心,而且還可以讓那些知道,惹怒我們是什麼一個結果。”
李庸憤恨地說道,名聲什麼的無所謂,也不在乎,但這口氣咽不下,區區倭寇也跳出來呲牙,和那些要造反的傢伙們一起算計自己?轉念一想,這些事件中透露着各種不對勁,李庸思忖片刻,直接說道。
“這海盜猖獗不是一天,兩天,綁架俘虜也不是一天兩次,爲何這次跳出來要挾?”
“你的意思是有他們還有後着?”
鄭麗婉一點就透,她的俏臉瞬間大變。高達的臉色也更加陰沉,李庸繼續說道。
“你們都知道,朝天吼這些傢伙都一羣瘋子,這點毋庸置疑,對於我阻礙他們腳步,所以他們肯定恨透了我,雖然火藥的研製不困難,但是仿製火槍就沒那麼簡單了,他們需要時間,所以他們千方百計的想各種各樣的辦法來阻撓我,這次江南賑災明面上是魏王主持,但實際上是趙郡李氏族長李子雄負責。”
有些話不需要說透,鄭麗婉和高達也不是傻子,甚至是很高智商,可以說是一點就透,鄭麗婉的美眸變得陰冷起來,以世家的脾性和行事風格,最喜歡躲在暗處挑撥別人出手,自己穩坐釣魚臺,如果他們和朝天吼這樣的組織合作,那簡直就是珠聯璧合狼狽爲奸了,這次倭寇忽然點名要李庸,行爲詭異,誰在背後指使,根本就不用去想,只是現在如何破局的問題。
“他們敢。”
高達對這些世家門閥這些家族都是恨之入骨,剛剛收拾完江南士族沒多久,中原的門閥家族就有跳出來搞事情,他不由勃然大怒。
“郎君,爲何此事不上奏聖上?”
鄭麗婉不像高達那樣,她有些不解的問道。
李庸點點頭回答鄭麗婉這個問題。
“首先這些都是猜測,毫無證據,何況我那老丈人最近一直在扶持趙郡李氏等人,意圖培植新力量抗衡朝中那些老國公,說不好聽的話,背後說不定還有他的影子。”
“這怎麼可能?”
鄭麗婉和高達異口同聲說道,因爲李庸怎麼說也是李二的女婿,長樂也是他最喜愛的女兒,他一個帝王,怎麼會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了?李靖用毛巾擦了下自己的髒手說道。
“說來也奇怪,我們出來一年多快兩年的時間了,我那岳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變的和以前不大一樣,猜忌心思越來越重,但他應該不至於做出如此小人行徑,何況這是他的江山,被殺的都是他的子民,可能我們還不太理解他吧,他說的這事我不會答應的,至於我和倭寇的仇,我們自己報,這天下還有比我們更強大的海軍嗎?”
鄭麗婉和高達點點頭,表示也同意李庸的決定,因爲無論從軍事實力還是從政治層面,李庸這樣的選擇是正確的,不過高達還是有點想不通,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
“聖人的疑心加重不假,但格局還在,有容人之量,哪怕記恨,也不至於陰謀算計,否則沒必要讓侯爺你節制各州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