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老實交代,免受皮肉之苦?還是嚐嚐各種酷刑後再招?”
“有種殺了我。”
山背兄叫囂道。
“呦呵,還是個硬骨頭?行,倒要看你能堅持多久,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李庸不屑地冷哼一聲,他什麼硬骨頭沒見過?他看看四周,然後目光落在一張簡易的小桌子上,心中頓時有了想法。
“來人,把這貨固定在桌子上,讓他躺舒服了,但是讓他的雙手拿出來。”
劉仁軌和小牛不明所以,但迅速動手將山背兄按在桌子上,解開的繩索又重新捆綁,將他的身體死死固定,手腳也固定好,整個人呈大字形。
“去,砍一根小竹子來。”
李庸再次命令道,等小牛急匆匆離開後,李庸盯着山背兄繼續說道。
“手指連心,一會兒我會用竹子做出竹籤,細長,鋒利,堅韌那種,再一根根插進你手指甲內,如果還不招,還有腳趾甲,你要能堅持到最後,算你贏,保證不殺你。”
“真的?”
山背兄眼睛一亮,真是無知讓人無畏啊!山背兄連竹籤扎手指甲這種酷刑都沒見過,自然感覺沒什麼了不起,山背兄多了些活下去的渴望和堅持,硬氣的喝道。
“來吧!”
劉仁軌也感覺沒啥威懾力,想提醒一句,但忍住了,他可是在突厥的時候見識過那幾個百騎司的百騎被虐的成什麼樣子的,沒多久,小牛拿着一根竹子過來,李庸親自動手,將竹子取下一截,削成一根長長的竹籤狀,示意劉仁軌幫忙固定住山背兄手掌,不一會屋內發出一聲慘叫。
“啊~”
山背兄頓時慘叫出聲來,感覺靈魂都痛的在顫慄,滿臉猙獰,然而,李庸知道這種疼痛是多麼的疼的,這種精神和肉體雙重摺磨之下,痛苦不斷疊加,就算受過特訓的硬漢也扛不住,除非有堅定的信仰,顯然,這位山背兄是個利己主義,哪有什麼信仰?差太遠了。
“啊~”
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喊出聲來,茅草房外的衛兵和巡邏的海軍陸戰隊隊員聽到慘叫聲,無一都忍不住動容,他們猜不透屋子裏面那人正在遭受什麼非人待遇,心中莫名得都有些害怕,那叫聲實在太慘了,對待敵人李庸心如寒冰,絕不手軟,尤其這種深仇大恨的敵人,李庸看着像被水裏撈出的山背兄寒聲說道。
“還不錯,堅持住了一根,別急,纔開始,千萬不要慫,你可是死都不怕的好漢,聽說你父親是蝦夷,倭國大相,你也算貴族,別丟家族的臉,一定要堅持到最後。”
“魔鬼,你是魔鬼,魔鬼,你到底要幹什麼?”
山背兄一聽纔開始,想到還有九根手指頭,還有腳趾頭,這是人能承受的?頓時崩潰,胡亂喊道。
“交出你們勾結唐國官員和那個組織的證據。”
“沒有……沒有證據。”
“回答錯誤。”
李庸冷哼一聲,繼續手上的工作。
“啊……停,我說,我說。”
山背兄扛不住,徹底崩潰了,疼的額頭上滿是冷汗,臉色煞白。
李庸冷聲警告道。
“我說,我說。”
山背兄一聽凌遲就嚇得渾身顫慄,這個酷刑他熟悉啊,他趕緊說道。
“那個組織沒有和我直接聯繫,只是每次都是派人來交代一些事情和情報,包括在這裏建立補給基地開採硫磺,唐國官員我也只和趙郡李氏有過書信,他們提供唐國的情報,告訴我們哪裏有糧草、財物,也是他們調走開守護的府兵,方便我們動手,他們條件是讓我們配合他對付唐國華亭侯。”
“書信呢?”
李庸大怒。
“書信不在這兒,在家父手上,這次回國交給家父了。”
“什麼?”
李庸怒不可遏,恨不能一刀剁了對方,硬生生忍住,冷冰冰的問道。
“那個組織是不是已經能製作出火藥和火槍了?還有你們搶走糧草、財物,爲何屠村,殺光所有老百姓,搶走青壯,青壯呢?”
“的確,他們已經能生產出會噴火的鐵棍,不對,是火槍,至於青壯,我們已經運去國內做奴隸了,這也是趙郡李氏要求的,說這樣能逼朝廷出面,把你交出來,換回青壯。”
李庸聽到朝天吼果然已經研製出黑火藥和仿製出火槍,心中雖然已經多少猜到,但是從山背兄口中得知,壓力頓時又增加了許多,火藥這樣的東西就是一個潘多拉魔盒,一旦打開了,那就要承受不可預計的後果,李庸首先打開了這個魔盒,被別人得到模仿出來是遲早的事,只不過,他沒想到這麼快而已,這也讓他堅定將黑火藥和第一代火槍的技術出讓給李二,因爲只有朝廷的軍隊大規模準備,才能對付朝天吼後續的攻擊,另外他想起之前倭寇曾公開要求用自己換俘虜,朝廷李二也讓杜如晦和房玄齡出面做說客,讓自己領兵去江南剿匪,被自己拒絕了,想了許多之後,覺得背後這些果然不簡單,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啊,於是他追問道。
“你們就不怕華亭侯領兵攻打?”
“我們自然知道華亭侯手上有一支恐怖的黑軍,還有大量的火槍,我們自然是怕,但趙郡李氏在江南賑災,一手遮天的人物,只要華亭侯領兵到江南,趙郡李氏就會提供情報給我們,甚至還會創造機會給我們,具體什麼機會沒說,事成後,趙郡李氏承諾將扶余和新城劃給我倭國。”
“王八蛋,出賣國土,該殺!”
劉仁軌聽不下去了,紅着眼睛說道。
“這個消息必須傳回朝廷,殺了那個狗賊。”
“你有證據嗎?”
李庸冷聲反問。
“他不就是證據。”
劉仁軌指着山背兄,李庸搖頭,他心中同樣怒火滔天,這些世家和朝天吼勾結海盜屠殺百姓,目的是吸引自己花費大量的精力和海盜糾纏在一起,找準時機再創造機會讓海盜動手,他們甚至不惜出賣國土,這趙郡李氏該殺,那些世家該死,朝天吼這個組織該死,統統該死,至於什麼山背兄說的機會,不外乎用毒、透露行蹤、刺殺、不給糧草等等,防不勝防,畢竟李庸帶領的是朝廷的軍隊,不是直接的黑軍或者海軍,所以任何事情都會被朝廷制約,還好當初自己就感覺不對,沒答應,小牛見劉仁軌還要說什麼,他打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