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釣魚的是誰?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呦,這不是庶人李庸嗎?”
李元景大笑道,尤其在庶人這兩個字上,李元景特地加重了語氣,拉着長音,隨行的侍衛聽了不由都鬨笑起來,若是之前他們見了李庸自然都夾着尾巴做人,因爲他們的主子惹了李庸都討不了好的,但是現在嘛,李庸已經成爲了一個庶人,他們這些隨在王爺身邊的侍衛都是有官位的人,李庸只是一介庶人,輿論紛紛還不及他們這些侍衛呢,想當初的李庸是何等的囂張跋扈,然而誰又能想到會有被打落塵埃的那一天?看着曾經需要仰視敬畏的人落魄成爲庶人,可以高高的俯視他,那感覺真是太爽了。
“我這裏可不歡迎你們。”
李庸頭也不回的淡淡道。
“放肆,你一庶人,見了我們王爺還不大禮參拜?”
一個侍衛喝道,李元景春風滿面的笑道。
“李庸,你已經被貶爲庶人,見了本王還不見禮嗎?”
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今天本王就好好折辱你,給那些大人物報一箭之仇,李元景心裏大爲暢快,知道這些的李庸回頭淡淡道。
“滾!”
李元景愣在了馬上,什麼?李庸說什麼?滾?他這正在等着李庸屈辱的給他見禮呢,沒想到李庸竟然還讓他滾,你還以爲你是當初的華亭侯李庸啊?你還以爲自己是皇帝面前的紅人啊?你已經被貶爲庶人了,竟然還認不清自己的身份,李元景心裏很不爽,他今天來就是想折辱李庸,結果竟然還被李庸罵,這誰能受得了?一個被罷官罷爵的庶人竟然還敢這麼囂張,他覺得很有必要幫李庸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認清現實。釣魚?勞資讓你釣魚,李元景從身上解下了晶瑩的羊脂玉佩扔進了水裏,水裏的魚都被嚇得四散逃散,濺起的水花落在了李庸的臉上,李元景見狀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周圍的侍衛們頓時也跟着鬨笑起來,李庸放下手裏的魚竿,摸了一把臉上的水,冷聲道。
李元景聞言噗的一聲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庶人也敢放狂言,李庸,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你以爲自己還是華亭侯啊?你以爲自己還是聖人面前的紅人啊?明着告訴你,本王今天就是來折辱你的,本王就是來痛打落水狗的,李庸,你現在就是一條落水狗。”
庶人?庶人怎麼了?庶人照樣能打的你滿臉開花,李庸握着手裏的魚竿,一臉的冷凝之色。
“呦?生氣了?還握着魚竿,怎麼?你還敢對本王動手不成?你覺得聖人還會護着你嗎?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李元景一臉的揶揄之色,其餘的侍衛也都一臉的哂笑,現在的李庸還敢動手?以前的李庸是縣侯,在火器方面更是受李二信重,敢在王爺面前放肆,是因爲李二護着他,但是現在呢,已經成爲了一介庶人,皇帝還會護着李庸嗎?如果皇帝還會護着李庸,又怎麼會將李庸罷官罷爵呢?魚竿毫無症狀的落了下來,在李元景的瞳孔中不斷的放大,“啪~”李元景後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傳來,李元景難以置信,李庸竟然真的敢對他動手,李元景的戰馬都受了驚,一聲嘶鳴差點沒把李元景從馬背上掀下來,他這才反應了過來,自己竟然被打了,被一介庶人給打了,李元景一邊安撫戰馬,一邊惱羞成怒的大喝道。
“打,給我打,李庸現在只是個庶民,打死了事。”
區區庶民敢對堂堂王爺動手,那是大逆不道,就算被當場打死,誰也挑不出錯來,李庸已經不是那個華亭侯了,他只是一介庶民,所以李元景纔敢放此狂言,愚蠢的甘願做那些人來試探的馬前卒,他今天想着的是就算打死李庸,他也無罪,因爲是李庸以下犯上在先,李元景的雙眼中散發着兇狠的光芒,他的侍衛們震驚過後,全都拔出了手裏的腰刀,眼中同樣散發着兇狠的光芒,今天就要痛打落水狗,李庸手裏握着魚竿怡然不懼,此時他手裏的魚竿彷彿就是一柄鋒銳的長槍,他身上散發的滔天氣勢竟是將那些侍衛們鎮住了,沒有一人膽敢上前,無論是李元景還是侍衛們這才如夢初醒,雖然李庸被罷官罷爵貶爲庶人,但是李庸仍然是武道高手,如果李庸還手,他們就算一擁而上也不是對手,問題是,李庸會不會還手?廢話,剛纔直接揮動魚竿把王爺給抽了,他會不還手?進退兩難,這時旁邊的小樹林裏有數十騎倏然出現,李元景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連忙調轉馬頭低聲道。
“咱們走。”
好漢不喫眼前虧,今天想折辱李庸是不可能了,再待下去還有可能被打。
“侯爺,是誰啊?”
他的警衛們問道,他們一時還沒改口。
李庸笑道。
“是李元景,非得送上門來找抽的一條野狗罷了。”
警衛們聽了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擔憂的神色,現在李庸已經不再是縣侯了,被皇帝罷了官爵,現在打了荊王不知道皇帝會不會揪住不放,李庸看到他們身上的擔憂之色,一臉淡然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