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李庸不讓你看?”
祿東贊緊張的問道,他現在太想知道月亮上有什麼了,真珠公主聽了不由愣了愣說道。
“沒有啊,沒說不讓看,我看了呀!”
祿東贊急聲問道。
“公主看到了什麼?”
真珠公主咯咯笑道。
“大論一定以爲我看到了仙境吧?以爲看到了仙鶴飛舞?看到了鮮花似錦?沒有,什麼都沒看到,只看到了一片死寂,一片荒蕪!”
祿東贊聽了不由愣住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這和他心裏期待的完全不一樣,他情不自禁的擡頭望着月亮,天上的那一輪明月皎潔明亮,看上去猶如仙境一般令人遐想,怎麼可能是一片死寂?
“月亮上不是有一棵參天的桂樹嗎?公主可看到了?”
祿東贊問道。
“沒有!所以我說根本就是假的,李庸的望遠鏡是假的,根本看不到月亮上的景象,他只是在故弄玄虛,譁衆取寵,糊弄皇帝和皇后,他還說,那根本就不是桂樹,而是月亮上的山脈峽谷。”
真珠公主有點生氣的說道,祿東贊這會兒已經冷靜了下來,如果說月亮上真的是一片死寂,那看到的桂樹是山脈峽谷倒也能說的通,按照推理來說,既然望遠鏡能看到遠處的場景,當作的足夠大,理應也能看到月亮上的景象,而且,祿東贊倒是覺得李庸不至於故弄玄虛糊弄皇帝和皇后,因爲沒有必要,以李庸現在的功績,現在的聖眷,有必要去故弄玄虛嗎?根本沒必要,祿東贊搖頭說道。
“或許李庸說的是真的。”
真珠公主哼道。
“我不過是質疑了兩句,他竟然說我一個吐蕃人信或者不信都不重要,這什麼意思嘛?瞧不起我們吐蕃人嗎?他個小氣鬼,就聽不得別人質疑嗎?”
這時候祿東贊才明白真珠公主爲何說李庸小氣,這是小氣嗎?怎麼能是小氣呢?祿東贊沉吟說道。
“公主,那可是能看到月亮上的景象的望遠鏡,一定十分的珍貴,他能讓如此痛快的讓公主看,怎麼能算是小氣呢?至於公主的質疑,確實說的太過直爽了,而且當着皇帝和皇后的面,難免讓他有些下不來臺。”
真珠公主哼道。
“我不管,反正他就是小氣。”
祿東贊笑道。
“那公主還想坐熱氣球飛天嗎?”
真珠公主聽了不由微微一愣,隨即不得不悻悻然的哼了一聲,西山別院上房之中,李麗質坐在梳妝鏡前,武曌正在鋪牀,李庸倚在軟榻上看着房間裏這誘人的身影又有些百無聊賴,他想出去散散步吧,順便捋一捋,反正李麗質和武曌、翠墨、瓔珞還沒睡,時間還早,李庸慵懶的起來,伸了個懶腰。
“我出去走走。”
“這都要安歇了,郎君要去哪兒?”
“出去隨便走走,一會兒就回來。”
李庸說罷大步向外走去,武曌連忙拿起了旁邊的披風追了上來。
“夜裏風涼,郎君出去還是披上吧!”
李庸停下來,待武曌給他繫好披風,便吩咐道。
“你們都不用跟着我。”
說罷,李庸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夜色裏,留下李麗質她們在房中面面相覷。
“武曌,你可知道郎君爲何出去?”
李麗質十分疑惑,衆女之中,武曌和鄭麗婉智商是最高的,現在鄭麗婉還在華亭縣沒回來,只能問武曌這個智囊,就算聰慧的武曌也一時沒想到李庸爲什麼這麼晚了還出去,她有些茫然的搖頭回答道。
“公主,我也不知道啊!”
瓔珞低聲問道。
“侯爺會不會想到什麼要出去一個人走走想事情吧?”
除了這個,她實在想不明白爲何李庸不讓她們跟着去,夜色裏散步想着事情的李庸,突然李庸聽到一陣馬蹄聲,一匹異常神俊的戰馬就這樣出現在了李庸的前面,李庸驚訝的看着這匹赤紅如火,全身無一絲雜色,顧盼自雄,竟然有馬中王者的風範,李庸不懂馬,身邊陪伴他的就小白一匹馬,但是眼前這匹馬,雖然還沒有試騎,他一眼就看出是匹好馬,寶馬,這寶馬上門讓李庸想不通,但是李庸現在只是打量着就有種寶馬的驚豔,這個時代男人誰不愛寶馬?李庸也被眼前的寶馬深深吸引,李庸伸出手來愛惜的摸了摸,這匹棗紅的寶馬打了一個響鼻,親暱的用馬頭頂了一下李庸,差點沒把李庸頂的一個趔趄,突然出現的寶馬也激動了院子裏的警衛,李庸讓他們準備了一套騎具,警衛們給棗紅寶馬安裝好騎具之後,李庸手一撐翻身上馬,輕輕一夾馬腹,棗紅寶馬已經躥了出去,太快了,李庸連忙拽住了繮繩,院子這裏可不是飛奔的地方。
“你一定是憋壞了吧?改天我一定帶你出去好好溜溜你,這裏可不是縱馬奔馳的地方。”
李庸摸着馬頭低聲笑道,棗紅寶馬打了個響鼻好似有些不滿,緩緩向前行進,來到了馬棚前,李庸笑道。
“今天就先委屈你了,明天我讓他們給你單獨準備個馬棚。”
馬伕聽到動靜連忙走了出來,恭聲說道。
“侯爺這麼晚……”
還沒等說完,馬伕就愣住了,他的目光已經落在了棗紅寶馬上。
“嘶~好神俊的寶馬啊!侯爺是從哪裏得來的這麼一匹寶馬?”
馬伕激動的說道,小白平時是在西山營,不在西山別院,所以西山別院的馬棚一直都是給拉馬車的馬。
“我也不知道,它自己來的,可能是緣分吧!”
李庸笑道。
“寶馬配英雄,這是天意啊,這匹寶馬和侯爺太相配了。”
馬伕驚喜道,之前他就感到十分遺憾,因爲府裏只有良馬,卻沒有寶馬,因爲小白也算是良馬不算是寶馬,而這匹棗紅寶馬那是真正的寶馬,馬伕沒想到李庸竟然不聲不響的弄來了這樣一匹絕世好馬,還是在院子裏散步,這寶馬就來了,什麼個鬼,想不通,他實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