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亭侯。”
真珠公主一聲叫道,李庸回頭看到真珠公主,還以爲她是要去坐熱氣球,不由笑道。
“想坐熱氣球改天吧,我現在還有別的事。”
“你要去幹什麼?”
真珠公主關切的問道。
“白蹄烏拉稀了,我得去看看。”
李庸解釋說道,神色頗有些無奈,白蹄烏拉稀了跟李庸有什麼關係?照顧拉稀的白蹄烏那應該是下人的事,怎麼能讓李庸一個縣侯去?就算白蹄烏是皇帝最鍾愛的馬,難道有李庸尊貴嗎?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折辱人嗎?這一定是大唐皇帝在藉機懲罰李庸,真珠公主聽了心裏很不忿,而這一切好像就是因爲她的攪合,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太對不起李庸了,李庸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什麼抱怨的話,而且還大度的沒有收下她的寶石,甚至主動說要帶她乘坐熱氣球,看到李庸遠去的背影,真珠公主不由幽幽嘆了口氣,這種對不起人的感覺真的讓人很難受啊!
“公主不必難過,這次敗給了華亭侯沒關係,下次再比過就是。”
祿東贊來到了真珠公主的身邊寬慰她。
“是啊,是啊,公主,下次再比過就是。”
其他的吐蕃勇士也紛紛寬慰,真珠公主卻搖頭說道。
“他的小紅真的很厲害,再比也不見得能比的過他。”
祿東贊笑道。
“切磋一下嘛,難得有人能和公主旗鼓相當,至於輸了之後不能乘坐熱氣球也沒關係的,我們可以再找機會的。”
真珠公主聽了不由點頭,那倒也是,而且以後總要找機會把這個人情還掉纔行,祿東贊寬慰的說道。
真珠公主搖頭說道。
“不用,李庸剛剛說了,我什麼時候想坐熱氣球隨時都可以去找他。”
祿東贊聽了不由挑眉,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這是好事啊!祿東贊笑眯眯說道。
“整個長安乘坐過熱氣球的人屈指可數,大唐很多位高權重的人都沒坐過呢,沒想到華亭侯竟然主動請公主坐,可見華亭侯是另眼相看啊!不過而已正常,華亭侯是大唐第一俊彥,而公主是我們吐蕃第一美人,當然是惺惺相惜。”
真珠公主聽了不由再次怔住了,這麼一說,李庸對她好像還真挺特別的,吳王府的馬伕護衛正圍着白蹄烏一個個如喪考妣,見到吳王走來,戰戰兢兢說道。
“殿下,白蹄烏又拉稀了,越來越嚴重了。”
李恪聽了臉色仍然十分陰沉,李泰倒是面色如常,他希望這事鬧的越大越好,最好白蹄烏被毒死了纔好呢,白蹄烏被毒死了,那這事就徹底鬧大了,父皇必然震怒,等查出幕後之人,就等着承受父皇的怒火吧。
“問題很嚴重啊!簡直是喪心病狂,必須要嚴查,必須要徹查,一查到底,無論查到誰身上,都不能姑息。”
李泰義正言辭說道,這話倒是說到了李恪的心裏去了,他心裏十分憤懣,恨不得將那人掐死算了,李承乾也淡淡地道。
說罷李承乾轉頭問道。
“李庸,你打算怎麼查?”
李庸無奈說道。
“你們都跟着我幹什麼?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啊!”
李泰笑道。
“我留下來輔助你查案啊,父皇震怒,我這個做兒子的當然要爲父皇分憂,不過,大哥身爲太子,諸事繁忙,爲何也要留下來呢?不會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李承乾哼道。
“本宮能有什麼難言之隱,本宮留下來當然也是想爲父皇分憂,青雀你不會覺得這天下就你一個人孝順吧?”
聽着這兩人的脣槍舌劍,真是讓人頭疼,李庸無奈說道。
“吳王,麻煩把你能接觸到白蹄烏的護衛和馬伕全都集中到這裏來,我要挨個問一問。”
李恪連忙吩咐道。
“去,把人都給本王找來。”
過了沒一會兒,已經有二十多人站成了一排。
“都到齊了嗎?”
李庸問道,李恪環顧左右疑惑說道。
“咦?梁華貞呢?”
不止李恪疑惑,站成一排的護衛和馬伕也都微微一愣。
“對啊,梁華貞呢?”
“好像好一會兒沒看到他了。”
李泰一聽頓時兩眼放光。
“一定和這人有關,快,讓刑部發海捕文書,這小子一定是畏罪潛逃了,只要抓住他,就能找到指使他的人。”
“不,不對,說不定他是被人藏匿起來了,而且一定是藏在了刑部不敢搜查的地方,李庸,向父皇請旨全長安搜查,無論是長安高官顯貴的府邸,還是諸王府都不能落下,甚至東宮也要搜查,我李泰做個表率,就先從我的魏王府查起。”
李泰胸膛拍的梆梆作響,隨即轉身笑眯眯對着李承乾說道。
“大哥,搜查東宮也是爲了大哥的清白,我絕不是有意針對大哥。”
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揚。
“那本宮也做個表率,就先從東宮查起,本宮也好自辯清白,省的有人懷疑本宮。”
李泰聽了不禁目光一凝,難道那人沒有藏匿在東宮裏?李庸擺手說道。
“先在這附近找一找再說,說不定就是如廁去了呢!”
李恪立馬吩咐道。
“你們快去這附近找一找,誰若能找到梁華貞,本王重重有賞。”
吳王府的護衛們立即分散開來去尋找,他們現在已經不奢望什麼獎賞,能不被牽連懲罰就算不錯了,幾人在這裏靜靜的等待着,他們心裏都明白,這個梁華貞一定有重大嫌疑,因爲李恪對白蹄烏十分重視,能夠接近白蹄烏作案的最大的可能是吳王府的馬伕和護衛,而梁華貞這個護衛卻恰巧不見了,這不得不無限遐想,四個人站在那裏等着,李泰和李恪的目光時不時瞥向李承乾,李承乾則面色如常,不過如果仔細看還是能發現他的臉上有一絲不自然,只是過了一會兒,就有幾個護衛急匆匆跑了過來。
“殿下,殿下,梁華貞死在了馬廄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