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好看嗎?”
李麗質雀躍的問道,臉上全是期待得到讚賞的可愛樣子,李庸笑着點頭道。
“好看!花美,人比花還美!”
李麗質聽了甜甜笑道。
“郎君今天忙完了嗎?”
李庸點頭道。
“嗯,入宮了一趟,又去了一趟船廠的祕密據點,聖人……”
還沒等說完,李庸突然轉頭朝大門的方向看去,怎麼聽着外面那麼喧譁?很吵鬧,好像很多人聚集在了大門前一樣,發生了什麼事?李麗質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動靜,疑惑的問道。
“怎麼了?外面怎麼這麼吵鬧?”
還有人敢來李家莊鬧事不成?這裏雖然只是一個莊子,李庸其中一個住處,但怎麼也是堂堂侯爺府加公主府,放眼整個天下,誰敢來放肆?
“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李庸笑道。
“我陪郎君一起去吧!聽着還挺熱鬧的!”
李麗質笑盈盈道,反正也沒什麼事,正好陪着郎君,李庸和李麗質相攜在一起剛剛步出後院,管家劉福已經趕了過來,還不停的擦着額頭上的汗,李庸笑問道。
“外面出了什麼事?怎麼聽着這麼吵鬧?”
劉福連聲道。
“驚着侯爺了,莊子上的人都圍了過來要見侯爺,整條街都被圍的水泄不通。”
李麗質聽了很是詫異,整個莊子的人都圍了過來要見侯爺?只是爲何?近來莊子裏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她這個當家主母全然不知道?李麗質微微側頭瞄了一眼李庸,心裏頭有些自責,莊子裏的小事都不應該勞煩郎君的,這些小事理應就是她這個當家主母就處理了,畢竟郎君要操心的都是國事天下事,李庸倒是猜到了一些,莫不是因爲要出海的緣故?他也有點疑惑,出海的消息傳的這麼快嗎?他這纔剛剛回府沒多久啊!難道劉川川他們拿着大喇叭走街串巷的吆喝了一遍?府門已經打開了,外面烏泱泱的一片全是人,男女老少都有,看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窮困百姓圍着黑心士紳之家討要什麼公道呢。
“侯爺、公主到!”
“侯爺!公主!”
“見過侯爺!見過公主!”
整個李家莊的人對李庸、李麗質這對家主、主母那是發自內心的敬服,不只是因爲李庸和李麗質的尊貴身份,還因爲李庸和李麗質帶着他們都過上了好日子。
“不必多禮!聽管家說,你們都想見我,是爲了什麼事?”
李庸笑道,大家一聽劉川川他們說侯爺要找人出海就激動的跑了來,但是現在真的見到了侯爺,他們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雖然李麗質笑靨如花,李庸的臉上也掛着溫和的笑意,但是他們身上仍然有股難言的上位者的壓力,哪怕李庸表現的再平和,也依然讓人拘謹,李庸的目光掃過衆人最終落在了面前一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小子身上,這不是學堂裏的學生嗎?叫什麼來着?
“李大力,你怎麼也跑來了?”
李庸笑着問道。
“侯爺,我,我,想出海!聽川哥說,侯爺要派人出海,我,我……”
李大力支支吾吾回答道,果然是因爲出海的事,這消息傳的還真是夠快的,李庸輕輕拍了拍他的頭,笑道。
“你這小子纔多大,不好好在學堂裏上學,竟然還想出海?胡鬧!你這般大年紀,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學習,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懂不懂?”
李大力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心虛道。
“是,侯爺!”
李庸環視左右笑道。
“大家也都是因爲出海的事來的嗎?”
“是啊,侯爺,我們聽劉川川他們說,侯爺要多派人跟着出海,小的們這纔來求侯爺開恩,讓我們跟着去!”
李麗質看到這烏泱泱的人,心裏十分的驚訝,這麼多人跑來都是爲了出海啊?想出海的人這也太多了吧?其實,這根本不算多,李麗質根本不會知道,若是李庸打算從長安城選人出海,想出海的人排起隊來能繞長安城好幾圈,就連李庸都低估了那幾十車香料對長安的百姓帶來的衝擊,不止是那幾十車香料帶來的衝擊,還有李庸一直以來樹立的口碑和聲望,讓所有人都相信,海外確實有數不盡的財富,李庸和李麗質終究還是低估了他的影響力和號召力,在長安乃至整個大唐,李庸就是一個傳奇,更何況在李家莊?原本李庸確實想遴選幾十人跟着劉川川他們一起上船,看這烏泱泱的架勢,他反倒是頭疼起來,想去的人太多了,這可真是幸福的煩惱啊。烏泱泱的人,他們全都一臉的期待和渴望,李庸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因爲劉川川他們榮耀而歸,可能大家都只看到了榮耀的一面,卻不知道危險的那一面,而這,必須要跟大家說清楚啊!李庸笑道。
“程處嗣他們拉了幾十馬車香料回來,立下不小的功勞,獲得了不少賞賜,大家都很羨慕吧?”
衆人聽了全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怎麼可能不羨慕?李庸收起了笑意,正色道。
“劉川川這個小子肯定沒少吹噓,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們,出海是一件很危險的事,走路都有可能摔跤,騎馬都有可能摔下馬,更何況出海?海上多大風大浪,還有暗礁,這都很危險,出海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要以爲出海就是出去度度假,然後就能拉着一大船財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