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慶武和慶功!”
趙誠轉頭看向李庸,解釋道。
“是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徒弟來了,不知道他們帶來了什麼消息!”
李庸笑道。
“哦?原來是趙大俠的兩位高徒!”
果然是兩個年輕人,看上去比林若溪要大幾歲的樣子,兩人風塵僕僕趕來。
“師父,師父!”
兩人大叫道,趙誠連忙道。
“還不快拜見華亭侯!你們可在蘇州探查到了什麼消息?”
武、慶功兩兄弟連忙朝着李庸抱拳見禮。
“拜見華亭侯,華亭侯,師父,聚集在蘇州的江湖人已經殺過來了!”
趙誠大驚失色。
“什麼?那些江湖人已經殺來了?”
羅鳳香和林若溪同樣大驚失色。
“那些江湖人怎麼突然殺來了?”
怎麼突然就殺來了,這個問題問的好,李庸淡定自若的問道。
“他們距此還有多遠?”
慶功連忙道。
“距此也就只有幾里路了!”
羅鳳香聽了臉色劇變。
“什麼?就只有幾里路了?你們兩個怎麼探查的消息?怎麼現在纔回報?”
慶武有些委屈道。
“這些江湖人突然北上,我們也是最後纔得到消息,一路上緊趕慢趕也只提早了這些!”
林若溪氣道。
“哎呀,你們兩個這不是誤事嘛!”
趙誠呵斥道。
“你們這兩個廢物東西,白跟着我學了十年,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這時候顧不得再埋怨慶武、慶功兄弟了,羅鳳香連忙問道。
“華亭侯,這可怎麼辦?要不,拋下這些輜重,咱們暫且撤向城鎮,據城而守?”
慶武連忙道。
“很多江湖人也都騎着馬,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追上來!”
趙誠決然道。
“華亭侯,不如咱們和他們拼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
羅鳳香反駁道。
“咱們就這麼些人怎麼跟他們拼了?不能將華亭侯置於險境!”
李庸的反應並不大,只是在心裏感慨,蘇州的那些江湖人真的殺來了,有極大的可能就是趙誠透露出了他能調兵的消息,所以這些江湖人才立即北上,想趕在他調集大軍前成事,趙誠根本就不是將弟子潛伏在蘇州,而是他自己潛伏在這裏,雖然沒有什麼證據,但是李庸已經有了八九分的確定,此刻李庸只是靜靜的看着衆人的表演,羅鳳香和林若溪應該是真的不知情,真的很焦急,遠處的地平線上已經出現了煙塵,李庸從懷中取出瞭望遠鏡,望向遠處,最先出現的確實是騎着馬的江湖人,他們根本不能算是騎兵,因爲一眼看上去就是亂哄哄的樣子,一盤散沙啊!遠處地平線上的煙塵,衆人全都看到了,羅鳳香急聲道。
李庸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將士們,高聲道。
“弟兄們,前方有近千江湖人士,你們怕嗎?”
“不怕!”
一衆將士們士氣如虹,李庸大聲道。
“弟兄們!你們敢戰嗎?”
“戰!戰!戰!”
李庸看向羅鳳香等人笑道。
“我們大唐軍人百戰百勝縱橫無敵,就在於從不退縮,既然賊人都殺上來了,怎麼能退縮呢?”
羅鳳香急聲道。
“哎呀華亭侯,敵人人多勢衆,咱們不能硬來啊,會喫虧的!”
趙誠一臉豪氣道。
“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我覺得華亭侯說的對,此時若是退縮,必然士氣全無,倒不如跟他們拼了,咱們這邊衆志成城,但是那些江湖人雖然聚集在了一起,但卻人心不齊!咱們也並不是全無勝算。”
並不是全無勝算?那也就是說並不是全都是勝算,羅鳳香忍不住瞪了趙誠一眼,這個時候不勸着華亭侯快點逃離,竟然還慫恿華亭侯留下來對戰,羅鳳香不滿道。
“師兄,現在不是咱們闖江湖冒險的時候,華亭侯身負造福黎民百姓的重任,怎麼能輕易涉險?華亭侯,您萬金之身,不能涉險,我們護佑着您暫且離開,等調集了大軍再來圍剿這些江湖人不遲!”
“誰知道別處會不會有埋伏?這時候慌不擇路的亂走會更危險!倒不如會一會面前的這些江湖人!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而已,所以放心吧,在軍陣面前,再多的烏合之衆的都是白扯,他們確實身俱武藝,若是單打獨鬥,我的麾下當然不是江湖人的對手,可是這並不是單打獨鬥。”
李庸笑道,還軍陣?就憑你麾下的這些鐵棍,你就是有再嚴整的軍陣都沒有用,怎麼會跟武藝沒有關係?拼刀子拼的不就是武藝嗎?上來戰場難道就不是拼刀子嗎?他真不知道李庸哪裏來的勇氣,還軍陣?趙誠在一邊一臉認真的聽着,心裏則笑開了花。
“華亭侯說的是!這些江湖人都是人心不齊的烏合之衆,而華亭侯的麾下士氣旺盛,可堪一戰,而且華亭侯說的是,誰知道那些江湖人是不是在哪裏設下了埋伏,若是咱們亂走中了埋伏,前有埋伏,後有追兵,那一切休矣!”
趙誠點頭道,羅鳳香聽了還待要勸,李庸已經擡手道。
“不必再說了,我意已決!”
聽到李庸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疑,羅鳳香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裏的三尺青鋒,她在心裏默默下定了決心,不論如何,今天都一定要護佑着李庸殺出去,哪怕賠上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讓李庸身隕在這些江湖人手中。
“若溪,怕嗎?”
羅鳳香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