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將府門圍起來,你們好大的膽子!”
“叫金龍春出來,郡公有話讓我等轉述給金龍春!”
劉季風傲然道,門房都懵了,竟然敢直呼他們家主的名諱,這可真是好大的口氣好大的膽子啊!門房目光落在了內侍身上,緊張的問道。
“這位公公是來自宮裏吧?這,這,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內侍苦笑道。
“這些將軍們來自大唐,是奉大唐榮富郡公之命而來,王上讓咱家帶將軍們去休息,可是將軍們直奔這裏來,他們都是貴客,咱家也不敢攔啊!”
“別廢話,趕緊讓金龍春出來,我等還要一家一家找過去呢,可沒空在這裏耽擱!”
劉季風喝道,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校尉,面對是的新羅聲名顯赫的真骨家族,但是劉季風卻傲然而立,絲毫不懼,內侍苦着臉道。
“我看你們還是進去通稟一下吧!這畢竟是大唐榮富郡公派來的人!”
大唐榮富郡公,門房聽了禁不住臉色一變,這五個字確實有着極大的震懾,如今整個新羅誰不知道榮富郡公的赫赫威名?更何況,這一看就是來勢洶洶來者不善啊!門房一溜煙的跑着,神色惶然。
“家主,家主,大事不好了!”
“放肆!還有沒有點規矩!什麼大事不好了?”
門房還沒跑進書房就先被管家攔下來訓斥起來。
“外面被騎兵圍了起來!”
門房急聲道,管家聽了愣住了,一臉驚愕的問答。
“什麼?被騎兵圍了起來?哪裏來的騎兵?誰這麼大的膽子?活膩歪了嗎?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府邸就敢撒野!”
“是,是大唐的騎兵!”
門房連忙道,管家聽了更加驚愕了,失聲道。
“什麼?大唐的騎兵?大唐皇帝不是下了詔書將新羅列爲不徵之國了嗎?大唐的騎兵怎麼會來到了金城?難道唐軍已經打進了金城?”
“你說什麼?大唐的騎兵將府門圍了起來?”
“回家主,是的,他們說是奉大唐榮富郡公來傳話的,指名要家主出去見他們!”
門房戰戰兢兢道,管家聽了這才明白,原來不是唐軍攻來了,而是榮富郡公派人來傳話啊!他擦了一把冷汗,心裏頓時淡定了不少,只要不是唐軍真的殺來了就好,管家大叫道。
“真是豈有此理,我們家主何等貴重的身份?他們該上門拜訪纔是,竟然還敢圍着我們的府門,還敢叫家主出去!眼裏還有沒有我們家主?眼裏還有沒有我們新羅?”
對於管家的一副忠心護主的樣子,金龍春並沒有說什麼,因爲他還處於震驚之中,他當然知道榮富郡公爲何派人來傳話,一定是爲了公主懷有身孕的事,他更清楚榮富郡公這三個字沉甸甸的分量,如果公主不是懷的榮富郡公的孩子,他們幾大家族豈會如此忌憚?豈會如此平靜?只是他們也沒想到榮富郡公的反應竟然這麼快,不過,想到大唐皇帝的詔書,金龍春心裏又淡定了不少,是啊,大唐皇帝已經將新羅列爲了不徵之國,也就是大唐不可能對他們新羅動兵,榮富郡公固然在大唐位高權重那又如何?難道還能讓大唐皇帝自毀諾言不成?大唐皇帝所下的詔書就是他們幾大真骨家族的底氣啊,說起來李庸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老夫倒要去看看,榮富郡公給老夫傳什麼話!”
金龍春冷哼道,門房連忙道。
“家主,外面的大唐騎兵足以數百騎之衆,而且一個個殺氣騰騰啊!”
管家聽了臉色一白,連忙道。
“他們不會是想對家主不利吧?家主,還是我先去探探口風吧?”
“怕什麼?這裏可是金城!大唐皇帝的詔書纔剛下,老夫不信他們敢在金城胡亂殺人!”
金龍春說完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雖然他們這些世家大族想要謀求王位,那是因爲聖骨血脈即將斷絕,所以他們身爲真骨家族謀求王位那是合理合法,而且他們一直都沒有什麼過分的行爲,如今雖然對公主懷有身孕之事有所籌謀,卻還未付諸行動,如果榮富郡公敢派騎兵襲殺他們真骨家族,那就是無憑無據無緣無故,勢必會引起所有新羅人同仇敵愾,榮富郡公遠在大唐固然沒有什麼損傷,卻會牽連公主,對公主的聲望絕對會是一個很大的打擊,榮富郡公是天下第一才子,應該不可能這麼瘋狂,正因爲想明白了這些,所以金龍春昂首闊步的朝外走去,門房一臉惶然的跟在後面,而管家則大喊大叫着讓護衛們戒備,金府大門中開,金龍春一眼就看到了外面的烏壓壓的騎兵,心中禁不住凜然,他當然見過不少騎兵,甚至親自領過大軍,但是現在看到門外這幾百騎兵,他卻心中凜然,因爲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殺意,這些騎兵身上真的帶着殺意,那一道道目光落在他身上就像是冰天雪地裏的刀子一般,竟然真的有殺意啊!這一刻,金龍春心中也有些發憷,他也不確定這些騎兵會不會發瘋,讓他心中安定的是,他的身後想起了很多很多的腳步聲,剛纔管家大呼小叫的喊護衛,他還覺得是多此一舉,但是現在聽着身後密集的腳步聲他還才覺得安心,不管如何,他身爲家主,決不能慫,不然以後整個家族都將顏面無存,金龍春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府門,身後跟着護衛和一衆家族子弟們,他環視左右,挺直了腰桿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