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些騎兵去找金龍春去了?他們要去幹什麼?”
就連金勝曼也懵在了那裏,李庸在信裏完全沒提過這事啊!她倒是也想過李庸有可能會猜到她的處境有些危險,但是卻沒想到李庸竟然直接派人去找金龍春。
“啓稟王上,那劉校尉說是替郡公傳話。”
內侍恭聲道。
“傳什麼話?”
金勝曼好奇的問道。
“劉校尉說,雖然皇帝下詔將新羅列爲不徵之國,但是大唐身爲宗主國絕不允許新羅有佞臣犯上,如果公主有恙,那寧殺錯,勿放過,盡屠之!”
內侍說到最後有些戰戰兢兢,這是警告!這是威嚇!金勝曼和金德曼都怔住了,她們也沒想到李庸竟然反應這麼大,寧殺錯,勿放過,盡屠之!太狠了!太絕了!哪怕隔着萬里之遙,她們都能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殺氣,金勝曼心裏十分的甜蜜,她又想起了李庸曾經說過的話,他是男人就該保護自己的女人,如今李庸和她相距萬里之遙,可是李庸還是在保護着她,都說人的名樹的影,金龍春今天是不是被嚇的面無人色?金勝曼感到很遺憾沒有親臨看一看金龍春的臉色,金德曼心裏很感慨,爲妹妹感到高興,因爲妹妹沒有看錯人,李庸能這麼霸氣的維護妹妹,可見心裏是真的有妹妹,金德曼問道。
“那金大人是怎麼說的?”
“金大人說公主身份貴重,所懷的孩子又是榮富郡公的血脈,而榮富郡公對新羅有大恩,所以沒有人會對公主不利。”
內侍恭聲道,沒起什麼衝突就好,金德曼聽了心中鬆了一口氣,問道。
“劉校尉他們現在可回去休息了?”
內侍連忙道。
“回王上,劉校尉離開金府前說要去下一家。”
要去下一家?這是要把新羅的幾大真骨世家全都警告一遍啊,金德曼吩咐道。
“密切關注劉校尉他們的動向,不要出什麼亂子,隨時向孤稟報。”
內侍連忙應下匆匆去了,金德曼姐妹倆都還沒有從剛纔的衝擊中回過神來,金德曼輕聲問道。
“你說,郡公這話只是恐嚇還是……”
金勝曼搖了搖頭,抿嘴道。
“恐怕不只是恐嚇,他一向說到做到,他很有魄力,而且無所不能,如果我真的被害了,我想他一定會真的屠盡他們的!”
沉默了片刻,金勝曼幽幽道。
“如果他們真的害了我的孩子,那他們萬死莫贖,死有餘辜,他們全都該死!”
其實金勝曼並沒有覺得李庸做的過分,如果她的孩子真的被害了,她也會瘋狂報復的,哪怕賠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將這些人千刀萬挫骨揚灰。
“那倒是!”
金德曼微微點頭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那金城一定會流血漂櫓,真的不想有那麼一天,金德曼提氣道。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別說有郡公震懾他們,他們未必敢有異動,就算沒有郡公震懾他們,孤也盡全力保護好你和肚子裏的孩子,絕不會讓奸人有機可乘!”
金勝曼輕撫着小腹,一臉堅定道。
“對,絕不會讓奸人有機可乘,我決不能讓人傷害到我的寶寶!”
“妹妹,爲了慎重起見你還是不要去見他們了,被兵圍府門,他們肯定羞怒交加,有可能會說什麼難聽的話,你就別聽了,免得生氣,這個時候你可不能生氣啊!氣壞了身子怎麼辦?”
金勝曼緩緩起身微微笑道。
“生氣?爲什麼生氣?我就是要看看他們的臉色,不論他們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他們越是羞怒我就越是開懷。而且,他們真的敢說什麼難聽的話嗎?”
金德曼聽了所以思索覺得也是,就算這幾大家主想要表示什麼不滿,應該也不敢說什麼過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