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要勸降吧?這種橋段未免也太老套了吧?”
薛萬徹也有疑惑。
“看着倒像是勸降,不過,松贊干布是瘋了嗎?怎麼會想着勸降呢?”
且不說李庸在大唐位高權重聖眷深厚又有嬌妻美妾,就說吐蕃那鳥不拉屎的地方,誰願意去?李庸拍了拍城牆,笑道。
“這是好事啊!這說明松贊干布真的覺得快要攻下了興海城,覺得咱們興海城已經快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薛萬徹轉念一想覺得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沒想到松贊干布也挺傻的,那一騎不徐不疾的向前,已經進入了火炮的射程,不過,火炮聲卻並沒有響起,騎在馬上的騎兵一直提着的心鬆快了不少,一直緊緊注視着的松贊干布見此也不由心中一喜,李庸沒有下令開炮,這是好事,其實李庸已經猜到了松贊干布是想勸降,他對此當然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他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直接下令開槍將那騎兵打死,畢竟他還得安撫松贊乾布,還得引誘松贊干布繼續攻城呢。
“不必開炮,也不必開槍,放他過來就是。”
李庸笑着下令,衆將自然沒有任何意見,區區一個吐蕃人而已,別說放到城牆邊了,就是放他入城難道還能翻起什麼浪花來嗎?那一騎不疾不徐的來到了城牆根兒,騎兵仰頭大喊道。
“守城的可是大唐榮富郡公?”
李庸朝旁邊微微點了點頭,立即有親兵上前大喊道。
“守城正是我們公爺!”
騎兵大喊道。
“郡公名揚四海,我們贊普對郡公十分心折,雖未蒙面卻引爲至交,這裏有一封信要交給郡公。”
這竟然真的是勸降信,薛萬徹他們聽了不由激動起來,當然,他們激動並不是因爲這封勸降信,而是因爲那騎兵的話就透露出來了,說罷騎兵直接張弓引箭,箭如流星直接射在了城牆上的旗杆上,端是一手好箭術,射完了這一支箭,騎兵如蒙大赦,撥馬便回,立即有親兵上前將箭上綁着的書信取了下來,李庸也不避諱薛萬徹他們,接過信直接拆開看了起來,看了幾句,李庸就忍不住笑了起來,薛萬徹他們聽到笑聲感到十分的好奇,卻又不好開口相問,李庸也不隱瞞,笑道。
“這信確實是松贊干布寫的,信上說,他已經帶着大軍擊敗了英國公、盧國公、鄂國公的大軍,將他們打的潰不成軍,如今已經退回了隴右,所以現在的興海城已經成爲了一座孤城,一座不可能有大軍救援的孤城,而且興海城已經快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這個松贊干布也太傻了吧?”
“是啊,簡直傻的有點可愛啊!”
李庸笑着搖了搖頭道。
“那是因爲你們本就知道真相,所以才覺得他傻,若是不知道他已經中了圈套的話,捫心想想,他的這封勸降信還是挺高明的。”
薛萬徹撓頭道。
“郡公,不是俺老薛小瞧他們吐蕃人,他們怎麼可能擊敗英國公、鄂國公和盧國公?”
李庸聽了也不禁微微點頭,薛萬徹說的也有道理,徐世績、程咬金、尉遲恭這三人在軍中有着很大的威望,不是張亮能比的,而且,確實,論軍事能力張亮和徐世績、程咬金、尉遲恭比差了不止一籌,所以,吐蕃人絕不可能這麼快就擊敗了那三支大軍,李庸接着看了下去,笑道。
“還說識時務者爲俊傑,要我投效,然後封我爲王。”
李雲聽了不由大笑道。
“誰願意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做王?”
李庸看完了信略微想了想,笑道。
“取筆墨紙硯來,我給松贊干布回一封信!”
很快就有親兵奉上了筆墨紙硯,李庸提筆在紙上寫了一行字,李庸在寫回信的時候也沒有避諱薛萬徹他們,寫完之後,他吹了吹墨跡,笑道。
“有了這封回信,應該就不用擔心松贊干布會退兵了,他應該會更加賣力的攻打!”
薛萬徹嘿嘿笑道。
“希望他們攻城的時候再賣力點,讓我們能過點癮!”
“射出去吧!”
李庸將信直接交給了薛萬徹,薛萬徹也不含糊,直接從身上撕下了一塊布條,將信綁在了箭上,然後挽弓如滿月,松贊干布並沒有急着下令攻城,而是一直注意着城牆上的動靜,眼神中充滿了期待,終於,他看到了城牆上射下了一封信,這讓他感到眼前一亮,他倒也不會覺得李庸會看到那一封信就立馬投降,現在李庸從城裏射出了一封信來,這就說明李庸看了他的信後肯定有所感觸,而且願意和他交流,至少這個方向是很好的,看到那支箭落在了地上,松贊干布迫不及待的吩咐道。
“快,去將那支箭取來!”
立即有親兵爭先恐後的拍馬而去,連去城牆下射箭送信都沒有危險,現在取信當然更沒有危險,親衛取來了箭支,松贊干布看到箭支上果然綁着信,他不由心中一喜,連忙接過箭支解開了信看了起來,信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話,松贊干布看了不由挑眉,薩阿木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