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都在這兒站了這麼久了,您也該注意點身體啊!”
丫鬟忍不住再次開口勸道。
“是啊小姐,我們都看到真珠公主、王妃還有豫章公主去了西山榮富郡公府,既然小姐那麼想見到郡公,那小姐也去就是,郡公見到小姐肯定高興,長樂公主也不會說什麼的。”
丫鬟們勸道,其實她們很想問一句,小姐您站在落地窗前這麼久了,您腿不麻嗎?您不想去排椅上坐下找本書看嗎?王玖兒又何嘗不知道站在這裏根本就看不到李庸?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站在這裏朝外看,因爲她期待李庸會來,今天李庸在家又沒有什麼事兒,或許會來圖書館逛逛,或許李庸能猜到她在圖書館,雖然希望很渺茫,但是王玖兒還是懷着萬分之一的希望在這兒等着,王玖兒微微搖頭道。
“昨天李庸才剛剛回長安,哪有今天就上門做客的道理?我來到圖書館自然有事,並不是要去西山榮富郡公府做客,就是許久都沒有來圖書館,想來坐坐散散心。”
“小姐,您都在落地窗前站了許久,要不,您坐下休息看看?”
丫鬟勸道,丫鬟不提醒還好,經丫鬟這麼一提醒,王玖兒才感覺到自己的腿都站的麻了。
“也好,那就坐下歇息一下,找本詩集我看看。”
王玖兒吩咐道,丫鬟連忙上前去扶着她到排椅上坐了下來,另有丫鬟去取詩集,丫鬟心裏就跟明鏡一般,雖然小姐沒具體說要看什麼詩集,但是她們卻明白,拿榮富郡公的詩集來肯定沒錯,王玖兒坐在排椅上結果詩集攤開放在了面前,這是她最愛的詩集,然而這詩集擺在她的面前,她卻一個字都讀不進去,李庸還沒回到長安的時候,她還沒有這麼迫切的想要見到李庸,現在知道李庸已經回了長安,就在西山榮富郡公府裏,她的心裏的相思之情不停的翻滾着,根本就沒法平息,雖然王玖兒坐下了,但是也不是所有的丫鬟都能跟着坐下,有丫鬟目光朝外看去,只見圖書館的水泥路上有一羣人騎馬狂奔而過。
丫鬟驚訝的出聲道;外面有很多人?難道李庸真的來了圖書館?王玖兒聽了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了落地窗前,圖書館外面的水泥路上,真的有一羣人騎着馬在狂奔,雖然隔的挺遠,但是王玖兒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不就是長安那有名的幾個大傻子嗎?
“李崇義他們也真是的,昨天李庸才回來,又是參加凱旋大典,又是參加宮中賜宴,回到家時間就已經很晚了,所以說,今天才能真正算是李庸回來的第一天,李崇義他們竟然還跑去西山。”
王玖兒嘟囔道,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她心裏又酸了,可惜出海的船隊還沒有回到大唐,不然她也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去找李庸了。
“小姐,既然李崇義他們都跑去西山榮富郡公府了,西山榮富郡公府今天這麼熱鬧,我們去也沒什麼啊!”
丫鬟在旁邊道,王玖兒聽了也很是心動,不過隨即卻緩緩搖了搖頭道。
“今天不能過去!不能過去!”
開什麼玩笑,李崇義他們都跑了過去,西山榮富郡公府得亂成什麼樣?李庸哪有時間和她相處?今天就算是她過去了,也頂多和李庸打個照面,然後就是由長樂公主和他的那些侍妾她們陪着,難道她是跑去看美人的嗎?李崇義他們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榮西山榮富郡公府門口,全都跳下馬來在西山榮富郡公府門前探頭探腦的張望,其實他們也知道今天來找李庸有些不合適,畢竟李庸也纔剛剛回到長安,但是他們還是禁不住跑來了,因爲他們十分想念李庸,這不是客套話,而是他們的心裏話,這一年來他們都十分的想念李庸,想念李庸在長安帶着他們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日子,雖然李庸不在長安,他們依然能鮮衣怒馬,依然能橫行長安,依然能飲酒作樂醉臥美人膝,但是他們卻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就像是缺了主心骨,缺了精氣神一樣。沒有李庸在,他們好似就沒有了方向,只能做一個醉生夢死的紈絝,然而,他們卻渴望得到認同,渴望得到喝彩,真誠的喝彩。這些年來,李崇義他們一直橫行長安城,平民百姓他們不屑欺負,卻沒少和權貴子弟爭勇鬥狠,在長安城裏闖下了偌大的名聲,提起他們的大名,長安城裏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然而卻從沒有人誇讚過他們,他們的名聲並非是什麼好名聲,但是自從李庸來到長安之後,情形卻有了很大的不同,李庸帶着他們幹了不少大事,他們也因此在長安城裏大出風頭,甚至在陛下面前都大出風頭,這種風頭和他們以前靠爭勇鬥狠得到的風頭完全不一樣,長安的百姓會對他們豎起大拇指,會誇讚他們,看着他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他們很喜歡很享受這樣的目光,這樣的誇讚,但是,自從李庸出征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享受過這樣的目光,再也沒有得到過誇讚,他們很懷念啊!他們很想念李庸啊!如今李庸終於回來了,他們心裏驚喜不已,盼星星盼月亮終於將李庸給盼回來了,雖然知道李庸一年都沒回家了,但是聽說真珠公主和王妃來了榮西山榮富郡公府,他們才按捺不住也來了,反正都過去了一夜的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李崇義一邊探頭探腦的朝裏張望,一邊鬼頭鬼腦的問旁邊的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