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恩賜的遊戲 >第二十六章 團滅
    話音剛落,旁邊的草叢裏就飛竄出兩條兇惡的鬣狗,四條尾巴揮舞着,向心晴和大肌霸咬來。大肌霸此時已經有點脫力了,新傷舊傷疊在一起,雖然不疼,但血還是在流的,再加上在林子裏被鼓哥誤炸了一下,背上全是焦痕。

    他心一狠,迅速改變了呼吸方式,肌肉爆鼓的用兩隻粗壯異常的手鉗住了一隻鬣狗的頭,然後一口咬向了它的脖子。

    釋放天性的一咬,柔軟的脖子擋不住爆發力異常的牙口,疼的鬣狗全身扭曲,四肢亂踢,卻始終掙脫不了大肌霸的鉗制。

    大肌霸只覺得血肉進喉的瞬間有使不完的力氣涌現,才反應過來原來狂化後對肉的渴望竟然是生食血肉的渴望,巨龍呼吸終於展現了這個技能的真正能力,他的雙眼發紅,皮膚竟隨着呼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細碎的角質來。

    心晴則直接被鬣狗拖倒,她朝着咬在自己小腿上的鬣狗頭開了一槍,卻不料被撕咬的鬣狗晃了過去,子彈打中它的背。嗷嗚着跳開去,然後這隻鬣狗又兇狠的撲了上來,咬住了她格擋的左手。

    李彧在前面瞄了半天,生怕把晴姐補了,趕緊放下槍,朝她跑去。還沒抓到鬣狗揮舞的尾巴,只見心晴右手摟住鬣狗忽然一個翻身把它壓在身下,然後“砰砰砰”幾聲槍響,人和狗都停住了動作。

    心晴翻了個身,面朝天空大口喘着氣,左手還在鬣狗的嘴裏卡着。

    李彧心裏喊着“臥槽”,趕緊幫她把鬣狗的嘴掰開,把手拿出來,小臂血肉模糊,都看見骨頭了。

    “晴姐牛逼。。。”

    “跑,繼續跑,今天跟他們耗上了。”

    心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臂,皺了皺眉頭,忍住心中的些微不適,喊道:“坦克快走,別啃了。”

    “你們走,我透支的太厲害了,我感覺技能結束就要暈了,你們搬不動我的。”

    大肌霸一把扔掉被啃死的鬣狗,摸了一把自己的嘴,毛混着血,沾在臉上和脖子上,比荒野人更像荒野人。

    “快走,起碼把生命權杖找個地方先藏了,我斷後,等下回活了再來。”

    說罷他撿起扔在地上的手槍,換了一匣子彈,跟兩人擺擺手,一臉興奮的迎着荒野人追來的方向反身衝了下去。

    一邊衝一邊怪叫着,不像是衝鋒的戰士,倒像是發情的狒狒。

    “…”

    “這肯定不是我們這個等級才能碰到的怪,數量也太多了。”

    “廢話少說,趕緊跑。能召喚武器了嗎?”

    “不行,剛就試了沒反應啊。”

    “那就先跑。”

    荒野人趕來的速度明顯比他們預期的要快,他們才跑了幾步,就聽到了大肌霸和荒野人交火後的怒吼,只持續了幾秒鐘,就聽見荒野人喊着號子衝了上來。

    弩箭的破空聲和槍聲也越來越清晰,兩個人顧不上回頭放槍,不斷在樹林裏穿梭,靠着樹木抵擋飛來的子彈和弩箭。但他們的狀態終究是抵不上常年狩獵和打仗的荒野人,無數的破空聲中,終於混入了子彈打中人體的聲音。

    “草,我中彈了。”

    李彧高喊一聲,雖然沒有痛感,但是他看到胸上方突然暈染開大片血跡,八成是子彈打到肩膀了。

    心晴撇頭一看,好傢伙,何止是中彈,也不知道荒野人是不是特別特別照顧深情,背上還插着三根箭呢,屁股上也有半根。

    “往右,右邊有個山坳,昨天我們跑到那繞路了,往那跑,撐住啊。”

    “問題是我也不知道撐不撐的住啊,現在還死不了,但說不定流血流死了。”

    “就前面,跳下去。”

    “臥槽,晴姐,這跳下去要直接摔死了,啊!——!!”

    “砰”

    “砰”

    兩具身體落地的聲音。

    李彧趴在地上,勉強沒受傷的手支撐起自己的上半身,打量着扭曲的不成樣子的兩條腿,哭笑不得道:“我才復活沒半天,晴姐你這路子也太野了,沒被打死先摔死了。”

    “不過有一說一,這遊戲搞極限運動倒是挺爽,100%體驗還不用怕死,死了就還能體驗是怎麼死的感覺,有搞頭啊!”

    心晴仰面躺着,沒說話,她用胳膊支撐着挪動了幾下,靠在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上,看着自己變形的兩條腿和露出了骨頭的小臂,直直嘆了口氣。

    “我真不敢想象,如果是現實裏這麼重的傷,我肯定不能就這麼平靜的看着。”

    “他們肯定不能直接跳下來的,主要是拖一會兒時間,早晚要死。你死之前給我變兩個手雷出來就行了。”

    “臥槽,原來你是這個打算。我覺得說不定還能活的…”

    “活個屁”

    心晴白了他一眼,慢慢向他的位置爬了過去。

    李彧大概是瞭解心晴的想法了,他感覺視線已經開始有些發黑了,然後咧着嘴笑道:“都要死了肯定搞個大的,把我自己獻祭了,看能換個什麼出來。”

    “別,你搞出來我不一定會用,搞個手雷就行了。”

    “…”

    “mmp,精神力不太夠。”

    “堅持住,一定堅持住,他們一時半會兒肯定找不下來的。”

    打火追到近處,看着兩個人從山間跳了下去,氣的狠狠朝底下開了兩槍,這裏並不高,但山壁複雜,直直跳下去就算不死,基本也摔個半殘。而且他不確定剩下的兩個人有沒有手段可以逃生,萬一他們從這爬下去,等着他們的是兩杆槍,他們就完了。

    昨天只有4個人,今天多了一個,顯然是在外面幫他們看槍的,因爲他們昨天並沒有槍。

    他扭曲的疤臉顯示着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他養的狗全死了不說,部落還死了6個青壯。打河他們都是一等一的好哨子,可惜都死了,那個渾身肌肉壯的嚇人的覺醒者又硬生生頂着彈幕捶死了兩個兄弟。

    這些覺醒者太可怕了,還好厲害的都死了,只剩兩個,一定要殺了。

    “繞下去,要抓住他們,不能讓打河他們白死。”

    “抓了他們!”

    一羣荒野人叫喊着,向遠處衝了出去。

    等他們找到兩人時,有一個人已經死掉了,不僅死了,兩條腿都沒了,只剩一個女人,拿着沾血的衣服包着她的腿和左手,怔怔地靠在石頭上,看着他們慢慢走近。

    等荒野人來回打量了許久,發現周圍沒有他們的幫手後,終於接受了他們已經摔死摔傷的事實,至於不見的腿,說不定被山上掛的藤割掉了,誰管那麼多。

    打火看到最後剩下那個女人,他獰笑着,拿着槍走了過去。

    “我會好好招待你,等玩爛了,再把你一片一片的割掉給我的族人晾制肉乾。”

    “…%…#¥@*”

    心晴當然沒聽懂他說什麼,但看到他被疤痕糊滿的嘴臉和猥瑣的動作,也知道狗嘴裏吐不出好話。

    她看着幾個荒野人不斷的向她靠近,表情越來越淫蕩和猥瑣,甚至有人能已經開始扔槍脫褲子。

    “噫!還以爲荒野人很有貨,也就這樣嘛。”

    心晴突然笑了出來,一臉嫌棄的看着他們,說道:“再見了牙籤們~”

    “轟”

    斷開連接。

    ?

    爲什麼?

    爲什麼他們有手雷這種東西剛纔不用?

    打火想不明白,也沒法想明白了,他只覺得自己的眼前全是血色,緊接着是黑暗。

    空虛。

    虛無。

    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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