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恩賜的遊戲 >第五十三章 再次降臨
    恩賜大廳。

    玩家們陸續下線後,沈明終於得空準備降臨的事宜。

    他已經在大廳裏練習技能有段時間了,主要現在技能多,偉力少,他需要知道1點偉力的極限在哪裏,另外,哪幾種套路的技能組合是最有效的。

    以目前的測試結果來看,仇恨契約+光明躍遷+雷霆之矛是最無腦的組合,虛弱閃現雷霆穿刺一下,高級戰力以下的估計都頂不住,但消耗也很大。

    這一套連招只能對付一個人,用完後偉力暫時清空了,而且光明躍遷只能在有光的地方使用也是一大限制。

    再次就是巨龍吐息+泥沙永固+光明躍遷,白天基本什麼場景都能自保退走,不至於讓自己身陷囹圄。

    有了大量技能做保障,心態也變得沉穩了。

    沈明不斷尋找着合適的降臨通道,在發現的幾個昏暗的通道上挑選了起來。

    “就是你了,降臨!”

    ...

    熱,燥熱。

    並不是外部環境的燥熱,而是身體內的熱度,像發燒一樣,四肢百骸都有微燙的感覺。

    意識緩慢的甦醒,緊接着,脖頸和額頭就感受到了猛烈又刺骨的寒風,和點點冰涼。

    臥槽?

    荒野何曾有這麼冷的地方了?這是哪?極北?

    有了上次降臨的經驗,沈明不再小心的檢查身體和環境,猛地睜眼坐了起來。

    滿眼雪白,風雪呼嘯。

    果真是極北!

    帝國的疆土!

    這是一輛正迎着風雪前行的斗篷車,自己正坐在車斗的中間,旁邊還躺着幾個凍得面色發白的人,身下似乎也有,四周圍滿了揣手抱耳的人和獸人。

    正對面的獸人似乎發現了異動,擡起原本垂着的頭顱,露出一張滿是灰毛的熊臉,咧嘴笑了起來。

    “狗日的布魯卡,你居然還活着!”

    沈明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雙手已經凍的乾裂發紫了,但看起來像是人類。他又看了一眼身上穿的厚毛皮衣,乾嚥了幾口沒多少的唾液,聲音嘶啞的問道:“這是哪?”

    “馬上就走出呼嘯峽谷了,再有一天,就到前線了。”

    “前線?什麼前線?”

    熊人多毛的臉上雖然很難看出肌肉表情,但眼中的狐疑還是被沈明捕捉到了。

    “奴隸軍前線,被凍傻了?我聽說人類在寒冷的環境中會出現幻覺和失憶,是這樣嗎?”

    坐在旁邊的人也擡起了頭,滿臉的褶子堆疊在一起,彷彿一隻千層餅精。

    “死前纔會有幻覺,沒死哪來的幻覺,裝傻罷了。”

    他張了張藏在褶皺中的嘴巴,努力睜開了一樣被褶皺壓成一條縫的眼睛,瞥了一眼沈明道。

    “沒用的,我們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夜間的戰場上,用死亡拖緩它們前進的速度,死在捕食者的手裏是最終歸宿,你這麼做還不如直接凍死,起碼不受罪。”

    奴隸軍?捕食者?帝國在跟誰開戰?

    什麼捕食者需要軍隊介入戰鬥?

    沈明不斷消化新的信息,推理當前的處境。

    看着他默不作聲的思考,坐在車邊的兩人也不再言語,重新把頭低了回去。

    沒過多久,漫天的風雪開始散去,刺骨的狂風停止了呼嘯,沙礫般的雪花也變成了綿糖。

    風力漸小後,衆人紛紛擡起了頭,露出了皮帽下的真容。

    車左邊坐着的都是人類,不少人臉上還帶着傷,黑紅的血痂凝固在臉上,彷彿塗抹開來的紅色顏料。

    右邊坐着的都是獸人,熊人,狗人,甚至還有兩個蜥蜴人。

    金黃的豎眼和光滑鱗片般的皮膚讓人看了有種本能的畏懼。

    聽說帝國之中類人爲尊,人類和獸人都是奴隸,這麼看來,確實如此。

    這一車上戰場的奴隸,就是最好的印證。

    “停車!”

    前方的車隊中傳來了憤怒的吶喊,緊接着,一輛輛斗篷車熄火停了下來。

    “在這裏紮營?到了晚上,呼嘯山谷谷口的風能把我們吹翻,這羣人瘋了吧。”

    “他們懂個屁,類人貴族的子弟只不過是來撈個軍功,反正都是死,誰會管你死在哪裏。”

    聽着周圍奴隸的討論,沈明站起身,往車隊最前方眺望。

    似乎看到有兩個人站在頭車外的雪地裏,正在鞭打一個跪地的奴隸。

    抱槍警戒的類人監軍已經從前車走了過來,陰沉着臉看到沈明站在車上,吼道:“坐回去,再站起來我就把你綁起來,掛在車後面拖着走。”

    沈明皺了皺眉,沒有選擇反抗,而是在熊人和千層餅精中間擠開一個位置,坐在了凳子上。

    “前面有個人在挨鞭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他跟兩個人分享着自己看到的情報,但兩人卻並沒有理他。

    熊人瞥了一眼已經走到後車去的監軍,才小聲吐槽道:“好奇心不要這麼重,死在半路上可沒人能救你。”

    沈明聽出了話裏的古怪,小聲問道:“戰場上會有人救我們?”

    聽得這個問題,熊人眼中光芒閃了又閃,但終歸沒有吐出一個字,沉默了下去。

    旁邊的狗頭老哥也有些驚疑的看着沈明打量了一會兒,然後裹緊了自己的衣服,轉過頭去。

    說錯話了。

    看到旁人的態度,沈明就知道自己應該是被懷疑了。

    看來原身和他們應該是有什麼共同的約定,大概就是戰場上保命的道道兒,只不過自己沒有原身記憶,所以交流中出現了紕漏。

    不過也沒啥問題,畢竟倆人都是奴隸,即使暴露了自己借屍還魂的事,也影響不了當前的處境。

    沈明現在只想去戰場看看,一來了解這個世界的戰場是什麼樣子的,新鮮的見識可以增加意識力,二來,也想把帝國當前的情況搞清楚。

    三來,一起扛過槍可算是四大鐵之一,如果能在極北地區拉起一批奴隸軍追隨者,自然是極好的。

    而且根據熊人的話去推斷,戰場應該是有活命的方法。

    只要自己緊跟他們,在關鍵時刻露一手,保住幾個人,大概就能取得信任了。

    至於全都救下來?

    沈明很有自知之明,以他手裏的1點偉力,也只能在戰場上合適的地方改變一小部分人的命運罷了。

    跟帝國對抗,他現在還上不得檯面。

    感受着呼嘯峽谷谷口吹出的風雪,他也緊裹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遠處的鞭刑還在繼續,奴隸的哀嚎聲散在風中,似有若無的傳來,讓人一陣心寒。

    但周圍的人類和獸人似乎已經習以爲常了,他們揣着手,豎起衣領,一動不動,彷彿一尊只是帶着些許溫度的冰雕。

    過了好一會兒,接到頭車命令的司機又重新點火出發,向着遠方駛去。

    當他們的車子路過鞭刑的地點時,風雪已經掩蓋了血跡,只剩下一具裸露一半在外的屍體橫亙在路邊。

    沈明側頭看了一眼,依稀可見的是一張長滿絨毛的臉和一對兒已經蔫了的狐耳。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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