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射的3類基因藥劑是最貴的一種,包含了速度與肌肉活力的雙重增強效果,在他注射了第三針後才終於成功,將他送上了暖風城戰力的前三。
所以,他在極北的衝突中,向來是帶頭衝鋒,以一己之力沖垮敵方的隊伍。
爲此,暴雪團的醫療兵隊在傭兵聯盟中,也是規模最大的,畢竟團長總是受傷。
雷納爾在打碎了大肌霸的右臂後,便靈敏的轉身,躲過了樓上火力的突襲,並順帶將夜不能寐的身體隨意甩了出去。
夜不能寐在絕對的巨力控制下毫無抵抗之力,只聽“嘭”的一聲便整個人撞進了傭兵大廳的一間房間裏,頭頸磕在臺階上,昏了過去。
然而昏過去的一瞬間,永夢之魘的代價如同陰影裏的殺手一般,收割她的生命。
斷開連接......
這一切都發生在幾個呼吸間,雷納爾不過出了三拳,就帶走了兩個玩家,打殘了一箇中堅力量。
這讓暴雪團衆人的士氣大振,雖然秋風團佔據主場優勢,但暴雪傭兵攻勢反而更猛烈了。
雷納爾更是用機械臂護住要害,大步跳躍着,如同鋼鐵炮彈一般衝進了秋風團的傭兵大廳。
另一邊,鋼鐵直鉤在爆發戰爭的第一時間就溜到了秋風團幾個傭兵的隊伍裏,跟着他們在一間房子後的雪臺階下藏住了身形。
他帶着幾個傭兵不時向暴雪團所在的位置開幾槍,但這些傭兵顯然因爲羅秋的死,喪失了巨大部分鬥志。
沒有轉身直接逃跑已經是他們最後的勇氣了,主要是怕身旁的“監軍”以詭異的咒法直接搞死自己,所以不得不做做樣子,開個兩槍意思意思。
鋼鐵直鉤眼看大部隊被雷納爾帶進了傭兵主樓,樓外零散的秋風傭兵也馬上就要被打散,心裏急得不行。
要是能給隊友加buff就好了。
嗯?
他靈光一閃,突然盯着身邊最近的一個放冷槍的傭兵思考了一會兒,意念一動,發動了技能仇恨契約。
草,成功了!
那位傭兵只覺得自己的小腹開始暖脹起來,一股使不完的力量充盈全身。
他驚詫的回頭,就看到鋼鐵直鉤正一手扶住他的肩膀忽悠道:“力量,給你,你,衝!”
傭兵似乎感受到巨大的威脅和壓迫,他看着“兇狠”的邪神信徒,感受着體內奔騰的力氣,一咬牙,冒頭衝了上去。
鋼鐵直鉤怪異的看着衝上去的傭兵,心裏只想吐槽。
這羣傭兵果然因爲是被脅迫的原因,對自己產生了仇恨。
不錯,這些人本來就是被邪神咒法嚇破了膽,才留在了秋風團,如果不是有三角死亡咒術,他們或許在秋風團驚變的那天,就改投別家或者遠走高飛了。
心存怨恨是必然的。
這尼瑪......
也不錯。
鉤子哥來了精神,把身邊的人都“加強”了之後,趕他們去了正面戰場。
然後跑到別的地方,見人就放虛弱,硬生生的把半邊秋風團的傭兵搞的熱血沸騰。
只以爲自己就要臨陣突破了,所以一個個越戰越勇。
局勢,被莫名其妙的掰回來一點。
東皇、奶媽和上巴正蹲在一起。
他們本來想直接跟着雷納爾衝進傭兵中心,一換一干掉他。
但突然爆發的激戰,使得無數子彈在樓前亂飛,把他們硬生生的逼停在了樓外。
不過三個人也沒閒着,上巴自己找位置戰鬥,把分身留給了他倆。
東皇由於想要複製秋風團那套來嚇唬雷納爾,所以他的痛苦之誓一開始連在了雷納爾後面的那個男人身上。
所以他們也是趁亂找了個掩體,藏了起來。
戰爭的節奏遠比小打小鬧要快,上巴沒那麼多時間和精力一直分身。
所以一換一的操作行不通了,不過東皇絲毫不慌,轉換打法,在原地偷偷的連接能看到的暴雪傭兵。
他每連接一個人,就讓奶媽拿槍,把自己左右手崩掉,讓對面失去戰力,然後再將傷口轉移給上巴的分身。
週而復始,已經搞掉了好幾個敵方戰力。
“看到了,連上了,再來!”東皇興奮的伸出雙手,看着奶媽手裏的槍,眼冒精光。
宛如一個受虐狂。
奶媽治療量太大,精神力多少有點不支了,她渾身乏力的舉起槍,對着東皇開了兩槍,道:“我不行了,你太猛了,我跟不上了。”
東皇絲毫沒在意奶媽說什麼,只是一個勁兒的偷瞄哪裏還有看得到的敵人,並不斷催促着奶媽趕緊治療。
小奶媽無奈的跪倒在一邊,沾滿了血跡的手再次貼上了東皇的胳膊。
技能發動,傷害轉移。
但這次,一聲哀嚎從不遠處的傳來,卻是上巴的聲音。
“草,你倆搞什麼東西,把老子手搞廢了。”
上巴震驚的看着從手中掉下去的槍,再看看幾乎見骨的手腕和止不住的涌血,氣的想罵娘。
東皇聽到喊聲,回頭一看,才發現上巴的分身早已手臂全爛,不知什麼時候流血死去了。
“啊這......”
再看看精力透支,昏倒在一旁的奶媽,東皇尷尬的笑了笑:“上巴兄實在抱歉,沒注意分身嗝兒屁了,不行你上去送了吧,這傷估計也治不好了,奶媽暈了。”
“老子啊!我跟對面那個傭兵對射了三輪,馬上我就要幹掉他了,你給我搞這出,好氣啊!!”
正說着,因爲激動站起身的上巴,就被飛來的子彈打中了後腦勺,眼睛瞪得巨大的,倒了下去。
“sorry,sorry。”東皇嘴角抽了兩下,趕緊抱起奶媽,伏低身子向別處轉移而去。
白銀羽毛跟老薛此時正在秋風鎮的外圍掠陣,他們兩個在衝突起來的第一時間,就被退堂鼓喊去外圍打黑槍,防止有人逃跑。
但激戰一起,暴雪團的沒見幾個跑出來,反倒是秋風團的幾個傭兵,趁人看不見,偷偷摸摸的沿着狹窄的巷子逃了出來。
薛某人二話不說,拿着屎黃的眼睛就隱了身,提着槍就準備把這些人給超度了。
白銀羽毛在看到老薛消失後,也準備找個有利地形先藏起來,等逃兵出來解決他們。
但剛纔這些逃跑的秋風傭兵在莫名其妙的死了幾個人後,嚇得肝膽俱裂,他們四散而逃一下子就撞見了正在找地方藏身的白銀羽毛。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們看不到薛某人,自然覺得無緣無故的死亡是面前這個邪神的信徒搞的鬼。
於是他們破罐子破摔,紛紛舉起槍朝着白銀羽毛打去。
“狗日的老薛!”
白銀羽毛也很煩躁,明明是老薛搞得事,非要算在我頭上,他無奈只能舉槍回擊,但雙拳難敵不知道多少手。
一瞬間,白毛只打死兩個人後,自己就被打的跟篩子一樣,倒下了。
存活的傭兵們害怕再次受到詛咒的懲罰,慌忙逃去,薛某人知道白毛肯定死不了,所以直接沒管它,恨恨的追了上去。
只剩下白毛在原地,依靠殘破軀體中尚且保留完整的血肉,不斷重組,復活成了一個,籠罩在成人皮衣下的小孩子。
“啊,這也太小了......”
“槍都快拿不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