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個近戰技能吧,隔遠一點根本沒啥用,回溯過程還會被打死。”東皇嘿嘿的調笑着魚墨,幫他把門拉開了。
魚墨白了東皇一眼,缺少了門的阻擋,他又開始倒退。
然而當他剛想回懟一句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又動不了了。
有人在身後抵住了他。
“別鬧,放開我,找路呢。”
聽到魚墨聲音的東皇從門側探出頭來,疑惑的看了一眼:“你跟誰說話呢?”
然後,他就隱約看到了一張皮膚鬆弛到下垂的齙牙豬臉。
“臥......臥槽!boss!”
只聽到“嗤”的一聲,魚墨的腹部便捅出一個拳頭,他感受着自己精神的流失,氣憤道:“艹,這個孫子在這!兄弟們幫我報仇......”
然後便歪頭昏了過去。
鮑塔克也沒想到這裏會有人來。
當他知道議會放棄了自己後,他便着手逃離極北的事情。
自己需要面對的那羣人有着幹掉薩斯的能力,他不覺得自己一個2級黑暗戰士會比薩斯更猛。
逃命是他唯一的選擇。
而在不能判斷對方勢力究竟分佈在極北何處的情況下,他需要一個安全的環境來確保自己有時間打聽足夠的情報。
這個環境必須儘量黑暗,無人知曉,且利於逃跑。
所以他來了基尼格氏的密道,沒有比這個密道更適合暫時躲藏的地方了。
等到熬過了這段時間,打聽到足夠多的消息,找出最佳路線,他會趁着夜色離開極北。
但沒想到,纔不到一天,就有人發現了這裏。
而且正是他在躲避的那個未知勢力。
他問過多普,這裏是弗萊跟多亞一系偷偷挖出來的密道,現在活着的人裏,除了多普,沒有人知道。
而且自己的行蹤沒有任何人知道,無論如何都不應該這麼快找到這裏纔對。
這個倒退的人他見過,以他黑暗絕對視野的天賦,他認出了這個人前些日子已經死在他手裏一次,爲什麼他又活了?
這便是神明的力量?祂到底是一位什麼權柄的神?
他有些驚慌,但好在這裏足夠黑暗,算是他的主場。
鮑塔克本來想避開他們,但他心裏的不甘又驅使着他悄悄潛伏了過來。
他觀察了他們很久,他們並不是黑暗的眷屬,且不說始終沒發現自己,隊伍中不少人甚至在黑暗中行走都會產生恐懼。
他當時就樂了。
或許能把他們全都留在這裏,這樣,自己說不定可以在這裏呆到晚上,然後再考慮換地方。
所以他出現了,毫不猶豫的先幹掉了一個倒黴鬼。
東皇看到魚墨倒地,瞪大雙眼,立刻把技能套在了鮑塔克的身上。
而鉤子哥聽到慘叫聲後,也立刻將手電筒照了過來。
然而,大家只看到昏倒的魚墨,鮑塔克已經消失在黑暗中了。
黑暗躍遷。
他閃現到了小奶媽的身後,想要先解決一些看起來好解決的目標。
小奶媽還在順着燈光找敵人的蹤跡,就聽到鉤子哥大喊道:“大家小心!他可以閃現!”
boss在身後。
小奶媽反應不可謂不快,她看到東皇掏出匕首準備抹脖子,就知道東皇連到了boss,所以她猛地上前一衝,身體脫離了鮑塔克的拳頭,隨即意念一動,將傷口轉移到了東皇身上。
“在我這!”奶媽倒地一滾,滾到了一邊。
而東皇的肚子瞬間破開一個大洞,血液連同腸子稀里嘩啦的流出來了。
東皇震驚的看着自己的肚子,扯出一根腸子就補了一刀,瘋狂道:“來啊,互相傷害啊!”
鮑塔克感同身受,因爲他的肚子也突然破了一個洞。
他驚懼的閃現到角落,捂着流血不止的肚子,皺起了眉頭。
那個兔人,可以反彈傷害?
不過拳頭大小的洞對鮑塔克來說,並不是問題。
他出生時,參與了自己的父親的基因實驗,與基尼格氏的基因的融合讓他覺醒了一項不屬於黑暗的天賦——瘋狂生長,自己的細胞將一直保持快速分裂的狀態,超速生長。
所以這種傷口,不要一會兒就能完全恢復。
但由於東皇的二次傷害,讓他的恢復時間延長了很多。
他觀察了一會兒,終於發現了其中的蹊蹺,那位門口自殘的人,似乎也能夠把傷勢同步給自己。
難纏的對手,他想要先去解決那個人,但又怕那個人致死後,自己也會死。
不應該來的!
而這時鉤子哥已經反應過來,他快速的跑到東皇身邊,將手電筒的光直直打向了東皇。
我賊6更是凝神靜氣,閉上了眼開始仔細聽動靜。
他們發現boss是不會隱身的。
深情手腳也不慢,他掏出兩包頭髮直接獻祭,兩把照明槍出現在左右手,兩發齊鳴,一時間兩顆打在天花板上的照明彈將整個房間照的猶如白晝。
玩家們立刻就發現了半蹲在角落的鮑塔克。
十億少女的夢一個箭步衝到門口,將門猛地關上,然後衝着boss笑了起來。
想跑,沒門,這波是甕中捉鱉!
鮑塔克臉色越來越沉,他覺得自己判斷失誤了,但更令他怒火中燒的是,斯皮格氏,居然爲了保全家族,與對方苟合在了一起。
他認出了關門的那個人,羅德蒙地,清叛者,2級黑暗戰士。
斯皮格家族爲了對抗敵對勢力的清叛者,正與敵對勢力聯手,清理家族的擁護者。
多麼的可笑啊。
這個荒謬的世界。
“羅德蒙地,告訴我,誰讓你來的?”
十億少女的夢一愣,轉而大笑道:“你野爹。”
當然,這句話用普通話罵出來boss肯定聽不懂,所以他貼心的轉化成了荒野話。
於是就變成了“你野生的父親”,氣勢沒那麼足了,但是陰陽怪氣值+10000。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鮑塔克突然流淚了,他一邊笑一邊流淚,低聲自嘲道:“父親啊,我的父親,你可是我一生追逐的目標......”
說着說着他臉漸漸變的陰冷,眼中的怒火高漲到甚至能把所有人焚盡。
“都是垃圾,都是渣滓,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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