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玩家嚎叫着想要聯邦人的座標,更有甚者聽到消息後撒腿就去找心晴,想要心晴幫忙拷問拷問自己人。
很快,黎明城對此感興趣的玩家就齊聚一堂,擠滿了城市中心的一間會議室。
連狗哥都好奇起來,當然他好奇的不是所謂的聯邦小說家和傭兵,而是平時怎麼沒見到這麼多玩家在黎明城,他們究竟藏到哪裏去了?
難道他們又在黎明城的地宮裏,開了一家見不得人的店子?
忠犬罷工沉思片刻,決定一會兒就去找克里莎,讓她再進行一次地宮殘留人員掃除計劃,以確保在第二月亮到來之前,地宮中沒有活物可供黑暗侵蝕。
而另一邊,玩家們已經嚷嚷起來了。
“初衷大哥,你倒是給座標啊,我不想聽聯邦的背景,我就想知道他們在哪!”
“話說,仿生人算人還是機器人?對血肉生效的技能對他們生效嗎?對意識生效的技能對他們生效嗎?他們的意識算是意識還是芯片上的數據?”
“6個男的?就沒有個女仿生人?荊棘城裏都有女仿生人。”
“荊棘城裏那個仿生人只會說幾句話的,根本算不上人。”
“艹,這你都知道?你去過了?”
“額,鉤子哥說的,我聽來的。”
“去過哪?荊棘城?你不是前天才從荊棘城回來?”
“不是荊棘城,是一個叫做西部樂園的地下酒吧。”
“你還說你沒去過?你連名字都知道!”
“......”
初衷和隊友們被四面八方的問題轟炸着,一時間幾個人面面相覷,竟然不知道從何說起。
最後還是狗哥控制了場子,讓他們把跟聯邦人接觸的事情說了出來。
初衷也沒想隱瞞,亞瑟的想法是想來黎明城,這取決於黎明城祭祀團的態度,所以他如實說出了見面的過程,亞瑟等人的身份,以及他們的想法。
由於亞瑟他們並沒有跟初衷分享爲什麼想要來黎明城,所以碰瓷車隊的人只是猜測他們也許是對荒野上的神民部落比較感興趣。
小說家嘛,說不定就是來找靈感的。
當他們剛說完,旁邊就有玩家迫不及待的召喚出了大鼻孔子,然後飛速鑽了進去。
這位玩家一邊往鼻孔裏擠,一邊說道:“我知道那個地方,峽谷綠洲,兄弟們懂我意思吧,就是浪哥跟別人比賽游泳,被淹死的那個地方,我先走一步了。”
“艹,”初衷臉一黑,就想讓隊友趕緊跟上,他萬萬沒想到,這羣狗日的通過描述裏的蛛絲馬跡居然把地方猜出來了。
大鼻孔一出現,場面頓時混亂起來,不少玩家蜂擁而上,開始往裏擠,爭先恐後的想要去見見藍血的仿生人。
初衷很無奈,但爲了不錯過交流機會,他們一起跟着擠了回去。
然而當他再次出現在荒野的那處峽谷綠洲時,眼前除了三輛來自聯邦的裝甲車,和一堆裸男之外,眼前再無亞瑟和維克托等人的身影。
“嘎?人呢?”
他環顧四周,視線所及之處除了屁股還是屁股,這時他才確定,亞瑟他們真的不在這裏了。
“艹,不會是進了大鼻孔,被吞了吧?”碰瓷神教的6個人對視一眼,覺得大家想到一塊去了。
完了,這羣煞筆真的被騙進去了,但聯邦的位置這會兒再也沒可能知道了。
他們想坑死仿生人,不就是爲了裝甲車嗎!
早知道傳送回去後再傳過來一次確認下狀況,要是這樣的話,說不定三輛裝甲車都是自己車隊了的。
想及此處,6個人拔腿就往裝甲車跑去。
而這時,幾十個裸男早已將裝甲車包圍,甚至有人已經爬到了車頂,尋找着打開車門的開關在哪裏。
“艹,車是老子的,都不能搶!”
初衷大吼一聲,然而沒人理它,反而是引來了一堆白眼。
大家都是本着聯邦人來的,聯邦人沒見着還沒找他麻煩呢,居然還想把唯一一個跟聯邦有關係的道具據爲己有。
且不說這是不是聯邦的道具,只看這個外觀,只看它是輛車,就值得大家瘋搶了。
黎明城無數車隊中,有一輛斗篷車的車隊都算得上是大車隊了。
更何況這還是一輛拉風至極的裝甲車。
但從始至終,玩家們都沒能打開裝甲車的車門,一直到黎明城的祭祀團成員陸陸續續趕到,他們都沒能將這三輛車,變成自己的私產。
“車還在,人沒了?”忠犬罷工驚訝的打量着這三輛聯邦的產物,非常迷惑。
“你不是說他們還擺了桌子和椅子,搭了營地,這些都不見了?”
初衷也是被這些聯邦人搞懵了,他們收拾了所有的東西,卻唯獨把車留在這裏,是什麼意思?
“不會是個陷阱吧?”一個萌新玩家在一旁敲打着裝甲車的外殼,嘟囔道。
此話一出,一位叫做正久久的玩家立刻發動了技能。
危機感知,可以感知到附近對自己具有傷害意圖的視線,代價是一旦感知到危機,在危機消失之前,他都會看向那個企圖傷害自己的人。
認識正久久的玩家紛紛看向了他,只見他左右搖頭看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反應。
衆人紛紛鬆了一口氣,但就在此時,正久久的頭卻突然猛地扭了一下,以近乎100度左轉的姿態,看向了初衷。
衆人大驚,立刻隨着他的視線看向了初衷。
“???”
“艹,初衷被附體了?”
謹慎和興奮同時在所有附近玩家的臉上浮現出來,有攻擊技能的玩家更是直接大笑着把技能甩給了一臉懵逼的初衷。
初衷還沒說話,已經被沉默、束縛、定身、失去視野等各種控制技能輪了一個遍。
正久久也很詫異,但他始終挪不開目光,說明這個初衷確實有問題。
看到混亂起來的大家,狗哥和後面來的女玩家們趕了過來,心晴疑惑的制止了其他玩家的攻擊,然後在酸檸檬的幫助下,對着初衷問了兩個問題。
“你是誰?爲什麼想要傷害正久久?”
被技能直接灌倒在地的初衷淚流滿面的從喉嚨裏擠出了幾個音調:
“我,就想,補個手......就想了,那麼,一下......”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他的左手齊腕而斷,手掌早已不知道去了哪裏。
?
衆人疑惑之時,碰瓷車隊的治療員站了出來,舉着手哆哆嗦嗦的說道:“我們用彼得的手餵了大鼻孔,然後把傷轉給了隊長,還沒來得及治療他,就又過來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