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恩賜的遊戲 >第三百七十二章 絨菌軍團的高級特工
    有得,必有失。

    當黎明城的衆人在爲獲得了聯邦的座標而歡呼時,深陷極北劇情的玩家們又被遊戲裏的npc上了一課。

    他們認爲一勞永逸的辦法雖然將狂戰士拖出了泥潭,但他們沒想到的是,哈巴哲人也沒找到那批用於製造混亂的焦土藥劑。

    這些隱患在沉寂了幾天後,突然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爆發了出來。

    哈巴哲城中信仰恩賜的普通市民裏陸續有人得了瘋病,並在城中大肆殺戮平民,這些人的症狀非常相似,都是在夜晚的睡夢中突然醒來,然後渾身開始生長黑色角質,眼睛也變得血紅。

    這種狀態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不可控制,在黎明到來的那一刻,他們徹底淪爲瘋狂殺戮的機器,拿着手邊最趁手的武器便開始了針對普通人的暴行。

    起初,這種狀況只是零星的出現在哈巴哲城,城裏的衛隊根本沒有重視,但隨着瘋狂的市民越來越多,他們開始明白,之前議會讓找處的那批焦土藥劑,怕是終於有了下落。

    只不過瓦列裏都已經離開了哈巴哲城,怎麼還有人用藥劑來污染普通人呢?

    尤其是恩賜的信徒,受到的迫害最重。

    難道,這是來自瓦列裏的報復?

    市民毫無頭緒,導致慌亂開始蔓延,五花八門的傳言四起,讓哈巴哲城一時間緊張起來。

    難道是他憎恨自己的父親哪怕信任來自外面的神明信徒,也不願信任自己的親生兒子?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但哈巴哲議會似乎贊同這個說法。

    只有玩家們知道,這是軍團在計劃被破壞後,發起的新一輪攪局行動。

    他們似乎迫切的想要哈巴哲城因爲黑暗而混亂,從而達到他們進一步激化兩大家族矛盾,加速哈巴哲人出兵的目的。

    極北,哈巴哲城。

    午夜兇0已經放棄了瓦列裏的身份回到宇宙城,山羊角長時間不露面難免會被隱遊會看出破綻,所以不得已之下他還是放棄了參與極北的狂歡,想要保住自己的基本盤。

    而跟他合作過的三嫖客,此時依然在哈巴哲城中,之所以沒有跟着午夜兇0回宇宙城索要情報共享的報酬,也是因爲他們流連哈巴哲城酒吧過多,導致宇宙城那具閒置的身體出現了少許意外。

    幸好只是因爲沒有在赤腳醫生那裏及時續費,導致營養液沒跟上,消瘦了一些,沒有被隱遊會發現什麼端倪。

    這種情況下,不被午夜兇0這個玩家大佬打一頓就算不錯了,還要什麼報酬呢。

    此時的他們也沒有一直在酒吧瀟灑,他們接到了破曉車隊的玩家同盟邀請,委託這些潛伏在哈巴哲城中的散人玩家或者小車隊玩家留意身邊出現了“焦土綜合症”的市民,並在有條件的情況下追索這些可憐人背後下黑手注射的軍團兇手。

    於是乎,三個人略微改變了他們的樣貌,遠離了之前他們久居的住所,跑到了城市的另一端,僞裝成信仰恩賜的市民,準備釣魚執法。

    此時軍隊中信仰恩賜的士兵較多,城中的普通市民信仰者多半是軍人的家屬或者消息靈通者,所以他們僞裝成功的可能性很高。

    當然,以潘安和資本主義女媧的特點,他們很難一直保持正常的拋頭露面生活,所以他們成了陷阱的一部分,僞裝任務全靠魯大腸來完成。

    傻子釣魚,願者上鉤。

    就在這個下午,他們終於守到了那個在哈巴哲城到處給人注射焦土藥劑的幕後之人。

    ...

    喬裏是軍團第四元帥迪格斯麾下直屬部隊——絨菌軍團的一位高級特工人員,他本是要塞一名普通的駐守軍人,在注射感官型4類基因藥劑成功後,便被招進了絨菌軍團。

    自從被吸納爲絨菌軍團的一員後,半輩子都被困在要塞的喬裏才知道了這個世界有多麼大,由於自身敏銳的五感,他經常被派遣往不同城市執行特殊任務。

    他沒有黑暗天賦,但隱藏自己的能力卻絲毫不比那些消失於陰影之中的斯皮格人要弱。

    這一次他和十幾個同伴被派往極北,目的就是對哈巴哲城的狂戰士執行注射任務。

    這是一種非常常見的軍事任務,基於軍團基因藥劑學的發達,很多事情只需要一管藥劑,便可以讓事情依照着已經寫好的劇本發展下去,當然,迪格斯元帥纔是編劇者,他們只是提前獲悉了劇情內容的羣演,甚至在外人眼中,他們更像是與事件無關的旁觀者。

    在陰影中默然行動,然後等待着計劃的結局到來。

    但沒想到,這次的任務在他們還差一天到達哈巴哲城的時候就出了意外。

    喬裏連議庭的身份問題都提前解決了,沒想到狂戰士居然集體叛逃了。

    簡直匪夷所思,劇本被改寫了!

    在這之後的幾天,來自要塞的新命令讓他們將焦土藥劑灑向城中的恩賜信徒,他們便悄無聲息的混入人羣,開始執行任務。

    世界上一切事情的發展,都有幕後推手。

    深知幕後暗流的他絕不會相信狂戰士的叛逃是簡單的巧合,所以接下來的任務他也更加的小心謹慎,以免被攪局者抓到線索,鎖定自己。

    他喜歡在刀尖上跳舞,一邊在幕後佈局一邊看着局中人抓狂的樣子,會讓他的大腦急劇沸騰,顱中潮鳴。

    這兩天,他又盯上了一位恩賜的信徒。

    這位滿臉油膩,經常出入於周圍酒吧的高大哈巴哲串種人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身後長時間跟着一位來自遙遠的軍團的特工。

    腳步虛浮,臉色蒼白,飲酒無度,縱慾不止。

    這種人即使發狂,怕是也不會造成多大傷害吧。

    之所以選擇他,不僅是因爲他雙目無神、警惕性低,更重要的大概是因爲他住的地方實在太過隱蔽,周圍沒有鄰居不說,房門的鑰匙居然堂而皇之的放在門框上。

    這簡直是對地下工作者的無聲激將法!

    潛入他家簡直跟走上大街沒什麼不同。

    這根本不可能是個陷阱,這個人的警惕性之低,簡直令人髮指。

    喬裏甚至在這個人跟陪酒女郎共享歡愉時用匕首試探過他,但凡是個僞裝者,那個時候絕對會發現自己的殺意而做出反制舉動。

    但他沒有。

    他只會前進後退前進後退前進後退,跟個機器人一樣無趣。

    這樣的人,活着有什麼意義,不如被我所用,成爲軍團的棋子,爲迪格斯大人的偉業貢獻出自己垃圾一般的生命。

    喬裏如此想着,跟着這位爛醉如泥的哈巴哲串種人,進入了他的家。

    徹夜通宵,喝到下午纔回家,看,他已經醉到身後有人都毫無察覺了。

    “可憐的垃圾,今天就是你安眠於神國的日子。”

    喬裏沒有浪費時間,他迅速的從懷裏掏出了一根針管,準備下手。

    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身後有危險,電光火石之間他果斷的跳到一邊,將腰中的槍抽了出來瞄準了門口側方的位置。

    在那裏,一個長相絕美的蟾皮人正趴在地上對着他笑。

    那是一張無法用語言描述出來的臉,他明明跟所有的美好都無關,但卻這麼吸引人。

    喬裏覺得,那一刻,他淪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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