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鉤子哥獲悉戈登消失後,他便覺得這個蒙德里森的胞兄怕是要來哈巴哲搞事,但他又不知道戈登到底想幹嘛。
阿芙蘿傳回來的消息也是十分模糊,只知道戈登沒有回蒙格城,但具體去了哪裏,沒人知道。
所以,鉤子哥搞了個騷操作。
經過在哈巴哲城幾天的混戰,鼓哥他們已經收攏了好大一批殘軍,並用轉移的方式將他們安置在了遠方的冰原上,只不過軍備還在哈巴哲城邊緣地區,所以每天都有不少人在交接駐守。
這也讓桑德部隊在第七軍聲名大顯,別人的部隊越打越少,他們卻越打越多,甚至有了隱隱獨立於第七軍的意思。
第七軍的將軍叫做汀斯薩基,在跟破曉車隊等人的接觸中對恩賜略有好感,這不是一位剛毅勇猛的哈巴哲將軍,但卻是一個有腦子的哈巴哲人。
他敏銳的感覺到哈巴哲的未來有些灰暗,所以變着法的對恩賜的信徒們示好,這種示好不限於權力下放,提供軍火裝備以及在合理要求下進行輔助攻擊等一系列的行動。
所以,鉤子哥腆着臉又跟這位將軍溝通了一回,獲得了一次全軍通訊的機會。
全軍通訊只在議會下達對哈巴哲軍隊軍令時會響起,很少有軍隊會利用全軍通訊發佈消息,所以來自第七軍的消息一發出來,所有部隊都有些震驚。
“斯皮格家族議會議員,蒙格氏代表議員戈登,最近消失於斯皮格城,目的地未知。”
這條消息讓人摸不到頭腦,但還是有不少人,品出了其中的味道。
這就是鉤子哥的打算,讓懂戈登的人去對付戈登,總歸恩賜和破曉車隊現在的利益,還是跟哈巴哲人靠近的多。
所以,總會有人知道戈登去了哪,爲了什麼去那,比如,他的親弟弟,蒙德里森。
確實,讓鉤子哥猜對了。
蒙德里森目前正在第四軍的康斯坦丁部中,他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戈登的打算。
正如戈登了解他的弟弟一樣,蒙德里森也瞭解戈登。
這個基因天才,或者說叫做基因瘋子的血液裏流淌的根本不是蒙格和哈巴哲的混血,而是對斯皮格氏的忠誠血液,是對超凡力量的狂熱之血。
所以他第一時間想到了斯皮格人想要鑽的空子,並冒險致電第一軍主將福斯特吉,讓他多加註意,有可能的情況下,銷燬那枚“最終”。
這無疑是冒險的,第一軍對他頗有微詞,他無法確定福斯特吉對自己的態度,如果他轉頭把康斯坦丁部隊駐地轟平,那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
好在,這位哈巴哲將軍顧全了大局,讓戈登的計劃直接流產。
但他又是謹慎的,雖然他知道門外這個斯皮格議員對哈巴哲的心思歹毒至極,他卻沒有直接處理掉他。
不捲入混亂的漩渦保全自己,纔有可能給哈巴哲留下一絲希望,這是他的信條,也是在貫徹他對伯倫薩族長的忠誠。
戈登扮演着“蒙德里森”,站在門口等待着副官的回答。
副官心中混亂,但他始終謹記將軍的指令,拒絕了戈登。
有人走漏了風聲!
戈登氣的牙癢癢,但卻無可奈何,他們這一次的行動是絕密,而且執行的也不是武力任務,沒有必要在失敗後再跟第一軍周旋,那是自討苦喫。
“第一軍是否已經不再受議會控制!?”
不管他如何氣憤,副官賠着笑臉,就是不肯讓步。
戈登冷笑一聲,心中極度無奈的放棄了今天的行動,但他沒有放棄自己的計劃,肯定還有別的機會。
就在他即將轉身,準備先行離開的時候,身後議會衛隊中,一位全副武裝的士兵突然擡起了槍,瞄準了第一軍的副官。
他的動作並不隱晦,速度也很慢,彷彿就想讓人看到他的目的一樣。
第一軍的守衛軍事素質非常高,反應也很快,他們看着議會衛隊的士兵做出這種動作,怒了。
議會想幹什麼?
他們想直接處決第一軍的將官,福斯特吉將軍的副官??
第一軍的士兵們第一時間舉槍反瞄,並把副官拖到了身後。
場面在某一秒內瞬間緊張起來,把站在最前面的戈登和兩個黑暗戰士都驚呆了。
什麼情況?
他們還沒往後看一眼,還不知道此時身後的隊伍裏有人想搞事。
第一軍敢在不確認身份的情況下,直接幹掉“蒙德里森”?
他們不怕自己真的是“蒙德里森”?
兩邊瞬間劍拔弩張,時機到了。
月行凝霜心中狂笑,他把視野內所有能看到的第一軍士兵對自己的怒火,全部轉移給了爲首的“蒙德里森”,然後自己陷入了無盡的情感淡漠深淵中。
沒錯,月總出手了。
在從宇宙城來到哈巴哲城後,他沒有閒着,而是到處找機會參與到極北的盛宴中來,終於在午夜兇0迴歸宇宙城後,在哈巴哲城內找到了些許蛛絲馬跡,成功打入了一個倒賣軍火的小地下勢力中。
這種活躍於戰場中的倒賣組織是最容易獲取到情報的,所以一定有其他勢力的暗子。
他本想的是藉此看看能否找到軍團的人,沒成想反而跟斯皮格情報人員混在了一起,成了忠心的斯皮格外線。
這一刻,這位忠心的斯皮格外線,向斯皮格人展示了他的忠誠。
誰敢對戈登議員無禮,都要接受我槍管的審判。
“人,活着有什麼意義?”
“嗯?這好像是是......槍?......正好,死了就解脫了。”
他嘗試扣動了扳機。
“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第一軍士兵們緊繃的神經被這一聲槍響扯斷了,無數槍聲緊跟着響起,月行凝霜雙目無神的倒在了血泊裏。
同樣倒下的,還有整片斯皮格情報人員僞裝的議會衛隊,以及站在最前面,被最多人亂槍打死的戈登。
滿臉驚詫,死不瞑目。
兩位黑暗戰士也首當其衝,但左邊這位身上捱到的子彈彷彿泥牛入海一般並未對他造成傷害,他看準機會,趁着風雪躍遷到了無人注視的地方,驚愕且憤恨的看着戈登和自己的族人死亡的地方,無能狂怒的錘着面前的雪地。
“爲什麼!”
“爲什麼就這樣了!!”
“爲什麼戈登大人......就這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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