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堂鼓坐在沙發上，看着面前身無寸縷的死0，滿臉詫異。
“沒錯，她千里迢迢過來當着我的面幹掉了蒙德里森，就是爲了跟我們談合作。”
死0一副非常感慨的樣子，回憶着當時發生的一切說道：“估計她早就潛伏在蒙德里森的身邊了，之所以現在動手，可能是看到了我跟白毛挾制努提斯去拜訪康斯坦丁。”
“她可能並不確認蒙德里森身邊有無恩賜的信徒，只不過門口白毛留下的那堆血肉太多招眼了，或許她覺得恩賜的信徒已經混了進來。”
死0吧唧着嘴，又搖了搖頭道：“這都是我猜的，我確實也沒明白她怎麼就猜到有人混進來了，畢竟想讓蒙德里森死的人還有不少呢。”
鉤子哥這時候說道：“想殺蒙德里森的人不少，但這個時候太敏感了，很多人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這樣只會成全了我們，我覺得你猜得對，斯塔西婭就是預判了這一點，才賭了一把。”
說完，他又一臉壞笑的看向鼓哥：“鼓哥老實交待，當時在斯皮格城，你倆肯定發生什麼故事了，絕對不是自殺那麼簡單。”
退堂鼓聽到鋼鐵直鉤的話，臉上的表情瞬間一滯，乾笑了兩聲沒說話。
這能說什麼？
總不能說斯塔西婭當面讚揚了他的肉體，還想要讓他叛變，招攬他當上門女婿吧。
“什麼時候？”
“沒有約定時間，去斯皮格城就是了。”
鉤子哥又賤兮兮的笑道：“嘖嘖，說不定是老地方，你倆碰面的地方。”
“......”
退堂鼓沒搭理他們，沉思了一會兒後，決定先去看看再說，於是他友好的拒絕了所有陪同，然後讓鳥哥將自己送了過去。
死0看着消失於大鼻孔中的鼓哥，猶豫了半天，終究是沒跟上去。
“你說，她倆能談什麼東西？情報豈不是都讓鼓哥獨佔了？”
鉤子哥白了他一眼道：“談情說愛啊兄弟，還能談什麼？”
“臥槽，你認真的？”死0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鉤子哥，不僅是他，所有在場的人都盯住了鉤子哥。
“我看到了，”鉤子哥嘿嘿笑道：“你以爲上次我在斯皮格城怎麼死的，看到深情被搞了之後我就溜到了高塔底下，想用炎魔藥劑給裏面那位鬆鬆骨，結果就看到了斯塔西婭用她背上生出來的觸手在撫摸鼓哥的屍體，那場面，嘖嘖嘖。”
“然後呢？”
“然後我一句臥槽，被抽下線了......”
“......”
“合理。”
“散了吧，該幹啥幹啥......”
...
斯皮格城。
退堂鼓降臨的地方是之前他自殺的地方，也確實是所謂的“老地方”。
上次在這裏，他跟斯塔西婭交了手，毫無懸念的失敗了。
但有時候，個人戰力並不是總起關鍵性作用，在大勢面前，每個人都能成爲關鍵先生。
他剛落地沒多久，一位肥胖的齙齒豬人便感受到了他的氣息，快速來到了他的身邊。
“桑德。”
退堂鼓在哈巴哲的軍隊資料裏見過這個人，於是也認出了他：“烏亞塔。”
“族長大人在等你。”
烏亞塔看上去很淡定，但內心依然十分緊張，這次談判或許關乎斯皮格家族的未來，不容有半點差池。
退堂鼓沒有抗拒，他就這麼赤身裸體的跟着烏亞塔走了過去。
在烏亞塔的引領下，他一路穿過議庭，來到了斯皮格高塔之下。
在那裏，一襲黑裙的斯塔西婭正用一條黑色的綢帶綁住了自己的眼睛，面帶笑容的看向他進來的方向。
“又見面了。”
退堂鼓打量了周圍的一切，皺起了眉頭，這是他第一次進入高塔內，果不其然，這裏面的一切結構擺設，儼然像是一座還未發射的空艦的基座。
就是不知道，這艘船，還能不能上天。
“有事說事。”退堂鼓始終秉承着少說話多觀察的態度，冷淡的迴應道。
斯塔西婭聽到他的話，收斂了笑容，點了點頭道：“我想跟你做一筆交易。”
這話說出口後，烏亞塔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太難聽了。
但斯塔西婭並未惱怒，而是平淡的說道：“斯皮格不一定代表黑暗，我想桑德你，也不一定代表恩賜。”
？
退堂鼓愣了一下，腦子沒轉過彎來，什麼意思？
“我以斯皮格族長的身份，想要跟你，個人，或者你和你的屬下們，做個交易。”斯塔西婭緩慢的訴說道：“不涉及祂們。”
祂們自然指的是黑暗和恩賜。
退堂鼓突然來了點興趣：“說說看。”
斯塔西婭笑了，她輕聲問道：“你們，爲何與斯皮格家族作對？”
？
不是你們先動的手？而且禮儀祭祀也曾言，黑暗是最大的威脅，斯皮格代表黑暗，這還用問爲什麼？
還沒等鼓哥回答，斯塔西婭又說道：“真神永恆，祂們的宿怨不應由我們來承擔，我等超凡對於普通人或許遙不可及，但對於祂們，亦爲螻蟻。”
“每個人都是不甘爲螻蟻的，我想問桑德你，是爲了什麼而戰？不要說信仰和忠誠，除了這些廉價的藉口。”
退堂鼓臉色古怪，他看着斯塔西婭想了半天，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總不能說爲了玩遊戲啊，問題是npc即使聽到了這個，也不會想到這真的是個遊戲啊。
他仔細琢磨了一會兒，突然明白了斯塔西婭的意思。
原來是這個。
“爲了變強。”
斯塔西婭的臉上綻放出了一抹難以形容的迷人至極的微笑：“我可以幫你。”
“你依舊想我投入黑暗的懷抱？”
“不，黑暗不會讓你變強，恩賜纔會。”
搞笑吧大姐，你一個反派還想讓我方npc增強我，你在想屁喫。
斯塔西婭不知道退堂鼓內心的想法，她解釋道：“你向恩賜獻上足夠的功勳，恩賜自然就會獎勵你，這是我斯皮格家族在暖風城獲得的情報，此時不怕你知道，我們對恩賜的瞭解，遠比你們要多。”
“呵呵，比如？”
“比如你和你的追隨者，爲恩賜獵殺了一位母巢，這個功勳是不是足夠大？”
“艹！？”退堂鼓驚了，他心底各種想法迸發交織，再考慮斯塔西婭到底想幹什麼？
母巢是誰？被刺高塔中的那位？高塔中的那位不是墮落而是個母巢？
斯塔西婭不是想要勸降我，而是想要歸順？
等等，難道是之前被軍團驅趕到極北的那位？被斯皮格控制了？
斯皮格跟黑暗鬧掰了？
無數問題讓退堂鼓的思緒停滯下來，斯塔西婭看他久久無言，也不急切，就這麼等着。
過了好一會兒，退堂鼓才理清了思緒，皺着眉頭說道：“是之前軍團驅趕過來的那位？”
斯塔西婭點了點頭。
“哼，打得一手好算盤，此時它對你們的威脅或許更大。”退堂鼓想不明白爲什麼斯皮格人會突然這麼選，但倒推回去，無外乎這位母巢對斯皮格的威脅，要比恩賜信徒們更大。
所以鼓哥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的確如此。”
出乎鼓哥的意料，斯塔西婭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這只是第一個交易籌碼，以後還會有第二個，比如藏在軍團裏的那位母巢，還可以給你一次立大功的機會。”
“嘶——”
我聽到了什麼？
軍團裏那位母巢？
軍團裏還有個母巢？
這就是他們爲什麼會母巢趕往極北？
“爲什麼？斯皮格背棄了黑暗？”
“不，斯皮格從未屬於過黑暗。”
退堂鼓拍了拍手，頗有興致道：“仔細說說，說得清楚，合作未必不能行。”
“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它對你們造成了多大的威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