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呆在原地,不斷的迎接來自玩家們的挑戰。
她不僅需要熟悉自身的力量,更需要屠殺恩賜神民來製造死氣,強大自身。
只有足夠強大到將死亡和凋零的權柄先奪取過來,她纔有掠奪荒蕪神格的可能。
見boss再次轉變形態後留在了原地,玩家們反應過來,這大概是boss的最終形態了。
既然boss都不跑了,那還等什麼呢?
“兄弟們衝啊,成名就在今天!”
“增殖藥劑!雙倍!6管,祝融軍全體注射!”
“大哥,我們沒錢買這麼多藥劑了,軍費告罄了。”
“先給疏狂借點,我在這鼓舞士氣呢,你別拖後腿啊!”
“祝融不行了!哈哈哈,破曉軍,全體8管,給boss看看什麼叫做血肉邪神!”
“......”
要塞的狂歡還在繼續,荒野上的追逐也不曾停止。
當荒蕪第一時間離開要塞的時候,早就被主祭大人安排在一旁埋伏的契多裏便悄悄跟了上去。
說是悄悄,但在荒蕪的真神感知下,契多裏的蹤跡無處可藏。
可難就難在荒蕪現在失去了半個神格,切斷了大半的軀體,實力大幅下降,根本無法依靠死氣將契多裏趕走。
於是祂只能容許一個“弱小”的黑暗神侍不斷地在遠處綴着自己。
顏面盡失。
但現在已經不是顧及顏面的時候了,祂需要早日恢復實力,所以要想辦法先擺脫掉契多裏的跟蹤。
契多裏得到的任務是緊盯着荒蕪,不要讓他在恩賜神國的城市裏肆虐,其他情況一概不管。
本來接到這個任務後,契多裏如臨大敵,畢竟荒蕪是有名有姓的真神,祂一個神侍,實在是相差太大。
可從要塞追出來後,契多裏突然發現,荒蕪果真已經殘了,還是大殘。
祂不由得心中默唸“讚美恩賜”,相信也只有恩賜我主,才能將荒蕪傷成這樣。
於是,在無盡的荒野上,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沉默着趕着路。
沒人知道她們要去哪裏,但是總歸離神國的國境越來越遠了。
荒蕪不傻,祂斷身求生實力未復,就算知道真神無法過度影響現世,也要顧及現任恩賜再來陰祂一手,所以祂一開始就沒想去招惹恩賜。
祂想的是去其他的地方先吞夠死氣,然後再想辦法挖出自己那半個神格。
可祂不曾想到,自己的半個神格,居然被其他人撿走了。
當神格被別人掌握的時候,作爲神格的所有者,荒蕪自然是知道的。
祂那半個神格全在軀體之中,盡埋於血肉地脈中,如果恩賜不放行,祂想不到誰還能獲取祂那半個神格!
這麼一想,自己能夠逃脫血肉地脈的禁錮,八成是恩賜早就謀劃好的戲碼!
被算計了!
生機與死氣不能共存,血肉地脈肯定不會吞噬神格,那能夠拿到自己神格的,極有可能是在場的另一位。
那位被自己嚇破了膽的軍團元帥!
卑微的黑暗眷屬也敢妄吞我的神格!??
荒蕪怒了,祂發出響徹天地的尖嘯,將周圍本就荒涼的荒野統統夷平,化爲沙漠,把身後的契多裏嚇了一跳。
荒蕪轉身回望,看着要塞的方向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
被禁錮了這麼多年,無能狂怒這種情緒早已深入骨髓,荒蕪的怒火併沒有摧毀祂的理智,祂陰沉的剜了契多裏一眼,轉身便加速逃去。
只有殺戮才能帶來死氣,只有死氣才能恢復自己,當自己重掌死亡和凋零的權柄後,自然有辦法解決神格的問題。
於是荒蕪爆發了自身所有的神偉之力,朝着遠處遁去。
這一跑,給契多裏整懵了。
原本見到荒蕪發瘋,契多裏已經暗中聚力,準備跟祂過過手了,沒想到前一秒還怒火四散的荒蕪下一秒就跑得無影無蹤。
對方拼命,僅僅是神侍的契多裏自然追不上了,祂只能朝着荒蕪遠遁的方向又跟了一段時間,確定自己跟丟後,陰沉着臉轉頭往回走。
主祭大人交代的事情辦砸了。
儘管祂對此早就有預料,但契多裏此刻心裏還是不太好受,如果有懲戒,對祂自己而言倒是無所謂,祂怕的是影響前線作戰的夜幕軍同僚們。
遙望着要塞的方向,契多裏暗自祈禱。
“讚美恩賜,希望不要對他們造成影響。”
可他沒想到的是,話音剛落,剛纔如一陣風一般消失不見的荒蕪,又風馳電掣的折返了回來。
契多裏先是一喜,再是一驚,他快速激發身體內的黑暗氣息,瞬間從人類狀態變回了巨人狀態,一張巨嘴在肚子上咧開,伸出了其中粗肥的舌頭觸手,擺開了防禦姿態。
然而荒蕪根本不是回來打架的。
他看着身前緊張又弱小的契多裏,面色極其不甘。
被恩賜算計了!
還是兩次!
祂已經感受到吞噬了自己神格的那位黑暗眷者正在侵蝕祂的神格,不僅如此,祂還在搶奪自己的權柄!
對方正沐浴在死氣之下,快速的攫取自己的神偉威能!
荒蕪慌了。
祂明知道這是恩賜的招數,就是爲了限制自己,但卻不得不回頭來找恩賜的人。
因爲祂更知道,放任對方這麼發育下去,肯定能催生出第二個荒蕪,而這同樣是恩賜不想看到的!
祂一瞬間就想明白了現任恩賜的心思,恩賜這是要他們兩個互相限制,從而誰都不能突破真神界限!
好毒!
看着面前如臨大敵的契多裏,荒蕪的表情變了又變,到最後,還是忍着不甘和怒火,冷聲說道:
“祂想如何?”
契多裏皺了皺眉,觸手上的黑暗元素又凝實了幾分。
荒蕪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契多裏可能並不知道內情,於是又說道:“問問你的主,祂到底想幹什麼?”
正待契多裏準備迴應荒蕪的時候,一陣劇烈的虛無波動從兩人的頭頂傳來。
空間突然敞開了一道巨大的裂口,無數星辰的氣息從中涌出,然後一位身穿白色法袍的年輕人便從中走了出來。
荒蕪看着突然出現的年輕人,略有些忌憚的後退了幾步。
此人身上的恩賜氣息過於濃郁,顯然是神國的重要人物,說不定,是真正的恩賜神侍。
而這個白袍男子,正是沈明本人,的分身。
禮儀祭祀出現在這裏讓契多裏很意外又很驚喜,祂朝着禮儀祭祀簡單的過了禮,然後就將荒蕪剛纔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沈明自然知道荒蕪的想法,祂就是掐準了這一點,才定下了如此連環的套路來逼荒蕪就範,看着忍着怒火的荒蕪,沈明遙遙指着聯邦的方向道:
“迷茫的人需要我主的指引,去聯邦吧,無人會阻攔你,祂還未曾成功降臨。”
當沈明說出聯邦二字的時候,荒蕪便明悟了。
自己被算計了三次!
狗日的恩賜還要自己去打降臨在聯邦的黑暗。
然而祂別無選擇。
自己這樣的狀態,面對一個契多裏,還有些信心,可再加上一個神國祭祀,祂毫無勝算。
更何況恩賜的神國過,可不止一位高階戰力。
爲什麼!
爲什麼現任恩賜要玩陰的!
以前你不是這樣的!說好的一言不合就開幹呢!
你怎麼長腦子了!
荒蕪原地沉默了很久,然後果斷的轉頭飛往聯邦的方向。
祂不想失去自己的權柄,所以祂只能按照恩賜的劇本來。
這份屈辱,來日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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