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一定是個練家子,深藏不露啊!
她好歹也是個黑帶,在夏穆面前竟然毫無招架之力。
“你也太隨便了!”紫荷漲紅着臉,滿滿的嫌棄。
“我只有看到你纔會隨便。”夏穆得逞後的樣子讓紫荷歪頭看向窗外,真是拿他沒辦法!
“現在你有電話了,想我了也隨便打啊,不管是半夜還是凌晨,一直恭候!”夏穆看紫荷一直不理他,趕緊逗她開心。
“我沒有那麼隨便!”紫荷依然看着窗外,不鹹不淡的迴應。
“這是我手提電話的號碼,我不在辦公室就打這個,記得啊。”
“絮絮叨叨。”
夏穆摸了一下紫荷的頭,“小樣!”
“停車吧!”
夏穆深眸含情,把自行車搬下來,捏了捏紫荷的小手,“一定打電話啊!”
紫荷甩了一個眼刀,進了衚衕,發現莫玉凱坐在門口,“玉凱哥,什麼時候來的!”
“半個小時了,今天休息,給你送臨時身份證。”莫玉凱連忙站起來,不敢相信面前的妙齡女子竟然是紫荷。
不過身份證不會騙人,他從兜裏掏了出來遞了過去。
“現在還在果蔬批發市場嗎?”紫荷道謝接過來,打開門鎖請莫玉凱進來。
莫玉凱點點頭,一臉的無奈。
他娘鑽在錢眼裏了,捨不得讓他辭工還要花錢去學,天天唸叨該娶媳婦了,彩禮都要九千八,還要蓋房子……
每天嘮叨的莫玉凱要瘋掉了,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我給你找個師傅帶你,學徒的時候我會發工資給你,但是學成後你要簽約給我開貨車。”
莫玉凱以爲自己聽錯了,又可以學開車然後還給工資,高興的連連道謝。
“我聯繫好師傅,就把電話打到村委會去,他們會通知你。”
莫玉凱真是覺得天上掉餡餅了,也沒想到以前老實巴交的紫荷變得這麼有出息。
他從車筐拿出自己的高中課本,“我找出來後,你也不回村裏了,這次就順帶過來。你,你還要嗎?”
莫玉凱見紫荷沒讀幾年書,比他有能耐多了。
“要啊,抽空看看,上個夜大也行。還是有文化喫香!”紫荷接過來,仔細的放在了裏屋。
突然發現屋裏大變樣!
席夢思牀墊,桑蠶絲的被子和粉灰色四件套,還多了一個梳妝檯和一套護膚品。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
她首先就想到了夏穆,早上他一定是先來的這裏,後來知道她去了冷凍廠,隨後就跟了過去。
紫荷想到剛纔自己對夏穆的冷淡,有種過意不去,心底泛起一種別樣的幸福和溫暖。
她愣怔片刻,從莊園裏拿出一把麪條,兩個雞蛋和一把菠菜,下廚給莫玉凱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掛麪湯。
莫玉凱驚喜地看着紫荷,“你越來越好看,也越來越能幹,真是想不到啊!”
“趕緊喫,只要努力,自信,誰都可以。”紫荷敷衍了幾句,走進裏屋,從莊園拿出幾個芒果,三斤橘子和兩盤香蕉,二十個鴨蛋。
莫玉凱推脫了幾句,還是接受了,紫荷的水果太好吃了,口感沒挑,樣子也展拓端正。
這時,田進美滋滋的來了,人沒到聲音先到,“師父,師父……”
當他看到莫玉凱,有些敵意,這是又招了個像他一樣所謂的徒弟嗎?
看樣子有點村,估計師父看不上,當然,他覺得自己洋乎又怎麼樣,還是沒戲!
想起師父的男朋友,真是自慚形穢,那個頭,那氣度,還有那張臉,比電視裏的演員都英俊!
可是,自己還是難耐相思之苦啊,手指頭還沒好,又來學徒了。
莫玉凱挺有眼力見,知道紫荷很忙,喫完就回家了。
紫荷指着廚房裏的五隻雞,“都準備好了,你就做口水雞吧,其他我來做。”
估計就這一道菜品就要折騰一下午了,其他還是算了吧。
安排好田進,紫荷進了裏屋,先在席夢思牀上躺了一會,真舒服啊!
牆上還給安了掛鐘,這個夏穆,有時候比她心還細。
都快三點了,就做三十個蛋黃酥好了,其他不做了,煮一鍋果茶簡單方便。
她關緊了裏屋的門,進了莊園,蛋黃酥剛剛放進烤箱,田進就在院裏叫起來。
“師父,師父,這個還是切不好。”田進哭喪着臉,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紫荷安撫他幾句,一刀一刀的切給他看,突然外面傳來“啪啪”敲門的聲音。
她打開門,不認識,一個年近五十的婦女,又高又瘦,穿着講究,一身的香氣。
“找誰?”
“我兒子在嗎?”
“你兒子是誰?”紫荷很納悶。
“田——進!”
“……在裏面學習……”話沒說完,婦女一把推開紫荷,“好好的班不上,學個屁啊!”
婦女轉了一圈沒找見,轉身怒不可遏地訓斥紫荷,“仗着一張惑人的臉蛋,把我兒子藏哪裏了?“
紫荷臉色瞬間就變了,“你兒子那麼大人,是我能藏的嗎?明人不做暗事,我憑的可是真本事!”
婦女被懟的啞口無言,火更大了,“田進,田進,你個混賬玩意兒,滾出來!”
躲在柴房堆裏的田進擔心紫荷被他媽傷害,不得已鑽了出來,“媽,你怎麼來了!”
“你說呢!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幹,跑出來不務正業!”
田進知道兩頭都露餡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不是說失業,纔要學習的嗎?”紫荷纔不要背鍋,直接把原因講清楚。
田進他媽拿起地上的劈柴佯裝摔打,嘴裏不閒着,“你是見鬼了,喝了迷魂湯了,犯了哪門子邪呀!”
“媽,別打,別打,我要是見鬼,那就沒有人了,紫荷師父不光人美心地也好,別亂說啊!”
被自己兒子拆臺戳穿,別提心裏多堵得慌了,田進他媽氣撞腦門,心裏罵着這個沒出息的,一巴掌就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