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你說誰哪!找不自在是吧!”
前臺故作淡定,“我什麼也沒說啊!”
“放屁?你剛纔說的你不也一樣指的是誰?”
看着專橫跋扈的甄琳,前臺有些慫了,“你是聽錯了,沒有的事。”
甄琳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正好找到一個發泄點,拉住想溜的前臺,一把就抓住了她的頭髮。
想當年甄琳可是學校的小太妹,打架鬥毆可出了名啦。
後來有錢的父母一看勢頭不對,才把她送到國外鍍金也省心。
讓你自以爲了不得,想着勾引我穆哥,還披肩長髮呢,看我不給你揪把爛了,打得你滿地找狗牙。
前臺怕得罪客人丟掉工作,一味的忍耐,結果被整得像從雞窩裏鑽出來的一樣,狼狽不堪。
她使出喫奶的力氣,想掙脫甄琳,可是怎麼也掙不脫。
不得已,她終於出聲了,大喊着“救命”。
剛剛給紫荷放完洗澡水的夏穆,隱隱約約聽到外面呼救,確定沒有聽錯,趕緊衝了出去。
映入眼簾的瞬間,夏穆有些驚詫,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兩個女人爲什麼打了起來。
看樣子是甄琳的事,一股腦的追打着前臺,就像一個瘋婆子撕扯一個毛線娃娃,前臺的腦袋就像樹上的鳥窩一樣。
原諒我,實在忍不住笑了,夏穆自責着,正色呼喊,“甄琳,住手!”
“這個村姑,還想着勾搭你呢,看我不收拾她!”
前臺連連搖着渣渣轟轟掛彩的腦袋,“沒有的事……”
“呸!有那個心沒那個膽,看你那熊樣,也不撒泡狗尿照照你那德行!”
前臺嘴巴動了動,捂着臉跑走了。
夏穆疑惑又不可思議的看着甄琳,“這麼多年,你一點都沒變。”
也不知道去國外幹嘛了,就是聚聚會,交交朋友,逛大街嗎?
“我還不是給你掃除麻煩嗎,切。”
“我的事我自己處理,更不要莫須有,你現在馬上去給人家道歉!”夏穆有些生氣,臉帶寒霜。
“不知好歹!”甄琳甩了一下她彈簧一樣的長髮,大踏步進入了電梯。
從小到大一直讓人頭疼,夏穆無語極了,只好來到一樓給前臺道歉,拿出三百塊錢,“去醫院看看再買點營養品,我這個妹妹不懂事。”
前臺低着頭,不敢看夏穆,擔心甄琳跑過來又一頓折騰,“不用不用,我沒事。”
夏穆放下錢就回了房間,恰巧遇到紫荷裹着浴巾出來。
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啊!
傳說中的膚若凝脂,酥胸豐盈也不過如此吧!
夏穆有些走神,愣怔間不知所措。
“嚇我一跳,關門關門。”紫荷被熱氣燻蒸的粉紅嬌嫩的臉蛋漲得發紫,一下子又退回浴室。
夏穆喉嚨動了一下,覺得渾身有些燥熱難耐,關好門退到了客廳裏,坐在沙發上,一幅美女出浴圖依舊在腦海徘徊。
他連喝好幾杯冷水,壓抑着身體裏升騰的熱火。
時鐘指向了凌晨一點,夏穆撫平了煩躁的情緒,極不情願的進入了夢鄉。
紫荷聽到外面沒有動靜後,探頭看了一眼,嘿!睡着了!
她走進臥室關好門,迅速進了莊園,抓緊時間配好明天的貨,一早趕回去就行。
忙忙叨叨天都要亮了,紫荷連喝三杯寶貝井水後,躺在牀上眯了一會兒。
六點四十五,她悄悄地爬起來,打算七點半趕到報社路的家裏。
夏穆不在?
紫荷拿起桌上的便籤,寫下“我有事先走了,八點半前來找我。”
她剛剛打開家門,身後傳來魯華的聲音,“老闆,這麼早去哪裏了?”
紫荷有些難爲情,“有點事有點事,你先等等,我把貨放屋裏了,三輪車該打氣了。”
魯華馬上拿起打氣筒,認真的給一個個輪子打起氣來。
紫荷連忙進屋從莊園裏把臨市大酒樓的果蔬肉品等等搬出來,“酒樓的都在這,打好氣就過去吧,回來了給他們分紅薯。”
魯華幹活利索不偷懶,麻利的裝好車就走了。
紫荷這會兒把紅薯,果蔬,茶雞蛋什麼的都搬到了院子裏。
“紫荷,紫荷,”夏穆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責怪起來,“你說你,不喫早飯就回來工作,這人能受得了啊,會生病的。”
說着,夏穆把包裝精緻的酒店早餐遞給紫荷,“趁熱喫,快!”
紫荷心裏暖暖的……
還挺豐盛,包子,饅頭,油條,煮雞蛋,小餛飩。
“這也太多了吧,”紫荷有些爲難。
“不要怕胖,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實在喫不完有我呢,浪費不了。”夏穆耐心的安慰,擔心紫荷不喫。
紫荷舀了一個餛飩,還挺好喫,皮薄餡大的,“你還挺會搭配,咱倆一塊喫吧。”
紫荷也擔心夏穆沒有喫早飯,她喫一個就喂夏穆一個,喫一口就喂夏穆一口……
夏穆摸着即將爆炸的肚子,心裏卻像吃了蜜一樣甜。
“姐,姐——”二楞人沒到,大嗓門卻先傳來了,“姐,今天在家嗎!”
二楞扯着嗓子走進來,看到紫荷正在喂一個大個子男人,馬上就捂住了眼睛,“我什麼也沒看見。”
紫荷白了他一眼,“姐不怕,別裝了,過來!”
二楞走近一看,這男的他認識啊,就是北市的那個帥帥的哥哥,“你賺了,我姐長得好,人能幹,打着燈籠都找不到呢!”
夏穆抑制不住想笑,這小子,說的沒錯,“嗯!我賺了!”
二楞見夏穆還挺坦率,兩隻烏溜溜的眼睛看着夏穆,“看你人還行,別辜負我姐,她不光人美,心也美,可善良了。”
“知道——”夏穆摸了一下二楞的大腦袋。
這時,牛肉板面的老闆娘也過來了,看到夏穆也在這裏,真是驚呆了。
沒想到這個大都市的英俊小夥真的和紫荷好了,不過他可真是慧眼如炬識珍珠啊!
而她,卻是目光短淺,萬萬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