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一碟。”夏穆喫完最後一塊烤紅薯,“下次我開卡車過來,送你一輛!”
“不要不要!”紫荷擺手,“我不習慣要別人的東西。”
“借你的,還不行嗎?”夏穆越看紫荷越可愛,只好改口,“不瞞你說,我……父親公司的運輸隊會淘汰一些舊的貨車,我全部攬下來大修一下,再用幾年沒問題。”
“有多少?多少錢?賣給我!”紫荷來了精神。
夏穆捏捏紫荷的翹而挺拔的小鼻子,“說了,淘汰的,沒多少錢。到時候,你每輛車送我一車紅薯得了。”
“烤紅薯的爐子也給你,其他新品原料都批發價給你!”
“我媳婦兒真大方,這點最可愛!”夏穆夾起一塊排骨,“乖,啊——”
紫荷頭一歪,“我除了大方外,就沒有別的可愛的地方了?”
“我說的最,也就是其他也可愛,來來,啊——”夏穆一把拽過紫荷,“小樣的,張嘴!”
紫荷嘟着嘴,慢慢地張開,“味道還行。”
“估計我媳婦兒做的話,一定更好喫。”夏穆不失時機的拍着馬屁,“什麼時候也去見見我媽啊?”
“什麼叫也?”紫荷眼前浮起甄琳那張塗滿色素的臉,心情不爽起來。
“我那個發小都去看我媽了,你作爲未來的兒媳婦,就不去看看?”
“老早就看過了,還送我手帕了呢。離得近,我隨時過去看,比你方便。”紫荷可不願意整得像新媳婦見婆婆似的那麼拘束又彆扭。
“好好好,”夏穆拿紫荷沒辦法,到時候慢慢在電話裏把紫荷的事和媽媽講吧。
“我喫好了,出去一下。”紫荷去了一趟衛生間,在大堂遇到劉老闆,腿上坐着一個打扮前衛的女孩。
她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劉老闆難掩尷尬,上回出糗讓紫荷看到了,這次又老毛病犯了。
紫荷也看出來了,快步準備離開。
“她是誰呀?”劉老闆腿上的女孩有些喫醋。
“合作伙伴,來,喝。”劉老闆端起一杯白酒就灌了進去。
女孩摸着暈頭轉向的腦袋,“都喝了七八杯了,不要了不要了。”
紫荷嘴角抽了抽,這個男人也真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啊!
不知什麼時候,夏穆走了過來,“紫荷,公司讓我今晚趕回去,我得馬上走了。結賬了,你打車回去吧。”
夏穆塞給紫荷一百塊錢,摸了一下她的頭,“乖,一定打車回去,別走路。”
紫荷有些臉紅,這麼多人,他可真是,“我有錢。”
夏穆摟住紫荷,放到她的兜裏,“我的心意——”
“姐,也不送送啊!”小翠拿着打折後找回的零錢,“姐夫讓我給你。
“又不是小孩子,嗯,把我們喫剩下的打包。”不慣他這毛病!
“紫荷,行啊,找這麼個大帥哥,還挺闊氣!”劉老闆陰陽怪氣的樣子,真有點欠扇。
“看人家,”他腿上的女孩眼熱的看着紫荷手裏的一把鈔票,坐在那晃了晃表達着不滿。
紫荷轉過身去,裝作沒看見,“我還有事,先走了。”
也不管這個劉老闆有沒有迴應,紫荷接過小翠的飯盒,來到了馬路上。
臨市的出租車真不多,稀稀拉拉的看着就那幾輛的樣子。
突然一輛桑塔納停在紫荷面前,“坐出租嗎?”
紫荷不看車窗就知道是誰,真是陰魂不散啊。
“每天你這麼日理萬機,怎麼不好好休息一下。”想起昨晚的驚險,紫荷冷若冰霜,一點也不客氣。
“謝謝關心,年輕輕的不怕苦不怕累。”
他是真的腦殘還是裝傻充愣?
紫荷懶得搭理單衡,往報社路的方向走去,反正也不遠。
走了幾分鐘,她驀的發現單衡還在後面一路跟着,真是讓她火冒三丈。
“你是閒得沒事幹嗎?”
“你說的對!”單衡看夏穆走了,就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他心裏罵着那幾個廢物,眼巴巴的看着夏穆拉着紫荷的手走進了影樓,真是氣得牙齒都咬得嘎巴響。
紫荷見他這麼厚顏無恥,轉身進了一個衚衕,趁機進了莊園。
管他呢,就是個神經病!
舒舒服服泡個澡,大不了今天下午休息休息。
紫荷閒適的躺在浴缸裏,愜意極了。
她心心念唸的卡車,真是應了那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雖說是舊的,她還是相信夏穆,能用個幾年不錯了。
現在她也賺了近四萬塊了,在臨市都可以買個大房子了。
辦營業執照,註冊商標也用不了多少錢,每天的效益完全可以支撐開支,正常運行。
等燒烤店開張,卡車開過來,那她的致富之路又是一個新的里程碑!
一連很多天沒有睡個好覺了,今天奢侈一把!
紫荷穿好浴袍,躺在了自己的愛牀上,喝了幾杯寶貝井水,沉沉睡去。
單衡這時候正在紫荷進去的衚衕裏轉呢,明明進了這裏,怎麼不見人呢?
這時一個胖大叔從家裏出來,警惕的看着賊兮兮的單衡,“年輕輕的,幹什麼不好,哼!”
單衡有些莫名其妙,站在那裏發呆,轉身看向胖大叔的對門。
門關着,他不死心的從門縫裏往死裏瞅。
忽的一盆洗衣水“譁”的潑了單衡一身,隱隱約約臭襪子臭短褲的味道,聞了個結結實實。
單衡摘下眼鏡,火冒三丈,四周看了看,頭頂響起粗啞的聲音,“你是不是有病啊,偷窺人家!”
他擡頭一看,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大娘怒氣衝衝的拎着一個大水桶。
單衡嘴角一撇,泛起一陣陣噁心,也來不及罵人了,只想爲自己洗白,“就是十八歲的漂亮小姑娘,也值不當的,別說你這樣的了!”
胖大娘一聽更火了,拿起房頂的樹枝,一邊戳打着,一邊祖宗八輩的罵着,“我這樣的怎麼了,我這樣的,想當年,也有一串跟屁蟲窮追不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