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要說這個!”張大偉十八年前無意中聽到的祕密,他是想一輩子爛到肚子裏。
他本來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不想惹事,而且自己的老婆也是莫開山的親妹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
茫茫人海,別說丟一個人了,就是丟一隻小狗也不容易找到。
這傢伙嘴還挺硬,劉老闆見硬的不行就暫緩,早晚撬開你的嘴?
到底他想說什麼?
劉老闆話鋒一轉,“好好養病,有困難說話。”
張大偉的心穩穩落下,真怕惹出大亂子,那他就徹底的成爲光棍司令了。
劉老闆摸了摸褲兜裏的磁帶,孃的,這個朱晶,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他開上自己的紅色夏利,戴上蛤蟆鏡,一腳油門就到了臨市近郊的朱樓村,把車停在了一個三間平房的小院子門前。
院裏一個擦洗自行車的婦女看到劉老闆滿臉堆笑,“女婿來了,快進屋。”
“你女兒呢?”劉老闆從車上拿下一個隨身聽,“讓她出來。”
“好好好,晶晶,看你家劉農給你帶什麼來了。”
劉老闆陰沉着臉,真不愧是母女!
朱晶慌忙中只塗了血紅色的口紅,穿着一條緊身的黃色連衣裙,披頭散髮的跑了出來。
終於想她了,哼!
不過她也見好就收,“什麼好東西?”
劉老闆剛剛舉起隨身聽,按了啓動鍵……
朱晶臉色蒼白,像個吸血鬼一樣伸着抹了紅指甲蓋的兩隻手向隨身聽抓去。
“消停消停吧!我呢,會留一輩子,你懂?”
朱晶歇斯底里的“嗷”一嗓子假裝暈死過去,她娘反手捏住劉老闆的胳膊,“你毀了我閨女的清白,現在還要整她一輩子嗎?”
“清白?牀友換了一百零八個了,跟我的時候根本就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都變色了!我不嫌棄她就是最大的恩賜了。”
“什麼?你不是說劉農那老小子毀了你的清白嗎?”
劉老闆的臉抽了一下,天天誇他比十八歲的小男孩帥,又厲害,背地裏他孃的胡說八道,滿嘴放炮!
“朱——晶,果然是豬精啊,妖言惑衆,你閨女什麼德行當孃的不知道?還是自我感覺太良好?”
劉老闆一句話揭掉了朱晶她孃的遮羞布,頓時惱羞成怒,抓起笤帚就打。
劉老闆心說,乖乖,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把拽過笤帚,撅了個亂七八糟到處飛,“陰謀沒得逞就這樣了?”
他走到自己車旁,拿出自己心愛的相機,“最後爲你們母女留念,只可惜了我的一張膠捲。”
躺在地上的朱晶條件反射似的坐起來,連爬帶滾的進了屋,留下她娘在那傻站着,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拜拜哈,永不再見!”
朱晶她娘緩過神來,不甘示弱的“呸”,劉老闆後視鏡看的一清二楚,刷的把車倒了回來,“再來一個,看老子不把你拍成肉餅!”
好男不跟女鬥,劉老闆安慰着自己絕塵而去。
他剛剛駛進前進路,看到賀老闆在指揮一羣人打掃一個門面,清理出不少垃圾。
不在啤酒廠呆着,跑這裏做上包工頭了?
他踩住剎車,搖下車窗,不怕喊破嗓子,“老賀,老賀——”
“呦,劉兒,幹嘛去了?”
“改行了!”
“這不和紫荷合作嘛!準備開一個燒烤店,我是第一個分店。”
劉老闆的臉紅了紅,人家老賀可真是雷厲風行,看看自己不是招貓就是逗狗,要不就是拈花惹草。
自慚形穢間,他一腳油門踩了出去,賀老闆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對勁啊。
幾個工人在他監督下,半天就把店裏清理乾淨了。
“開上這個拖拉機,跟在我的車後面。”
紫荷這會兒肯定在家,電話都不用打。
不出所料,紫荷回家後重新把院子沖洗了五六遍,直到味道消散爲止。
魯華他們回來後,還以爲走錯了門,“哎呀這兩個混賬,恨不得揍扁他們!”
“是啊,”莫玉凱也是義憤填膺,天底下就沒見過這樣的人。
“今天中午你們在這裏喫,下午去拜訪客戶,每家我搭配了食材,一會兒我簡單給你們講一下流程。”
他們剛剛坐好,賀老闆就來了,“我來拉牆紙,堆在你這影響你生意。”
“不要緊,”賀老闆做事就是麻利,紫荷想起了那個劉農,可真是人如其名,磨磨唧唧,閒篇一堆。
魯華和莫玉凱挺有眼力見,“來,一起搬吧。”
賀老闆看看紫荷的兩個員工,豎起大拇指,“強將手下無弱兵啊!”
“說的是,我怎麼這麼不謙虛?”紫荷哈哈一笑,盡顯豪爽。
“一會我請大家喫飯!”賀老闆看着滿頭大汗的工人,不給獎勵說不過去。
“這次我們就不去了,還有事。”魯華把臉上的汗用袖子一擼,看向紫荷,“是吧,老闆?”
“是啊,一會要佈置下午的任務,改天我請大家吧!”
“有我的份兒嗎?”劉老闆冒泡的還挺是時候。
“有啊!”紫荷看了下有些不高興的劉老闆,“這是誰惹到你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紫荷一愣,“真不明白!”
“爲什麼不和我提燒烤店的事?”劉老闆一路上越想越不是滋味,燒烤店多帶勁啊,天天有肉喫,“你不知道我是個頂級喫貨嗎?”
“紙杯的事都沒有着落,我也是被你的辦事效率折服啦!”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最近不是太忙嗎?”
“那現在不忙了?有功夫在這沒事找事了?”紫荷冷眼揶揄。
“我……”劉老闆沒想到自討沒趣,紫荷給了個臺階,“如果你願意,燒烤店的第二分店和你合作,但是兩星期內必須找到門面。”
劉老闆懶癌纏身,“你存心跑斷我可憐的大長腿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