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還!”李勳胖手一揮,相當豪氣爽快!
第一次這麼大方,讓春潔更加糾結懷疑可又無可奈何,“……會還,會還。”
“我說不用還就不用!”
“……我想喝酒,冷。”春潔抱着肩膀,絞盡腦汁。
“小意思,咱們去臨榮大酒店,下面有個大餐廳,我請你喫飯。”
“啊?哦。”怪不得這麼大方,原來居心不良,“有白酒嗎?”
“肯定有!”李勳拉着春潔冰涼的手,“一會兒你多喝點,暖暖身子。”
春潔心裏“咯噔”一聲,花點錢就算了,再賠上她這個人真的太不划算了。
“……哦……”
李勳本來想問下有沒有特價房,轉念一想,還是要了一個標間。
“先回房間洗個澡,”李勳關切的看了一眼春潔,加快了腳步。
春潔琢磨着對策,把行李放好後,想着把李勳支走,“你去餐廳看看都有什麼菜,什麼酒,要是太貴了……我就不吃了。”
“我來過,爸媽常常過來,各種好菜,還有你們女生愛喫的蛋撻。”
“……酒呢?”春潔琢磨這個喫貨一定不會關注,“你去看看有幾種,多少度數。”
她對白酒挺熟絡,莫開山錢掙得不多,酒喝的不少,還常常讓孩子們去買酒。
李勳從來沒有順從過春潔,覺悟提升後百依百順,“行!”
春潔趕緊反鎖好門,匆匆進了浴室,用最快的速度刷黃瓜一樣迅速沖洗一遍,把衣服穿好。
她的第一次要留給最愛的人和愛她的人,這個李勳只不過是一個往上爬的跳板。
這時李勳也一晃一晃地走了過來,門沒有推開,急眼了,“春潔,沒事吧?”
聽到李勳的聲音,春潔趕緊打開了門,“有幾種。”
“十幾種呢,三十多度,五六十度都有,隨你挑。”
“走吧,來個高度的,”春潔的小心思“咕嘟嘟”冒着壞水。
“沒問題,”李勳難得大方一回,盡力表現的很有範兒,越來越像一隻大搖大擺的唐老鴨。
剛剛走進電梯,夏穆揹着紫荷走了進來,甜甜蜜蜜,你儂我儂。
大晚上的怎麼從莫家村跑市裏了?紫荷掃了一眼春潔身邊的男人,一身的肥肉,衣服本來質量很好,就是撐變形了,可惜。
她猛的想起,這不就是上次包圓的那個傢伙嗎?
春潔嫉妒地看着紫荷慵懶的趴在俊朗的男友後背,刻意和李勳保持了距離。
李勳不明所以,又靠了過來,找一個比自己高的女友,他覺得臉上可有面子了。
春潔還想挪開,奈何已經沒有了空隙,只好把頭垂了下去。
李勳見春潔情緒低落,遺憾的湊近春潔,“我能揹你,可惜背不動。”
春潔忍着他的口臭搖了搖頭,一聲不吭。
閉塞的空間裏,她的頭暈了起來,自從掉進糞坑後,她對各種異味越來越敏感。
李勳不明所以,豔羨的看着夏穆背上的紫荷,皮膚真白……
“哦,我在想怎麼讓你高興。”
看來這個蠢蛋在動壞主意,春潔心裏提高了警惕。
路過夏穆和紫荷的餐桌,李勳瞄了一眼,“咱也換葡萄酒吧,看看人家品味多好。”
“你的意思是我品味低劣?”春潔肚子裏憋了一肚子氣,實在控制不住了,尤其是他還向紫荷他們看齊,各種稱讚。
“確實,啊,不是,是我想喝葡萄酒了,咱倆各喝各的吧。”
春潔叫苦不迭,小心翼翼,“好不容易你請我喫飯,就聽我一次?”
“所以啊,我不能這麼摳唆,走,服務員——白酒高度的來一瓶,白葡萄酒一瓶。”
春潔怨恨的眼神像被毒液泡過,惡狠狠地盯着紫荷的後背,陰魂不散,走到哪裏都搗亂。
夏穆察覺到春潔惡毒的眼神,字正腔圓的北市口音提高八度,“那不是你們村掉到糞坑裏的女孩嗎?”
標準好聽的北市話如電視新聞播音員一樣好聽,餐廳基本坐滿,上百束目光如探照燈一樣射了過來。
春潔囧的臉都紅了,趕緊低頭坐在餐桌裏面,李勳傻呵呵地四處張望,“哪個女孩掉進糞坑了?哪個女孩掉進糞了,……”
“餓了,”春潔裝出嬌弱的樣子,暗自慶幸眼前是一個大蠢貨。
李勳停止了失態的張望,沒有注意到有些食客難以抑制的嘲笑,胖手一揮,“想喫什麼?隨便點!”
春潔和白雲打架耗費了不少體力,這時肚子真的餓,也矜持不住了,要了紅燒肉和糖醋排骨,和兩碗米飯。
“你對我太好了,知道我愛喫肉,”李勳又點了一個蛋撻,就放下了菜譜。
春潔嘴角扯了扯,明明只給自己點的,這傢伙總是自我感覺良好,“你夠嗎?”
“你忘了?咱倆還有兩瓶酒呢,不醉不歸啊!”李勳第一次喝酒,兩眼放光,充滿了期待。
這可怎麼辦?
“愣什麼神啊?來,喝酒。”李勳想起電視劇里人家喝酒把兩種酒混在一起,他也效仿着在紫荷的白酒裏倒了一些白葡萄酒。
春潔臉都青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在李勳的催促下,她勉強抿了一口,味道怎麼像汽水一樣?
她好像遺傳了莫開山對酒上癮的毛病,竟然一杯接一杯的把一瓶子白酒喝剩下三分之一。
李勳都驚呆了,沒想到找了一個酒量這麼好的女朋友,可有的顯擺了,“再來一杯?”
春潔擺擺手,本來就黑的臉像豬肝一樣,昏沉沉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嚕。
李勳着急了,自己這體格都是囊肉,又從不幹活,怎麼背的動?
他手裏提着剩下的白酒,因爲剛纔人家那一對就把剩下的葡萄酒帶走了,去前臺請求幫忙,後來兩個保安把春潔擡回了房間。
換了環境的春潔看到李勳手裏的白酒,吧嗒着嘴奪過來,一下子就灌了一大口。
李勳有些害怕了,想奪過來,誰知道春潔“嘿嘿”傻笑着一下子把他撲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