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喝不了你拿回去,別客氣。”劉老闆挺大氣,又點了三個菜一個湯。
張大偉一看廠長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推脫什麼,規規矩矩坐了下來。
“來,喫菜,喝——”劉老闆先給張大偉倒了一杯,還親自遞上了筷子。
至高無上的大廠長都熱情到這個份上了,張大偉也不辜負人家的一片熱情,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劉老闆舉起大拇指,“好樣的!”說着又倒了滿滿一杯。
就這樣,張大偉被連灌三杯,舌頭就不聽使喚了,“我,我不常喝,喝酒,不行……了。”
劉老闆滿臉隊伍同情,“一個大男人,怎麼連喝酒的自由都沒有?太讓人不痛快了,你說你過得這日子。”
“唉,可不是嘛,小時候家裏窮,就做了上門女婿,結果是個狠毒的鐵公雞。”
“啊,紫荷是你們村的,人和氣的很啊。”
“嗯,她,她啊?”
劉老闆聽出端倪,“紫荷,怎麼了?”
張大偉擺擺手,“不好說,不好說。”整個人就趴在了桌子上。
劉老闆急了,他孃的才三四杯就過去了,這也太離譜了。
他喝了一口茶水,噴在了張大偉的臉上,“醒醒,這還幾個菜還沒動筷子呢?”
張大偉睜了睜眼,“頭,頭,頭暈的慌。”
“看看人家紫荷,都是莫家村的,比你出息多了。”
“她,她,可,可不……”話沒說完,張大偉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嚕。
劉老闆這個氣啊,就問出半句,怎麼這麼欠!
早知道就不來什麼破飯店,盤算別的招了。
不過,聽張大偉那意思,紫荷好像並不是莫家村的人?
真是敗興!
劉老闆獨自喝了幾盅,飯店老闆娘時不時過來送一陣秋波,甚至想着和他把酒言歡,但一看這臉色不對,知趣的溜了。
最後,他打電話讓車間幾個人把張大偉擡回了宿舍,也不由得罵自己無聊。
人家紫荷的事兒,他怎麼就這麼上心,估計她都不知道!
趁着酒意,劉老闆來到了紫荷的大院。
院子靜悄悄,在夜色的籠罩下異常的安靜。
正屋和裏屋的燈都亮着,劉老闆進了正屋沒有發現紫荷。
他不敢貿然再進入裏屋,只是輕輕的叫了一聲“紫荷?”
紫荷正在莊園提貨,聽到劉老闆的聲音有些疑惑,這麼晚他過來幹嘛?
魯華估計忘記插門了!
“都幾點了?”紫荷也不客氣,有時候這個劉老闆太死皮賴臉。
“啊——那個,嗯,”劉老闆不知道從哪裏說起,該講不該講。
“今天怎麼這麼墨跡?”紫荷還有許多事情處理,“我挺忙的,看你喝酒喝多了吧!”
“我,和張大偉喝了幾杯,對了,你有沒有聽到過關於你的閒話,在莫家村。”
“沒,”紫荷心裏狐疑,這傢伙知道了什麼?和張大偉!難道莫開敏一家都知道她不是莫開山的閨女?
“哦——那算了。”劉老闆見紫荷一直站着,沒有和他聊下去的意思。
“嗯,一個大男人怎麼喜歡八卦了?”
紫荷心頭一凜,“回去操心一下廠裏和串店的事,沒事瞎琢磨什麼?”
看來,再這麼下去,她不是莫開山親閨女的事早晚傳得沸沸揚揚。
那又怎麼樣,她不是也在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嗎?
可惜的是,至今沒有一個電話過來。
那麼,這個張大偉一定知道些什麼,包括莫開敏他們。
劉老闆有些委屈,“我不是好心爲你着想嗎?”
“那謝謝了!”我看你就是喜歡偷窺別人的祕密!
紫荷也不再多說話,一副盼着劉老闆快走的樣子。
劉老闆堅決不想讓紫荷討厭他,很識趣的和紫荷招手再見,心裏卻存了一個大疙瘩。
這丫頭挺淡定啊,怎麼就一點也不好奇?
她是不相信我還是早就知道了?
劉老闆腹誹嘰歪着上了自己的夏利,最近忙着開店賺錢也沒有泡妞,閒下來還真夠沒着沒落的。
去夜市轉轉,妹子多,還多是學生呢。
他把車停在一個顯眼的地方,特意擦了擦皮鞋,照了照鏡子,故作瀟灑的在關車門時甩了一下頭髮,順便拿出新款打火機點燃一根香菸,煞有介事的吐出幾個圈……
劉老闆彈着煙火,一手插兜,兩個眼珠子四處打量。
果不其然,迎面走來一堆妹子,帶頭的那個高挑披肩發,穿得也時尚,樣子還不錯。
當然,比紫荷差遠了!
他故意走了過去,順勢把菸灰故意彈到了對方的身上,等着妹子大叫。
可是,不知道是他的樣子不好惹還是人家逛街太忙,理都沒有理。
嘿!
劉老闆從兜裏掏出五塊錢扔地下,“誰的錢掉了!”
話音剛落,走過去的幾個妹子齊刷刷回頭,同時摸着自己的口袋。
面面相覷間,都會意——沒有掉啊!
爲首的女孩大聲喊着,“我的,我的。”
她一個大跨步,抓起了地上的五塊錢,扭頭就要走。
還有這樣的啊?
貪財還沒有禮貌!
劉老闆有些倒胃口,不過這樣的好釣,反正也就是消遣。
“連個謝謝也沒有啊!”
“啊?謝謝啦。”
“見面分一半唄!”劉老闆調侃。
“我的錢爲什麼分你一半?”
“我倒是不在乎這錢,”說着劉老闆把名片遞了過去。
女孩遲疑了一下,接了過來,“呀!還是大廠長啊!我叫胡美娜,”說着伸出了手示好,“走,給你買幾串羊肉串。”
劉老闆得意的伸出大手攥了攥胡美娜的小手,“我自己有燒烤店。”
“真的!”胡美娜更加對劉老闆仰慕不已,“那……喫個糖葫蘆?”
“行!”劉老闆琢磨着和十八九歲的女孩一起逛街喫糖葫蘆還挺甜蜜,一定回頭率很高,羨慕死他們!
“既然是大廠長,我們幾個的糖葫蘆你就請了唄!”胡美娜邏輯轉換的讓劉老闆有些接不過來。
這也太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