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信任我,包你滿意。”蔡老闆沒有多耽誤,在大門口和幾個朋友道別後就回了酒樓。
劉老闆喫着零食定定的看了紫荷一眼,“你傻啊?”
紫荷淡然一笑,“盛情難卻,放心,再喫塊牛排。”
魯華剛剛學着紫荷的樣煎了一塊牛排,自我感覺良好的端給了紫荷。
“還不錯,”紫荷接過來放在了劉老闆的座位上,“喫完這一塊,應該就飽了吧?”
“誰知道,喫完再說。”劉老闆可不想斷了自己的飯門,纔不會肯定回答。
紫荷這傢伙沒什麼心眼,大大咧咧的怎麼誰都信?
劉老闆一邊有滋有味的喫牛排,一邊替紫荷擔憂。
臨市大酒樓開到現在,好幾十年了還長盛不衰,總有他的門道和奧祕。
剛剛蔡老闆那傢伙故意安插人,看樣子就想偷師學藝。
紫荷這傻瓜……
劉老闆無奈腹誹,可又不見她在意,真是讓人着急。
等他喫完一擡頭這才發現,店裏基本坐滿了,每人手裏都捏着一份彩色紙,紫荷在吧檯忙得不亦樂乎。
這時幸虧有了魯華打下手,要不可真是忙不過來。
穆徵他們發的宣傳頁效果還挺不錯,陸陸續續來了不到二十人。
真不能小看這些人,當抱着試喫佔便宜的想法進來後,真的被俘獲了味蕾,反覆點單的不在少數。
臨近中午,穆徵他們發完回來了,一看店裏座無虛席,開心的打了一個響指,“咱們立大功了!”
他走近吧檯邀功,“發完了,嫂子……餓了。”
“讓魯華給你們煎幾塊牛排,然後過來端一壺果茶。”
穆徵目不轉睛盯着顧客人手起碼兩塊的甜品,嘟囔着,“就沒有別的了嗎?”
紫荷循着他的目光,忍不住抱歉的笑了,“甜品所剩無幾,估計下午只有飲品和牛排了。”
“……好吧,那得多好喫啊。”穆徵使勁把口水嚥了下去,“會有的啊?”
“嗯!”紫荷忍住笑,這麼大個人了,還挺貪喫。
紫荷盪漾着秋波的大眼睛掃了一眼餐廳,這客人一波又一波,沒有掉量的意思。
“穆徵,你坐進吧檯,我教你怎麼泡咖啡和做奶茶。”
“……好吧。”馬上就要喝果茶喫牛排了,可真是……
紫荷遞給他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設計涉及到數量的一定要記一下,錯一點口感就變了。”
眼瞅着穆徵一勁兒看在喫牛排的莫玉凱和董大虎,紫荷一臉慈愛的笑,拿起一個瑪格麗特小餅乾就塞進了穆徵的嘴裏,“這個餅乾還多,給你嚐嚐。”
“好香,沒怎麼嚼就化了。”穆徵意猶未盡,偷眼看着盤子裏的小餅乾。
“學會給你一碟,我給客人做的時候,你注意記錄和觀察,一會兒我檢查你的筆記本,然後指點一下。
趁着年輕,一定努力學習,沒虧喫。”
穆徵眼巴巴的眼睛亮亮的,一直點頭,“過幾天發獎金是不是更多一些?”
“當然,”紫荷看着聰明外露的穆徵,“有時候某些事做到心知肚明就沒必要說出來。”
“嗯嗯,”穆徵乖乖聽話點頭的樣子就差帶個圍嘴了。
穆徵想着有美味的小餅乾喫,全神貫注,一絲不苟,拿出了平常上學都沒有的專注力……
董大虎見魯華和穆徵都跟着紫荷在忙,不好意思閒下來,“老闆,有需要我們做的事情嗎?”
“一塊牛排不夠,讓魯華再給你倆做兩塊,果茶再加點水……店裏沒來的及收拾的杯盤幫忙收到廚房刷一下就行。
過了高峯期,你們去休息吧,畢竟要早起。”
穆徵撅着嘴,一塊牛排還沒喫呢!
紫荷抓了一把瑪格麗特餅乾塞進了穆徵嘴裏,“痛快吧!”
穆徵笑眯眯咀嚼着說不出話來,終於把最後一點點殘餘盡數嚥下去後,感嘆,“這也太好喫啦,從沒有見過,這叫什麼餅乾?”
“瑪格麗特餅乾。”
“哎呦,名字還這麼動聽。”
“現在,你給自己泡一杯咖啡。”
考我呢,而且是給自己!
可不能馬虎,做得難吃了,只能是自食苦果嘍!
看着穆徵額頭沁汗,一副緊張害怕的樣子,紫荷禁不住笑了起來,“沖泡咖啡是一種閒適的姿態,優雅,從容,可不是你這種好像要被扎針似的。”
穆徵臊的一臉紅,“你這一說做給我自己喝,能不緊張嗎!”
“緊張倒是不必,認真還是必要。”
穆徵哆哆嗦嗦的端起自己沖泡的咖啡,小心翼翼的用上嘴脣沾了一下,沒有進口,眼睛鼓鼓的偷看了一眼紫荷,不知道啥味兒。
又一口,用力過猛,整個就不假思索的“咕咚”嚥了下去……
“怎麼樣?”
穆徵連連點頭,“好喝,好喝。”
“具體說說。”
“甜甜的。”腦子都不用轉,“也香。”
紫荷用勺子點了一些品嚐,“甜從哪裏來,放糖了嗎?”
穆徵一驚,這回大膽仔細的喝了一口,整個人一顫,怎麼這麼苦,強忍着嚥下去,“應該是放少了。”
“量應該要掌握好,如果沒有確切的把握,你可以問一下客人,要不要糖,加多少,也可以把糖罐給他們自己加。
這樣客人也不會因爲過甜過淡退單。”
在紫荷近一個小時的調教下,穆徵逐漸熟練。
“你在這盯着,先喫餅乾墊飽一下,我讓魯華給你端牛排過來,你們有個照應。”
紫荷剛剛交代完魯華,蔡老闆帶着一箇中年男人來了。
人比較富態,估計做麪食甜點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原因。
“紫荷,錢師傅,五六年的烘焙經驗。”
“可以,明天來試工,合適的話月工資三百五,早九點開始上班,因爲是餐飲,下班看客流量。”
錢師傅一臉的肥肉,一笑狡黠的小眼睛都不見了,“行,可以可以。”
蔡老闆叮囑着錢師傅,“好好幹,紫荷人不錯,工資給的夠高。”
錢師傅連連點頭,小眼睛打量着大院和南屋,闊氣!
“是這裏招服務員嗎?”一個女人的聲音打斷了幾個人的交談,紫荷聽着怎麼這麼耳熟。
隨着來人的走近,怎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