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小馬窘的不想解釋,拉着單琳上了車,“穆哥,單琳可凍壞了,晚飯還沒有喫呢。”
單琳垂着頭縮在後座,偷眼瞥斜着冒着寒氣的夏穆,就是這樣怎麼看不夠?
奇怪啊,小馬怎麼會和夏穆在一起。
“喫飯的錢我給了,”夏穆不動聲色,啓動了車子。
“她錢包落你家了,”小馬越看梨花帶雨的單琳越心疼,有些生氣。
夏穆也不搭話,把車停在華夏別苑大門口,摘下門鑰匙扔給小馬,“下車,去找!”
“開進去啊,”小馬傻愣愣的看着夏穆。
“我還有事,”夏穆對小馬已經徹底無語,這傻小子是不是看上這個人精了?
夏穆一腳油門消失在黑夜的街道上,小馬從兜裏掏出手帕遞給單琳,“擦一下臉,冬天的風又幹又冷,整皴了。”
單琳懊惱的奪過手帕,站在那裏躊躇徘徊。
“走啊,回家暖和暖和,找一下錢包,我給你煮一碗麪。”
夏穆走了還有什麼意思啊?不過估計他今晚又不回來了,那……單琳眼珠子一轉,陰寒一笑,馬上改變了主意,“行啊。”
一進門,小馬就幫忙到處翻找着,單琳假模假式的到處瞎晃裝裝樣子。
穆哥怎麼糊塗了,把這麼貴的飲料扔到垃圾桶!?
屋裏暖氣熱,再加上各種搬桌子沙發的找東西,小馬口渴難耐,反正穆哥不喜歡喝,不然不會這麼大意扔掉,於是擰開瓶蓋咕咚咚的喝了個精光。
味道還挺不錯!
擦擦嘴巴,他四處看了一眼,單琳呢?
“單琳?”
沒有人應聲,他走到敞着門的次臥,單琳悠哉的翹着二郎腿看電視呢。
“我說……找不……到”小馬莫名奇妙的感覺整個人渾身發燙,臉上熱乎乎的,說不出的難受。
察覺不對勁的單琳一下子站了起來,“你?”
她清楚這種症狀,可……怎麼小馬會這個樣子?
還沒有來得及躲避,她人已經“啪嗒”栽了下去……
“鬆手——”
單琳發瘋的掙扎,淚水打溼眼眶……
古靈精怪的單琳終於知道什麼是回天乏術,無限絕望的看着天花板。
平常溫和體貼的小馬一反常態……
她從着急變得恐慌……無助……無奈……
這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自食惡果?!
散了架似的單琳淬毒的眼神滲人,她心一橫,她用力咬破手指,拼命的在牀單上揉搓了幾下,哼!
過後……
小馬漸漸清醒過來,一地雜亂的衣服和渾身是傷的單琳,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單琳,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是怎麼了……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啊?”
“我,我的意思是……不是我的本意。”
“裝吧你……嗚嗚……”單琳哭得稀里嘩啦,昏天暗地,“我可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竟然被你,被你……嗚嗚……我該怎麼辦……”
“滾,滾開!”
“我,我會對你負責,一輩子對你好。”小馬摸着腫起來的臉手足無措的哀求。
“我不要你負責,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單琳惡狠狠的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小馬。
“多少件都行,多少件都行……”小馬忙不迭點頭。
“幫助我嫁給夏穆!”
“啊?”小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明明知道穆哥有媳婦兒,這,除了這一件都行。”
“結婚還有離婚的呢,他們又沒有領證。”單琳不屑一顧,“要是你不答應,我就告你去!”
“姑奶奶,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我求你了……”小馬被逼的就差撞牆了。
“我就這一件事求你,給你十分鐘時間考慮。”單琳裹緊被子喋喋不休,“物證,人證都在,你看着辦吧。”
“嫂子人很好,對我也特別好,穆哥也是好人,他們關係好的很,我沒有那個能力拆散他們。”小馬急得哇哇大哭,恨自己怎麼就突然犯渾起來?
“隨你啊,那就去蹲着吧。”單琳面無表情,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可愛和天真,小馬都覺得渾身發冷。
“我……”小馬想着自己是家裏的獨苗,家教嚴,父母期望很高,一旦出了事,家裏還不亂成一鍋粥,關鍵馬家的好名聲不就毀了?
可是,道德底線又不允許他做出這種背叛,整個人感覺天旋地轉,頭嗡嗡的響個不停。
“想好沒有?”單琳佯裝裹着牀單下地打電話,一勁兒威脅小馬,“你進去了起碼蹲三年,出來了可什麼都毀了,事業,名譽,前途,對了,還有周圍人的那眼神,尤其是你可憐的父母……”
“那……弄得別人都知道了你就活得很榮光嗎?”小馬一肚子氣,馬上反問,害怕是害怕,他也不是徹頭徹尾的大慫蛋。
“……”單琳被反問的說不出話,強詞奪理,“反正我不用坐牢,我是受害者……不會有人怎麼我。”
“……”沒想到自己心裏陽光可愛又天真的女孩心裏駐紮着魔鬼,小馬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想好沒有,我可要打電話了!”單琳趿拉着鞋就要去客廳。
小馬遲遲沒有迴應,單琳火騰地起來了,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我可真的打了!”單琳衝着次臥的小馬吆喝試探。
小馬依然沒有動靜!
她拿起話筒“嘀嘀”嗯了兩下,手指懸在空中,心裏卻已經打起了鼓。
她的目的不是讓小馬被抓,而是達到得到夏穆的目的。
可這傻小子就是不開竅啊——單琳第三個鍵用力摁了下去!
伴隨着嘀一聲的接通,小馬衝了出來,伸手掛掉了電話。
單琳得意的揚起紅撲撲的小臉,湊近滿頭大汗的小馬,“你這是答應了!”
小馬緩緩擡頭凝視着單琳,一句話讓她大腦飛速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