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挺好,”單琳有些得意,從小就在蜜罐里長大,農村都沒有去過。
“那你肯定是父母手裏的寶,來臨時旅遊?”
單琳頓了一下,眼神閃爍,面露傷感,“那是過去……現在,現在我就一個人了,出來找個活兒幹糊餬口……”
女人的塗滿粉的臉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笑,擺出一副同情的模樣,“那找到工作了嗎?”
“……沒……”單琳眼珠閃動,“剛剛到,都沒有落腳的地方。”
“要不……咱倆合租,這樣也有個照顧,”女人原本想邀請單琳住她那裏,以後可以隨意差遣,轉念一想,換了說辭。
“我……現在沒有錢。”單琳有些警覺,可別騙我。
“你放心,我叫茉莉,不會騙你。沒有錢先住着,以後有了給我就行。”
“哦……”單琳心動了,“遠嗎?”
“就在附近,兩居室,咱倆一人一間。”
這個茉莉工資不低啊,租的起樓房,單琳嘀咕着。
茉莉站起身,“看你挺疲倦,我帶你回家休息一會。”
“……我想去找工作。”單琳不好意思問茉莉在做什麼,試探着她的口氣。
“找工作容易,應心的不容易。”
單琳一聽,按捺不住好奇,“你是做什麼的?”
“剛剛我說了,應心的工作不容易,也是沒有找到好工作。不過,我男朋友是夏家集團的領導,所以也不愁喫穿。”
單琳一下子站了起來,“走,先回你家。”
沒想到找到一個突破口,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茉莉看着單琳突然的轉變,原來這個丫頭有點心眼,也是個勢利眼。
兩個人踏上出租車的瞬間被小馬無意中看到,單琳?旁邊那個好像是莫春潔?
這倆人怎麼走在一塊了!
果然是人以羣分,物以類聚!
“發什麼愣?”夏穆掃了一眼神色不安的小馬,“有證人,鑑定結果和保證書,她就是來鬧事也有辦法收拾她!”
“嗯,人真不能看表面,”小馬懊悔不已,還她的清白,那他小馬的清白呢!
“別犯同樣的錯誤就行。”夏穆也不便多說,時間會沖淡一切。
“沒想到一個小女孩竟然還有這種心思,還下套……”小馬憤憤不平。
“行了,別多想,男人要拿的起放的下。其實,也是怪我,一下子扔出去就好了。”
小馬心裏舒展起來,“怪就怪那個女人太壞,對了,剛剛我好像看到她和莫春潔在一起。”
“嗯?”夏穆擡起頭,眼眸裏多了一絲警惕,“這兩個人?在這附近轉悠什麼?”
“穆哥,”小馬欲言又止。
“安排兩個人,嗯?”
“嗯,”防患於未然,小馬差點吃了大虧,也越來越警醒。
電話鈴急促的一陣又一陣,夏穆抓起電話,原來是穆徵,“哥,嫂子的煎餅店有人搗亂,火車站的那個被人砸了。”
“抓到人了嗎?”夏穆雙眉微蹙,眼神透着寒氣。
“兩個二流子,說什麼煎餅有頭髮……我看就是找茬。”
“不知道嫂子願意嗎,”穆徵知道紫荷不喜歡講排場,也不喜歡養閒人。
“暫時,抓到幕後主使就不用了。”
穆徵應了一聲,“哥,你什麼時候回來。”
夏穆一怔,好像他已經成了臨市人,臨市成了他的家,“過幾天吧。”
調節好心情的小馬看夏穆掛了電話,“我回去了,新開幾個店生意都不錯,招了店長,回去面試。”
“年前穩步發展就行,春節後連鎖開起來。”
心領神會的小馬點點頭,輕鬆的出了門。
牽掛紫荷的夏穆拿起了電話,沉思一下又放了回來。
紫荷那麼獨立,貿然打過去,一定會責怪穆徵。
找個這樣的媳婦省心又賺錢,就是覺得有時候不親近。
紫荷的前世也是經歷過風浪的人,所以挺坦然的就收拾了殘局。
兩個二流子寧願被拘留也不賠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她知道,在砸店之前他們就做了被抓的打算,指使人也沒少破費。
到底是什麼目的,什麼意思?
紫荷有些迷茫,不知道從哪裏下手揪出這個人。
一身疲憊的她剛剛回到大院,基地工廠就打來電話,“着火了!紫荷……快……”
莫玉凱的驚呼讓紫荷的神經又繃了起來,抓起頭盔騎上鑽豹就衝到了基地。
還沒有進大門,就看到一陣陣濃煙飄向空中,廠裏嘈雜不已,伴隨着工人的呼叫……
傳達室也沒有人,都去救火了。
紫荷看到了煙燻的黑呼呼的莫玉凱,“沒有人受傷吧?”
“是零食庫房,沒有人……就是一屋子貨都沒有了……”莫玉凱看着紫荷,又愧疚又不安。
作爲庫管,他覺得有責任,可上萬的貨物,他真的賠不起。
紫荷眉頭舒展,“人沒事就行……別擔心。”
莫玉凱更加自責,“我都檢查過的,誰知道一會的功夫,怎麼就着火了……”
紫荷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大門,“鎖,完好無損?”
“嗯,”莫玉凱也是特別的奇怪,沒有人在裏面,更不可能抽菸。
“你帶大家去洗洗,然後去飯店喫飯。”紫荷掏出五百塊錢,“辛苦大家了!”
工人們感動的眼圈都紅了,幾個大嬸抹着眼淚,替紫荷難過,“你說這麼多錢的貨,唉……”
“只要你們安全,有大家在,一切都可以重來!”
“老闆,你太好了……”
“也不是你們的錯,是我管理不到位,大家去喫飯吧。”
紫荷給穆徵打了個電話,趕緊招聘十個保安,就繞着庫房觀察起來。
庫裏已經燒的乾乾淨淨,找不出任何破綻。
她把幾個窗戶拽了拽,竟然有一個被撬開了,縱火犯應該就是從這裏進的庫房。
紫荷撥通了鄭郝的電話,雖然不可能抓到壞人了,但是案要立一下,到時候新賬舊賬一塊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