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啊,你打電話肯定是因爲紫荷庫房失火的事吧!”鄭郝嘴裏的牙膏沫子都來不及擦,有些含糊不清。
鄭母心疼的遞過毛巾,大病初癒的臉上佈滿憔悴。
“在喫早餐?要不你先喫吧!”夏穆聽着好像鄭郝在喫東西說話。
“好了好了,喫完了,你有什麼高見。”作爲一個地地道道的北方人,鄭郝的直率多於圓滑。
夏穆嘴角上揚起來,“不知道你有沒有眉目了,不過,先砸店再放火的估計不是一夥人。”
“嗯……”你接着說。
“砸店的明目張膽,估計做事一向跋扈,而且有倚仗。放火的做事陰險,背後玩狠的更不是東西。”
“確實……”
“仇家不像是同行,沒這個必要大動干戈,畢竟治標不治本。能做這種事的就是個人仇家。”
“對……”鄭郝一副願聞其詳的態度。
“這仇家你應該從我和紫荷兩個人身上着手,比如因爲嫉妒或者是情敵……”
“說!”鄭郝特別想知道詳細的情況。
“……”最終,夏穆見屋裏人已經走光,和盤托出。
“那難度比較大,我彙報上級,謝謝你,謝謝你!”
“不用客氣,我也是爲了我們自己。”夏穆也不藏着掖着,“有需要我幫忙的話,記我一個電話,還有呼機……”
兩人達成了共識,也熟絡起來。
鄭郝心底的遺憾漸漸走遠,夏穆足夠優秀,完全配得上女神一樣的紫荷。
這時的紫荷面色凝重的重新買了最嚴實最牢固的窗戶和大門,滅火器也準備了不少。
莫玉凱一副難過又愧疚不已的樣子,特別替紫荷惋惜,“這個月工資我不要了,我,我也有責任。”
“吸取教訓,越做越好,不怪你們,壞人想做壞事,挖空心思的達到目的,我們又不是神仙。和你沒關係,去忙吧。”
掛完電話趕過來的夏穆,看着粉刷一新的庫房,和正在安裝的窗戶,沒想到紫荷這麼淡定從容,損失慘重,是個人還不先哭一頓再說。
“你怎麼來了,回去睡一會。”紫荷知道夏穆昨晚沒有睡好,眼圈都黑了。
“不放心你,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堅強能幹。”
“人這一輩子都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短短几十年,正面應對,不會等時間沖淡一切,耽誤太多事,哈哈……”
紫荷的豁達瞬間化解了夏穆心裏的擔憂,心情豁然開朗起來。
一個電話打斷了夏穆的思緒,紫荷接聽後神情嚴肅起來。
她沒有說話,直接騎上了鑽豹,踩着油門就要走。
夏穆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紫荷,“怎麼把我忘了?”
“你不開車了?”
“放這……就喜歡靠近你……”
紫荷的腰一緊,她的臉紅的發燙,賽過紅彤彤的太陽。
她加大馬力飛了出去,夏穆摸着鼻子,“媳婦兒……好酸……”
紫荷忍住笑,貧嘴!
“去了你就知道了。”
這口風挺緊,夏穆環腰的雙臂力度加大,俊臉貼在了紫荷溫軟的後背上,烏黑的睫毛垂了下來……
“下車啊?到了!”紫荷擡腳踢了一下後面的夏穆。
“啊?”夏穆用力睜開睏倦的雙眼,“熟食店?佈置的挺好。”
穆徵看到兩人笑眉笑眼的跑了出來,“嫂子,哥,過來視察?”
紫荷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注視着店裏買肉的單大爺。
今天異常的豪氣,包場的節奏,單大爺幾乎買光了鋪面上的所有肉類熟食,海鮮也是!
穆徵高興壞了,一邊安排員工趕緊補貨,一邊幫忙打包,“老爺子,這是辦酒席?”
“啊?啊!”單大爺無奈中帶着怒氣的表情緩和起來。
“我這店裏有三輪,幫您送過去!”穆徵全部整理好,看着單大爺掏出近十張百元大鈔。
“不用不用,家裏有保姆,一會就到,收着,不用找了。”單大爺連連拒絕,有些慌張的把錢塞到穆徵手裏,走出店門,看看保姆有沒有過來接應。
紫荷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單大爺好啊,這是家裏有好事要慶祝?”
單大爺一怔,有些說不清楚的尷尬,“啊,啊。”
單大爺?據說整個臨市姓單的不多,是曾經空降下來的大人物,夏穆不由得打量着眼前這個年過六旬的老人。
保養的挺好,筆直氣派,不是普通的工薪家庭。
難道?
夏穆心裏一動,莫非他就是單衡的爺爺?
買這麼多東西,不像做壽也不像婚宴,“老爺子這是家裏有喜事?”夏穆幫忙裝車的同時有意無意的閒聊。
單大爺臉色有些凝重,瞬間恢復如初,“聚個會,人多,呵呵呵……”
還喜事!
唯一的孫子越來越不成體統,孫女也是不像個樣子,單單大爺暗暗嘆氣,打發保姆先走後,一個人散步回家。
“他是單衡的爺爺!”夏穆看着單大爺的背影若有所思,進而陷入沉思。
“眼力這麼好?!”紫荷沒想到夏穆一眼就看出來了。
夏穆回過神來,騎上鑽豹,“上來!”
紫荷會意,輕盈的坐在了後面。
“抱緊!”
“……”紫荷小心的拽着座位上的手扶皮帶,“美得你!趕緊!”
夏穆耀眼的大白牙收了回去,一臉的嚴肅佈滿俊郎的臉龐。
“你……這是,夠熟的啊!”紫荷下車後,看着夏穆把車停在了隱蔽處。
“這是臨市最低調又買不到的居民區,走!”夏穆拉起紫荷柔嫩的小手,力度不由得加大摩挲起來。
紫荷暫時忍着痛,“你……察覺出什麼了?”沒想到夏穆的分析能力什麼透徹,還沒有和他詳細說說就已經看透了。
“嗯,怪不得你這麼着急,爲什麼不直接過來?”
“我以爲單大爺會來店裏找我,不一定是道歉,也許……”
“息事寧人?他的孫子又沒有暴露,不可能自討苦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