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我就跟了他,想着以後有個家,就這麼混下去了。
誰知道他有老婆有孩子,根本不是他說的單身尋找真愛,就是一個騙子。
我說他不能娶我就分了吧,也不想再做這種事了。
他說我以前肯定幹過,還怕再做一次,隨着又哄我,給我買衣服。
其實我覺得也越來越離不開他了,就聽了他的話,有喫有喝有住的地方。
有一回,他想着和我……吃了一粒紅色的藥,誰知道,誰知道……”
霍巧玲又哭了起來,渾身發抖,泣不成聲……
小馬沒有說話,夏穆耐着性子等她平復心情。
霍巧玲又擦了一把眼淚,擤了一下鼻涕,“他給……沒氣了……當時我不知道怎麼辦,鄰居黑子幫我把人穿好衣服,趁人不注意放到了公園的長椅上。
最後有人發現了他,送到醫院診斷爲心臟病復發引起的,我也以爲就這樣過去了,準備離開北市這個傷心的地方。
可誰知道黑子,他,他也不是好人,他把我……還逼迫我掙錢給他,少了就捱打,就這樣,一直到現在,他要挾我,強佔着我……嗚嗚……”
小馬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還不是你不檢點?踏踏實實打工怎麼了?不知道還有父母要養?”
“嗚嗚……我也後悔了,可是現在沒有退路了,想死,想死……”又沒有勇氣!
“你協助我們找到莫春潔,然後回臨市奉養你的養父母,我這邊會給你擺平黑胖子。”夏穆冷肅的神情使得霍巧玲心被踢了一下,連連點頭。
“這兩百塊你收着,暫時打發那個傢伙,回去吧!”小馬看霍巧玲走後,馬上和兩個兄弟打招呼跟着她,注意一定拍照。
“哥,走吧,”小馬的肚子咕嚕嚕直叫,“餓壞了,吃麪去!”
兩個人去了就近的麪館,十幾分鐘的時間就到了。
夏穆一進門,店長眼尖馬上就迎了過來。
“找個隱蔽的地方來兩碗麪,兩屜筍片包子。”
倆人心有靈犀拐進了裏面的角落,夏穆眼前一亮,這不是鄭誠嗎?
“你好,鄭經理。”
鄭誠剛咬了一口包子,沒想到這麼巧,“你們好,真巧。”
夏穆招來服務員,“這個同志的飯菜今天免單。”
“夏經理,不用這麼客氣,”鄭誠連連拒絕。
“有來無往非禮也,應該的!”
“……”鄭誠嘴角上揚,也沒有多說客氣話,“你們說的那個莫開山,我沒有找到。”
“據說這個人挺不着調,不一定安分的待在家裏。”
鄭誠沉思了一會兒,問了一句,“他的家人呢?當時他家的大門鎖着,門鎖鏽跡斑斑。”
“對了,鄭經理,你可以去北京女子監獄去找一下他老婆莫三珍,沒準知道一些情況。”
“監獄?”
“對,這家人不幹好事……”夏穆簡單說了說情況,“他們的閨女我們也在找,背後做了許多壞事。”
那這麼想來,妹妹被這家都教壞了啊!
“啊,夏經理,你們要是找到莫春潔了一定告訴我一聲。”
“嗯?哦,”夏穆異常的驚訝,難道……莫非這個春潔也不是莫開山的孩子?
他也不方便多問,也只能答應一下就好。
“那夏經理,我還有事,有機會一起喫飯。”鄭誠心情沉重的啓動了車子,打聽起女子監獄的地址。
他不敢把這些事告訴遠在海外的媽媽,如果知道了這家人的德行,肯定又是不小的打擊。
隔天,鄭誠一早就去了女子監獄。
當莫三珍一臉菜色滿臉愁容的出現時鄭誠忍不住心裏一痛,自己的妹妹跟着這樣的女人能學出什麼好來?明明本來有一個大家閨秀博學多才的母親!
想起眼前這個女人的閨女或許是自己的妹妹,也在逃亡的路上,鄭誠來了火氣,“你是莫三珍?”
“你是誰?”莫三珍提高了警惕,想起前幾天莫開山的忠告。
“……這個金鎖記得嗎?”鄭誠掏出一個精美的金鎖。
“我怎麼認識?”莫三珍嚇了一跳,趕緊低下了頭。
“別裝了,有人看到是你丈夫拿到臨市金店賣掉的!”鄭誠一看莫三珍的眼神就不對。
“我確實不知道……你也說了,看到賣鎖的人不是我。”莫三珍狡辯的本事可不小。
“你們是一家人,不要找理由。”鄭誠恨不得把眼前的玻璃捶碎,痛打一頓這個壞女人。
“不信我也沒辦法。”
“當年就是你和你丈夫假意幫我媽媽照顧一下孩子,趁我媽媽去廁所的時間把我妹妹偷走的,不是嗎?”
“……”莫三珍不再說話,唯恐出了岔子。
鄭誠掏出一張畫像,貼在玻璃上,“你看,這是我媽憑着記憶畫下來的,這個女人就是你吧!而這個男的沒有說錯的話就是莫開山!”
“長得像的多了去了……”
“但是我妹妹的金鎖就是你丈夫賣的,怎麼解釋!”
“看錯人了吧!”莫三珍打死就是不承認,各種的胡攪蠻纏。
“反正你也坐牢了,也不介意再多蹲幾年,如果你願意,我把掌握的證據和具體情況找工作人員好好彙報一下!”
莫三珍嚇了一跳,她度日如年,每天盡力表現,想着趕緊出去呢。
“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莫三珍說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如果你想見到你妹妹,我可以配合,但我沒有偷孩子,沒有賣金鎖。”
鄭誠一看有門,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你怎麼配合?我的妹妹在哪裏?”
“我可以提供一些有利你找人的信息……不過,你也要表示表示,我天天在這裏面,沒有人寄錢寄東西,可憐着呢。”
“沒問題,”鄭誠掏出五百塊錢,“一會兒我會交給看守,你說吧,我妹妹在哪裏?”
莫三珍眼珠子快速的轉動了幾下,“那好吧,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