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你伺候的我舒坦了,好好教你。”
“德行,上癮啊你!”
“擡舉你,好像你沒有爽歪歪似的。”
“你是我見過最壞最開放的女人,哈哈哈……”
“你也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閉嘴,老子差點沒撞人身上!”
“眼瞎啊!”路人一臉餘悸的吼叫,用力拍打着車窗,“我腿碰到了,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切,怎麼可能啊!”單衡氣呼呼的走了下來,“訛人是吧,我可看得很清楚。”
“哎呦哎呦……”路人一下子躺在了地上,一隻手扒着車門,“快來看啊,撞了人不承認,這人模狗樣的就是魔鬼,無賴……”
熙熙攘攘的大街有熱鬧看總覺得來了興致,一下子裏三層外三層的就把單衡的車圍了起來。
“有錢人就是狠啊,撞了老百姓像沒事人一樣。”
“就是啊,有錢買車就沒錢給人看看腿去啊!”
“心黑啊,嘖嘖!”
“一看就不是好人,從小教養的不好。”
“哎呦,那不是關娜以前的相好嗎?壞死了,把人家甩了,大着肚子找了個傻乎乎的下家。”
“是嗎,真缺德,不是個人玩意兒。”
……
單衡聽得要爆炸了,焦躁的抓狂,“起來,帶你去醫院!”
路人艱難的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上了車。
邵嶺嶺透過後視鏡不錯眼珠的盯着後座的人,怎麼這麼面熟啊,好像在北市茉莉的小區門口見過。
“你是不是去過北市?”
“啊?”路人不明所以,警惕起來。
“茉莉你認識嗎?”
“……你是?北市來的。”
“啊,你認不認識茉莉?”
“不認識不認識。”
“如果真的認識,這兩千塊你拿去,你的腿到底疼不疼心裏有數。”邵嶺嶺從包裏掏出一沓百元大鈔,嶄新,連號!
“……”路人愣怔片刻,“你什麼意思?”
“不要算了,去醫院檢查吧!”邵嶺嶺假裝收起手裏的錢。
“認識認識,”路人的手馬上伸了過來,就差搶了。
邵嶺嶺沒有給他,“你是她的什麼人?”
“……”路人抓了抓耳朵,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好,說錯了後果?反正這個死丫頭好久不見人了,他又沒錢花,管不了那麼多了,“我是她爹。”
“親爹?”
“……”莫開山犯迷糊了,怎麼這麼問,於是含糊其辭,“就是她爹,她對我也不親。”
邵嶺嶺把錢給了他,又寫了一個電話,“缺錢了和我聯繫,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會虧待你。”
“幹什麼活?”莫開山來了興致,眼前這個女人挺有錢的樣子,出手也大氣,“是不是我閨女的原因?”
“就算是吧!在那個路口停一下,讓他下去。”
莫開山懷着天大的歡喜下了車,遇到財神了,哈哈,正好三天沒有喫飯了,聽說宮廷大酒樓的飯菜絕了,口感一流,好好喫一頓。
他看着單衡的車消失的無影無蹤後,走路也利索了,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神氣極了,“宮廷大酒樓!”
“好幾個呢,你去哪一個?”
司機看着後視鏡裏的莫開山,衣服不知道多少天沒洗了,原來應該是好衣服,看着並不像有錢人!
“那裏面的菜老貴了,一個人起碼兩百塊。”
瞧不起人啊!莫開山把兩千塊甩出來,“啪啪”的甩來甩去,“小意思!”
司機馬上閉了嘴,真人不露相啊,這麼有錢!
莫開山得意的哼着小曲下了車,這大門樓真氣派,咱也體會一下當皇帝的感覺。
剛走上臺階,門口兩排粉嫩小宮女打扮的服務員早早地喊着“歡迎光臨,請落座”。
莫開山揹着手,邁着方步,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人呢,給我找一個好點的位置。”
“請問,需要什麼環境的呢?”
“你看呢?”
一個圓臉嘟嘟的服務員把他引到了挨着窗戶的座位,“這裏怎麼樣,寬敞明亮還能看看街景。”
“行吧,餓死了,菜譜。”
服務員剛遞過去,莫開山就很快點了四五個,“不夠再點,先做着。”
“幾個人?我們的宗旨是不建議浪費。”
“少廢話,老子有的是錢!”莫開山掏出兩千塊甩在桌子上,“快點上菜就行了,走走走。”
趙雷剛剛和紫荷熟悉了一遍業務,看小服務員有些不高興,“怎麼回事?”
“那邊有個人一下子點了好幾個菜,我勸他別浪費,可……罵人。”
“有些人不識好歹就算了,”趙雷安慰着員工,看向窗口的莫開山,有些犯嘀咕,後來看到桌子上的一沓錢後才放下心來。
紫荷凝望着一身油污的男人,莫開山!
她陷入沉思,正好想着見見這兩個活寶,沒想到送上門來了。
等他喫完!不能黃了趙雷的生意!
看這個落魄樣子,不知道在哪裏坑來的,從來不好好過日子,就是喫喫喝喝。
莫開山低頭翻看着菜譜,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目光,更沒有看到紫荷。
娘哎,這麼多好喫的!他算了算了,這全部喫一遍,好酒也算上,兩千塊錢根本不夠。
莫開山掏出兜裏的紙條,看着上面的電話號碼,有個財神在這,不愁,不愁,就是不知道她讓我幹什麼。
服務員剛上了一盤櫻桃肉,莫開山捋起袖子抓起筷子就連夾了好幾口,“來碗米飯,快點快點!”
天啊,做了幾年服務員第一次見到餓死鬼似的顧客,還能喫得起這麼貴的宮廷菜。
五道菜陸續上完,莫開山最後喫得就剩下了最後一道乾隆白菜。
破白菜啊!吃了好幾十年了,衝着乾隆兩個字點的,看着就是一盤子白菜,也沒有什麼稀奇。
也好幾十塊錢呢!不能浪費……莫開山提着鼻子聞了一下,還挺香,夾一口又脆又嫩又香,結果他端起盤子全噗嚕嘴裏了——哎呀,怎麼還有這麼好喫的白菜啊!
做皇帝真是有口福啊!莫開山呼啦着鼓鼓的肚皮,痛快,滿足,要不是肚子小,這兩千塊錢都點了菜,再來瓶酒。
對,酒,這頓沒有點酒喝,也是太餓了,下次,“嗝”“嗝”……
莫開山打着飽嗝,拿起了一根牙籤,一會找個旅館睡一覺,橋洞底下凍死了。
“喫飽了?”一句熟悉又涼到骨子裏的聲音,嚇得莫開山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