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穆委屈的表情有些誇張,“你根本沒有理我!”
估計剛纔太投入了,突然覺得有點過分,不僅把人家的衣料都要了,還催着人家趕緊做出來。
穆如夢摘下戴了二十多年的通心綠翡翠鐲子,“這是我得心意,別推辭紫荷。”
沒等紫荷反應過來,穆如夢已經抓起紫荷的小手套了進去,“咱倆得手腕差不多,合適,呵呵……”
夏穆的頭不敢擡,她媽一直太自信,都有點不好意思。
紫荷看着穆如夢確實誠懇的目光,只好說了句,“謝謝阿姨。”
幾個人圍在一塊氣氛越來越好,奶茶,零食,甜點,咖啡,還有夏穆帶回來的涼皮,聊得熱火朝天。
“穆如夢,你在哪裏?”一句怒吼,睛得大家都紛紛走出來查看。
“單昊天?”穆如夢好奇的看着眼前這個憔悴滄桑的男人,多年過去還是一副不長進的樣子。
“你,你,姜素茶自殺了!”
“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不是都離婚撇清關係了?”
“……”單昊天垂下頭來怨艾,“要不是你一步步緊逼,我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自己不道義,做了缺德事怨誰呀?真不愧是一家人,你也戴得起!”綠帽兒。
“好歹也是我倆孩子的親媽……沒必要把人往死裏逼吧!”
“你是真的傻還是腦袋進了水,這就是惡因結出來的惡果。”
“你趕緊走吧,不嫌丟人,”翠萍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臉的鄙視,“好像多喜歡綠帽子似的,別搗亂了。”
“怎麼說話的你!”單昊天一看翠萍就知道是個員工,口氣一下子職業起來,一副教訓人的樣子。
“關你什麼事?你誰呀!”翠萍可不喫這一套,掐着腰,“不走我就報警了,不反省自己還有臉來鬧事。”
“想不想開店了你們?”單昊天眼睛瞪着泛起紅色的血絲,一副老虎發威的樣子。
“你的巧玲忘了嗎?別以爲外人不知道,這麼牛叉,爲什麼睡了人家不負責?”翠萍一點也不示弱,你家那點破事,誰不知道。
單昊天蔫黃瓜一樣不說話了,甩了一下袖子奔出了大門。
夏穆神情凝重,看着他媽沒有說話,人命都出來了,“媽,我現在去買火車票,明天送你回北市。”
“爲什麼啊?”穆如夢擔心別人以爲她害怕了,十分的不情願。
“鄭誠不是等你過去嗎,他一個人又頂不住。”
“……行吧,”穆如夢也是要面子的人,不能無緣無故的就離開像嚇跑了一樣。
隔日,夏穆提着行李和穆如夢上了火車,一顆心安穩許多,姜素茶又不是一個人,她的孃家萬一再出個愣頭青,也是個煩心事。
這種事沒有必要一個個硬剛,就讓時間沖淡一切吧。
反正以後紫荷也會來北市,全家就定居好了,也少了很多煩惱。
他們一路順利地到了鄭柏晴住的協禾醫院,鄭誠說不出的感動,“阿姨,夏穆,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她說我媽交待她了一定……”鄭誠看了夏穆一眼,不想說了。
穆如夢也沒有追問,“她就是找理由唄。”
等夏穆回了公司,鄭誠和穆如夢聊了起來,“阿姨,鄭靈明明知道我聯繫了DNA機構,她還急着找律師把莫春潔撈出來。”
“不知道輕重,還是不願意伺候人?”
“都有吧……”鄭誠太瞭解這個妹妹,自私,好強,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只是我聽說一審就敗訴了,估計要判刑,她並沒有聯繫律師上訴。”
“她這是幫的什麼忙?瞎忙活啊?”
鄭誠隱隱感到鄭靈這麼做就是故意的,她根本不希望莫春潔見媽媽,也更不希望她是這個家的親生女兒。
在沒有搞清楚狀況就動手把人關了進去,也太毒了。
這就是不管真假也都要置於死地!
“阿姨,你也知道,鄭靈不是我媽親生的女兒……”
穆如夢一下子明白了,“這孩子也太不地道,你說你媽她……柏晴太苦了。”
鄭誠的眼睛紅紅的,忍着悲痛,“也不知道我媽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醫生說體徵已經穩定,未來要看我媽的意識,不排斥現實的話自然就會清醒。”
“她被傷的太深了,姚紹先這個畜生,估計很快就判了,起碼八年。他那個相好自殺了。”穆如夢和鄭誠講了經過,“你媽終於出了一口氣,眼下就等化驗結果了。”
“阿姨,如果,如果結果吻合,我媽這邊應該接受不了,人都進去了,好幾年呢。
不是的話,那還要繼續尋找,不知道她受得了嗎?”
“能瞞就瞞吧,現在不是還沒有結果嗎?”穆如夢安慰鄭誠,“我守着吧,你回去休息休息。”
“阿姨來了?”鄭靈衣着華麗,妝容精緻的走了過來,拎着包也不坐下,打算站站就去逛街。
“真是好閨女,既然你來照顧柏晴,我就去睡會兒,剛下火車。”穆如夢也不慣着她,扭頭就出了病房。
鄭靈也不管病房不病房,用力一跺腳,把包扔在了地上,“什麼人啊!”
解決了一個大麻煩,還是挺開心的呢。以後會有人在裏面好好犒勞她,每天不重樣,這輩子是別想出來了。
有我這一個女兒還不夠?就是把我當外人!幹嘛還讓我守着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不管真假,來一個我收拾一個,整得一個也不敢過來認你!
鄭靈過激的行爲,猙獰的面目,被躲在一旁的穆如夢看得清清楚楚。
不能走啊,這閨女不是善茬,讓她守着柏晴還不放心呢。
正在聲悶青的鄭靈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嚇得一激靈,“誰啊!”
穆如夢微微一笑,“我看你年紀小,可能不怎麼會照顧人,又回來了。”
“阿姨原來是明白人,”鄭靈揶揄了一句,拾起地上的包就要跑。
“打打下手還是可以,去,打盆溫水,我給你媽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