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正事,”紫荷覺着耳朵發燙,眼前一晃一晃的腦子一下就亂了,“你太討厭了。”
“我知道,你是歡喜的說反話呢,爲了我們的美好未來好好加油做準備。
以後我們聊的話題常常離不開生活方面的,畢竟你的工作能力這麼強,用不上我,你說呢,媳婦?”夏穆越說越來勁,眼睛放着光芒,“說話呀?”
“嗯——咳咳,你現在馬上把純露帶過去給鄭阿姨,馬上!”紫荷腦袋有點脹的難受,說完就掛了電話,居心不良總是各種調侃引誘,纔不上當,真以爲我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啊!
拿起車鑰匙,帶了一箱純露就去了姥姥那裏。
雖然病情沒有什麼起色,人胖了,泛着紅光,笑眯眯的在看電視。
柳英守在旁邊,時不時給講解一下,喫得好又不愁生活,臉色好看多了,皮膚也比以前光滑了。
春來打開門,低頭打了聲招呼,“姐,”眼睛始終不敢看紫荷,除了害怕就是歉疚。
“柳嬸兒,這個一天三次,每次一瓶,喝完了我送過來。”紫荷打開一瓶,遞給了姥姥,“要是不太喜歡喝就給她兌一些蜂蜜。”
柳英點點頭,“老太太喫喝不挑,脾氣也好,一會就能喝完。”
“是啊,姥姥人挺好的,做飯還特別好喫呢,等她好了,咱們嚐嚐她的手藝,是不是姥姥?”紫荷坐在旁邊嘗試和姥姥交流,可她笑笑,“你誰啊,怎麼知道我會做飯?”
柳英無奈的看了紫荷一眼,“恢復的不太好,身子骨是沒問題。”
“這個急不得,一定按時餵給她,有沒有需要我處理的事情?”紫荷提着包打算回去寫企劃,“沒有我回去,還有很多工作。”
車剛剛拐進百貨大樓那條街,遠遠看到霍巧玲挽着單昊天從商場走了出來,一人一串糖葫蘆還挺潮流,就是年紀不合時宜。
紫荷想了想還是拐了過去,把車停下,擋住了兩個人的去路,“霍巧玲?”
有說有笑的兩個人着實一驚,糖葫蘆差點扔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啞巴似的。
“你們?”紫荷繼續發問,現在這是無所顧忌了嗎?
“嗯,嗯,我剛剛回來……知道他不高興,就帶他出來走走。”霍巧玲吭哧着找了一個比較合適又經不起推敲的理由。
“老爺子知道了有沒有想過他會怎麼樣?如果可以,爲什麼你被迫去了北市?
老爺子很注重名譽,已經發生這麼多事情,打擊相當大,你這插一腿,後果很嚴重,知不知道?”紫荷從車裏走出來,苦口婆心的規勸,可倆人就是不說話。
“單叔叔,雖然你離婚了,單衡的媽媽也走了,可現在光明正大的逛街影響不好。而且你還有工作,有比較好的前途。
還有……單衡,他能接受嗎?聽說情緒不太穩定,我建議你還是掂量一下輕重。”紫荷把霍巧玲拉了過來,“霍書記找我了,讓我一定找到你注意影響。”
想當年她被無情趕走,兒子也沒有了,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甚至飢不擇食,流落街頭過得好慘!
聽說單家接二連三發生的這些事後,真是拍手稱快,忍不住叫好。
其實單昊天也挺可憐的,明明相愛的人是他倆,卻和一個給他戴綠帽的女人過了二十多年,真是太可憐。
他有工作,有一定的權利,以後還有退休金,就是養父養母知道了耶不會怪我,畢竟日子過得好了她們也享福。
“你給霍書記回個話,”紫荷不想和她一般見識,給了她大哥大,“通了,你看看我管的是閒事嗎?”
霍巧玲拉着臉,“誰呀?霍,霍書記,呵呵。”
“是巧玲啊!我說你怎麼回來了?也不過來看看你爹和你娘。
咱村裏人看見你了,打算怎麼安排啊?”霍書記沒有直接劈頭蓋臉的訓斥,這個女人修養差,說不完就會掛電話。
“我啊,我……有點事,還沒有來得及去呢,過幾天,呵呵。”霍巧玲也不知道真話假話,應付一下了事。
“我和你說啊,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糊塗了,現在形勢更不對,你別給咱村抹黑。
北市老遠沒有人知道你,現在回了咱們得故鄉,就應該有集體榮譽感,給咱們村爭光。
鄉里對咱們村評選審覈呢,知道嗎?”霍書記儘量心平氣和的把道理講了講,就怕她不着調。
上次說的好好的,怎麼就又變卦了,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看來沒錯。
“我都沒音沒信這麼多年了,也沒有人關心我,現在有點屁事怎麼就關係我了呢?”霍巧玲忿忿不平,“就當沒我這個人吧,不也是嫁出去的閨女嗎?”
馬上就有好事要成,就是見不得人好,切!
“那你就別姓霍,嫁出去了,你孩子老爺子哪裏去了?不着調你!”霍書記怒氣沖天,“你好好想想,你爹現在身體也不好,別再添亂了。”
紫荷接過大哥大,沒有再理睬霍巧玲,和單昊天聊了幾句,“叔叔,百善孝爲先,多關心一下老爺子,俗話說天時地利人和,你琢磨琢磨。”
單昊天又不是混人,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我就是散散心,以後多注意。”轉頭和霍巧玲打了一聲招呼,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說紫荷,你,”霍巧玲眼看到手的好日子被紫荷整黃了,氣得把糖葫蘆狠狠摔在了地上,“他離婚了,媳婦也已經走了,有情人終成眷屬不行嗎?”
“不被祝福,不符合倫理的婚姻,你說呢?不是要找工作嗎?麪包廠你去不去吧!”紫荷打算安置眼前這個臃腫空虛地女人。
“啊?你怎麼知道?”霍巧玲跳了起來,“你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