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一次一定買一堆拳頭大小的鎖,把院子、房門,所有的地方都給鎖上
不然這種事情再來幾次,她可受不住啊
“成家可去了”
蘇漓聞言一怔,隨後道:“去過了,只是昨天的事情”
她看了秦夜寒一眼,見他面色未變,才繼續道:“其實沒那麼嚴重,小的那點力氣,根本就拿那成恪不能如何。”
秦夜寒掃了她一眼,冷聲道:“少惹是非。”
“是是是。”蘇漓連聲應了,反正接下來惹事的人,不會是她就是了。
“朕還有些政務,硯墨。”秦夜寒這話一說出口,蘇漓這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剛纔那一茬,應該就這麼揭過去了吧
她沒敢多問,只默默地走到了秦夜寒的身邊,拿起了墨條,慢慢地硯起了墨來。
到此時蘇漓才發現,這本來是她的書桌上,擺了一堆奏摺,其中有幾個已經打開過來,看來皇上早就已經到了,就在這邊等着她呢。
皇上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她的院子裏,蘇家都沒有人注意到。
甚至還全部到了門口去等着她。
蘇漓抽了抽嘴角這叫什麼事。
“看看。”她正晃神着,卻忽然聽到了啪的一聲響,蘇漓頓了一下,一擡眼,便看到了一個奏章被攤開放在了她的面前。
她一愣,張嘴就要拒絕,可是當看到了秦夜寒的面色之後,又默默地將自己嘴裏的話都給嚥了下去,認真地看起了奏摺。
原因無他,這是一個調令。
在離京城不遠的地方,有個名爲嶺南的小縣城,如今那邊縣令的位置空缺出來了,需要有人填補上縣令的位置。
區區一個縣令,按理來說,不應該被呈到皇上的面前來纔對。
可這個嶺南縣,卻實在有些特殊。
當地的百姓信奉一種古怪的神明,對該神明追崇不已,這就算了,然而最誇張的是那邊民風極爲誇張,每個縣令過去,都要接受他們神明的審覈。
在泥地裏跪上幾日,每天只喝清晨第一滴雨露,上任縣令的第一天,便要從嶺南縣的路口方向,一步一拜,直到府衙。
更要接受萬民洗禮。
所謂的萬民洗禮,就是讓百姓們,用臭雞蛋、洗腳水等等一切散發着惡臭的東西,潑弄一番
這些,都是蘇漓有所耳聞的。
這個嶺南縣是一塊硬骨頭,到那邊的縣令都要被折騰一番,幾次下來,半條命都沒有了,一時間成爲京中人人聞風喪膽的地方。
主要那邊民風如此,朝廷也不好介入強制更改,所以每一次派任縣令過那邊去,其實都是去受罰去了。
這不,這調令之上寫着的,就是上一個嶺南縣的縣令病倒了,實在是無力承擔縣令一職,故而希望朝上派人過去,填補上縣令的位置。
那嶺南縣如此恐怖,底下的官員不敢輕易做決定,這奏章,就遞到了皇帝面前了。
“可有人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