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紀嗪還沒走。
紀家的位置,在最靠近龍座的地方,並沒有和蘇漓靠在一起。
“你這是什麼打扮”紀嗪挑眉,擡手指了一下蘇漓手中的摺扇。
從剛纔開始,蘇漓手裏這玩意就沒放鬆過,要說沒什麼貓膩,紀嗪是不信的。
“一會你就知道了。”蘇漓笑而不語。
“今天不同於往日,你可別胡來。”紀嗪皺眉看她,囑咐了幾句。
“放心吧”蘇漓揮了揮手,面帶笑容。
紀嗪深深地看了她幾眼,這才轉身和蘇泰打了一個招呼,離開了這邊。
“你和紀嗪的關係不錯”他一走,蘇泰就開了口。
“還好還好。”蘇漓微微挑眉,笑着說道。
蘇泰看了她一眼,倒是沒再說些什麼,紀家那種家族,她要是能夠和紀嗪交好,未來可是前途無量。
尤其紀嗪的堂哥紀恆然,還是皇上的心腹重臣。
“念娥竟不知,漓哥哥什麼時候與這些世家子弟,關係這麼好了”正說着,那邊蘇念娥不陰不陽地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蘇漓冷眼看了她一下,輕聲道:“和他們關係不好,難道和成”
“皇上駕到”
“太后娘娘駕到”蘇漓話還未說完,便聽到了唱名的太監尖細的聲音,她微頓,隨後站起身來,和周圍所有的人一起,跪拜了下去。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蘇漓低垂着頭,也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只看見一雙玄色繡龍紋的鞋履從面前經過,之後便是無數雙鞋子。
“謝皇上”蘇漓回過神來,和衆人一起站起身來。
“賜座”秦夜寒的聲音冷颼颼的,不帶任何的情緒。
“皇上太后娘娘臣有事要奏”就在衆人準備坐下的時候,一個人忽然冒了出來,站到了中間最顯眼的地方,啪地一下就跪下去了。
這聲音,這背影
蘇漓微微眯了眯眼睛,面色莫名。
靜
秦夜寒坐在上首,冷眼看着底下的人,不置一詞,氣氛一瞬間變得有些微妙。
“誰呀”一個略微帶些蒼老的女聲響了起來。
“臣沈長青,求太后爲臣做主啊”那跪着的人刷地一下擡起了頭,滿臉委屈地看着太后。
沒錯,來人便是那個沈長青
“嗤”蘇漓冷笑了一句,這陣仗,莫不是衝着她來的吧
“沈卿啊。”太后微頓,掃了他一眼,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太后娘娘”沈長青忽地一擡頭,聲淚俱下地說道:
“若非被人欺負到了頭上,臣是萬萬不敢在這樣的日子裏,說這樣的事情的,可臣這心裏”他說罷,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實在是痛啊”
“噢”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太后也不可能不管了,這麼多人看着呢。
“是何人敢如此對待沈卿”
“不是別人”沈長青微頓,忽地一回頭,手往底下一指,怒聲道:
“就是吏部尚書蘇大人之子,蘇漓”